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错小说网 www.wucuoxsw.com,最快更新诱妻之我的不良帝君最新章节!
桃花慌乱的上前为他擦拭嘴角,“怎么会这样,到底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司命也有些慌了,赶忙过来将临渊的身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又塞进他嘴里一颗药丸,可他嘴角的血液依然留个不停,刚塞进去的药丸也被冲了出来。
“到底怎么回事!”阚泽大惊,如此下去,临渊流血也要流死了!
“绣满夫人的记忆里本来一切都是未知,他强行闯进去,稍有不慎便会有灵识被灭的危险!”司命脸色煞白,“莫不是…。”
阚泽大惊失色,如果临渊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九州八荒恐怕要大乱!
这时,连无谨从外冲了进来,大喊道:“凤妆带着一帮人马上要闯进大殿了!”
阚泽脸色一沉,“我去看看!”
“你在这照看好帝君,我去!”司命拉住他,“凤妆那女人,难缠的很!”
他快步闪出大殿,回身又看了一眼漂浮在半空中的朱雀,眼神盛满担忧之色,因少了青鸾,朱雀是用自己的半个精魄耗费全部灵力修为结成的上古结界,若如一旦被外人闯进来,上古结界被打破,她的生命也将危在旦夕!帝君也无法再回来!
是以,他决不允许任何人闯进来!
大殿外,凤妆昂首挺胸站在院内,身边跟着青鸾和承灵公主,后面是东海老龙王熬广,熬广身后站了一众天兵天将。
修文修武被捆仙锁绑在一边,丝毫动弹不得,脸上身上满满伤痕累累,鲜血滴滴答答流的满地都是。
见司命出来,凤妆妩媚一笑,“什么时候这太极宫是你司命当家作主了?”
司命冷笑一声,“总之,轮不到你做主!”
凤妆依旧笑容和煦,青鸾搀扶着她走到院内的石椅上坐下,又为她披上一件雪白的斗篷,然后在她身后垫了一张暖垫,轻声道:“你身子刚见好,别着凉了,不然夜里又要难受。”
凤妆冲他温柔一笑,“谢谢你。”
司命堵了一肚子气,青鸾啊青鸾,朱雀不知道要比凤妆好多少倍,你真是眼瞎了!
“我此次前来,是来见我夫君的。”这时,凤妆幽幽开口,看了司命一眼,“毕竟我们刚成婚,有许多亲密体己话要说,劳烦司命你进去通报一声吧。”
“是啊,快去!”承灵在边上催促道:“顺便让苍灵那贱人滚出来,她莫不是忘了,她是要轮回畜牲道的!”
司命冷看她一眼。“我说承灵小殿下,您来凑什么热闹?”
承灵手里拿了两个仙桃,一边吃,一边笑嘻嘻的道:“我当然是来看热闹的,苍灵那小贱人马上就要连人都做不成了,你说我能不来看看?”她说着,歪头好奇的问司命道:“司命啊,你说她会投胎成什么?猪?狗?羊?还是苍蝇蚊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承灵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这些畜牲的命薄是不是也由你管?那你到时让它多活两天啊,得给我留出时间来,她要是投成一头猪,我好歹下去吃它两口肉啊!”
话落,她又是一阵极其夸张的大笑,笑的身子都蹲在了地上,凤妆在一边看着她,也捂着嫣红的唇轻轻笑了起来,“行了,你老实在这等着,我让人进去给你把人抓来。”
妩媚的笑容猛的一收,凤妆朝后一摆手,熬广带着一众天兵天将唰一下直接闪到了东临大殿的大门口,熬广双手凝聚一抹强光,瞬息间就要强行往里闯。
司命心头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熬广,在你进去之前,你可要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是帝君大人的太极宫,没有他老人家的允许,若你强行闯进去,后果,你可承担的起?”
熬广身子一顿,“本王是受天帝之令前来带苍灵去往化魇池受刑,帝君大人难道还有意见不成?”
“老龙王,之前碧海潮生殿内发生的事您不是没看见吧?苍灵现在的身子被别人所占据,就算你把她押到了化魇池,受罚的也不是她,你岂不是白费心机?”
熬广一愣,一具没有灵识魂魄的肉身,他要来有何用?
手中那团强光渐渐熄灭,熬广回身,冲凤妆一个躬身,沉声道:“老臣先回凌霄宫复命,请示天帝该如何处理。”
他没有给凤妆回声的机会,一个转身,瞬间带着天兵天将消失在原地。
凤妆美丽的眸子狠狠一眯,猛然起身,一阵风似的来到大殿门口。
司命在前面挡下了她。
凤妆冷冰冰的眸子射向他,“我去找我夫君,你有什么资格拦我?”
司命嗤笑一声,“和个木偶拜了天地,就以为是帝君的大妃了?说出来也不怕别人笑话,好歹顾及一下自己的脸面?”
这句话,生生戳到了凤妆的心头上,她直愣愣的盯着司命许久,突然笑了笑,那笑,带着阴狠决绝与不顾一切,“木偶又怎样?这场婚礼已经昭告四海八荒,我凤妆认定他了!再说了,他不与我成亲,还能与谁?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情吗?”她笑着凑近司命,“我与他,是上天注定的命定姻缘,生生世世,谁也拆散不了!”
说到这,凤妆的心情莫名其妙又好了起来,“所以,我怕什么?”
司命看着她,头一次无法反驳。
凤妆与临渊的命定姻缘,确实是上天注定的,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无从得知。
“青鸾。”凤妆挑衅的看着司命,笑的灿烂异常,“给我闯进去,倘若谁要拦你,给我格杀勿论!”
青鸾沉声道:“是。”
“青鸾!”司命大喝一声,“你敢!”
青鸾冷笑,“有什么不敢?”
“你若闯进去,朱雀就没命了!”
青鸾一愣,脸色有些复杂,眸光闪过一丝犹疑,这时,凤妆缓缓步到他身边,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唇边,“青鸾,现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你要帮我。好不好?”
她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青鸾…”
如此绝色佳人冲他温柔以笑,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诱惑,青鸾无从招架,这是他的心魔,凤妆是他永远也过不去的劫!
“为你去死都行,何况闯个太极宫。”
青鸾呆呆的伸出手去,轻抚上她一张娇艳的脸蛋,凤装的头,却不自觉偏了偏,退开了去。
露出一抹微微发涩的苦笑,青鸾垂下眸子,猛的一个转身。
司命的身子笔直的站在大殿门口,他知道,青鸾无论修为法力都高他太多,与他相斗,唯有一死,但哪怕是死,他也不能让里面的人受到丝毫伤害!
青鸾朝他不屑的冷笑一声,挥动手中凝聚的超强灵力,狠狠朝着殿前的上古结界重重一击--
轰然一声巨响,冲天的红色强光映照了整个太极宫,整座大殿都在剧烈颤抖。
于此同时,他身后的凤妆扑哧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妆儿!”
青鸾大惊,强行收回手中的灵力,飞扑到凤妆身边。
“你怎么了?”凤妆被他抱在怀里,呕的一声又是一大口鲜血,青鸾慌忙往他身上输送灵力,可凤妆嘴角的献血却一直流个不停。
她原本娇艳若朝霞的一张脸蛋瞬时惨白一片,痛苦的紧紧蹙着眉头,一双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服,鲜红的长长指甲陷进了肉里,胸口晕染开大片大片的血花。
凤妆大口喘着气,她感觉到心头似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烧的她直想将五脏六腑全掏出来放到冰山去,胸口裂开一般疼痛难忍,她抓着青鸾的手放到自己胸口,“给我扒开…。扒开…。”
青鸾吓的一张脸也是惨白无血色,“妆儿你哪里难受?到底怎么了?”
凤妆张着嘴巴,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只手狠狠恰住了自己的脖子。
“烈火…。焚心…。”
这是他们凤凰一族的法术烈火焚心,没有人比她清楚!
她挣扎着大口喘着气抬头看向司命,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告诉我…。临渊他到底在哪?”
如果之前她还有所怀疑,那么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临渊肯定不在太极宫!
凤妆这副样子令司命万万没有想到,心底翻腾起重重疑虑,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平静之色,“帝君大人在闭关!”
“胡扯!”凤妆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她张着嘴巴艰难的吸了一口气,颤抖着身子在青鸾怀中嘶吼道:“他所有的疼痛我都能够感同身受…。他到底在遭受什么?”
……。
苍灵进了大殿后没有看到天睽和浣乐的影子,只有一众仙家朝她投来的淡淡同情与夜阑仙君的冷漠嘲讽。
她转了一圈都没找到那两人的身影,于是乎,她想了一个十分迂回的办法。
她到了后殿拜见了夜阑仙君的夫人百花仙子--璇玑。
璇玑正躺在床上亲昵的逗弄自家刚出声的小女儿,身边坐着东海龙宫的王妃,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
苍灵进来的很突兀,两人一惊,顿时花容失色的就要叫人。
“璇玑夫人,您想不想要礼物?”苍灵朝她嘘了一声,眨巴着眼睛问她。
璇玑夫人一愣,没反应过来,“啊?”
苍灵抿唇一笑,抬手在自己头顶上奋力一拔--
一阵金光闪过,鲜血四溅开来。
苍灵额头上有鲜血流下来,她却丝毫不在意,摊开手,一枚五彩的凤凰翎羽躺在手心中。
“璇玑夫人,这是我凤之一族王女头上的冠羽,算是我送给您女儿的礼物。待她长大了,只要对着它许愿,愿望便会实现,请您一定要收下,算是弥补我之前的过失!”
璇玑夫人大喜,慌忙让仙娥接过来,对她连声道谢。
“但我也需提醒您一下,愿望只能满足一个,不要贪心,待她长大了,要告诉她,一定要想清楚自己心底的愿望到底是什么,然后再许!”
璇玑夫人连连点头,“这么珍贵的礼物,我一定要让她好好带着,待到真正有难处的时候再用!我先替素然谢谢你了!”
苍灵笑了笑,欲语还休。
收了这么一份大礼,璇玑夫人当然知道她有所求,便道,“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苍灵道:“听闻大殿下要在镇明山呆上几日,麻烦您把我的房间安置在他旁边。”
“这…”璇玑有些犹豫,浣乐对大殿下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如果这样安排,浣乐怕是不喜。
可人家给了这么一份大礼,她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您不说话我当您是同意了。”苍灵不给她犹豫的机会,转身出了大殿,“璇玑夫人,是您小姑子重要还是您女儿重要,您掂量掂量。”
“你犹豫什么呀?”边上的东海龙宫王妃着急道:“当然是素姌重要,人家给你这么一分大礼,你总要还礼的!再说了,浣乐思慕大殿下,这种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姻缘天注定,随缘啦。”
璇玑放宽了心,将凤羽放在女儿身上,“你说的对,也不知道这丫头长大了会许什么愿?会许一个好夫婿吗?”
王妃白了她一眼,抱了抱怀中的男孩,打趣道:“你家素姌刚不是被你许给我们家无暇了吗?这么一会就想让你家闺女许别人了?”
“好好好,我家素姌是你家无暇的!谁也抢不走!”
……
身上的烈火渐渐熄灭,临渊站在原地,始终没有挪动一步。
那火着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可他一身白衣依旧,依旧雪白无暇,一尘不染。
只是,他的身子逐渐趋于透明,轻飘飘的似乎要飘到天上去。
他抚着胸口,嘴角的鲜血依旧不停歇的留着,他一步一步朝向大殿走去,脚下,鲜血淋漓。
却在这时,天空一朵祥云飘来,紧接着一道白影闪过,一人悠然飘进了大殿内。
那人周遭浓郁磅薄的灵力将周遭的空气压抑的似乎都有些扭曲,临渊抬头看去,虽然只在瞬息之间,他还是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一身白色古袍,漆黑如墨的长发,冷峻出尘的面容。
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