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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云端？”
苍灵想起在凉亭外看到的那个女人，当时便听到她说阿端，难道就是这个卫云端？
她翻开一页书卷，找到了卫云端的名字。
苍灵看的分外仔细，可谓一字不漏，司命也凑上前来，“你要是想知道这卫云端的前世今生，我倒是清楚的很，你直接问我就好，根本不必看这生死薄。”
苍灵放下手中书卷，问道：“你倒说来听听？”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对这人间的帝王来了兴趣，倒想起来要了解他的过往？”
苍灵看他一眼，淡淡道：“你真不知？”
司命不解，“知道什么？”
苍灵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到哪怕是一点的躲闪与不安的神色，可他没有，眼神透澈，坦坦荡荡。
“你可知，那凡间的君王与帝君长的一模一样？”
司命讶异的一挑眉毛，但也只是惊讶了一瞬，便道：“这种事情虽然发生的几率很小，但也不是绝无可能。”司命笑看她一眼，“毕竟帝君的容貌可以复制，但他这个人，却是永远也无法复制的！”接着又语重心长的道：“苍灵，你看事要看本质，不要只看表面！”
苍灵斜睨他一眼，似笑非笑道：“哦，他是不是帝君，我自会去探寻，现在，我要知道的是，这大衍的君王，有关他的来世前生。”
司命找了个梨木凳子坐在她身边，慢慢道：“说来这卫云端也是个短命鬼，每一世都活不过三十岁，而且每一世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也从未生儿育女过，说来，也挺可怜的。”
苍灵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临渊，问道：“他每一世，都是怎么死的？”
司命道：“倒也没有遭遇什么意外，也不是被人所杀，就是每一世都郁郁而终缠绵病榻而亡。”
苍灵捏了个果子在手，却没有吃，只拿在手里把玩着，司命实在看不过，抢过来一下塞在自己的嘴里。
“嗯，甜！”司命摇头晃脑，又捏了一个放进嘴里，苍灵将手边的那盘果子拿走，放到自己腿上，继续道：“接着说。”
司命眼巴巴看着近在眼前的美味，奈何却吃不到，不禁狠狠剜了她一眼，“也许是连老天也看不过他如此悲苦的命运，这一世竟然让他投胎做了一国之主，并且也不再是孤家寡人一个，有了如花美眷在侧。”
苍灵抬头看他，“他有妻子？”
“是啊。”司命道：“就是大衍朝的皇后娘娘，她可是在大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女将军，十六岁随父征战沙场，十八岁自立门户，二十岁嫁与卫云端，二十二岁成了他的皇后，可以说，这大衍的天下，有一半是靠她得来的，是个厉害角色。”
“她叫什么？”
“云悱。”
苍灵脑海中不觉又现出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来，“你是否有她的画像？”
“没有。”司命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腿上放着的果盘抢了过来，然后冲她得意一笑，“不过，我倒是见过那姑娘一面。”
“她是否与我长的一样？”苍灵立刻问道。
“开什么玩笑？”司命瞪大眼睛，“你这张脸可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谁能和你长的一样？”
苍灵越发理不清头绪，本来下凡是为了要去寻找凝魂盏的，没想到却遇到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样的女人，还有那个与帝君几乎一样的男人，而这一切，都让她感觉到一种无来由的危险。
“司命。”苍灵郑重问他，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司命一口果子差点噎到，抚着胸口大声咳嗽起来，“不要在我吃东西的时候问这些没趣的话！”他端起一杯茶，一口气全喝了个精光，“我有什么事能瞒的了你？你真是看的起我！”
苍灵见他气的一张脸通红，额头的青筋都要冒出来了，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大门。
在司命这里，兴许也问不到什么关键的问题。
既然得到了这些线索，她还是得去凡间寻找事情的真相。
她走出大殿，到了门外突然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