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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舒冉身形定在门口,略怔忪,旋即莞尔,“霍老师,你拿这种话来开玩笑,就不怕我真的缠上你么?”
霍誉铭默了一秒,弯着唇角,淡淡然掀唇,“那就当真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色如常,梁舒冉甚至有种他是认真的错觉,但终归未曾上心。
假若她再年轻几岁,正直青春幻想的年纪,她一定会自以为是的认定他这是瞧上她了。
可惜,她现在不但结了婚还有一个孩子,而且马上就会成为沦为世人眼中的离婚残次品,而他,撇去他难以揣摩的性子不提,不仅家世良好,并且有颜值有能力,是众多女人眼中的白马王子,是北城炙手可热的钻石单身汉。
试问,这样一个男人,她要如何自恋才会相信他对她瞧对眼了?
对他认真,她就输了。
“谢谢霍老师的好意,我心领了。”她回绝得很委婉。
“说真的,”霍誉铭像是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倒也不着急,向后靠在沙发上,以一个慵懒的姿态挑眉,“他这么对待你,难道你就这么忍气吞声?舒冉,你的性格不该如此,起码,我认识的你不会如此。”
她眸色闪了闪,温婉的语气噙着玩笑道,“嗯,以前我是让您头疼难管教的学生,现在我是一个孩子的妈。”
她是不清楚在他眼里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无可否认的一点,这几年她确实改变了不少,经历不同了,想法和做法自然也会有异,她总归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若真如此,她还真是没长进。
略一忖,舒冉斗胆驳他,“在我眼里,您也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起码,以前的你可不会跟我说这种轻浮的话,更不会对我做这种轻浮事。”
她拐弯抹角责怪他轻薄她的事情。
只要跟他拉开距离,她就会自然而然的端出一副疏离生分的姿态,那理智的模样,真是不可爱。
霍誉铭眯眼,别有深意的一笑,“嗯,怎么说,毕竟我们以前是师生关系,我总归不能毁了你前途,是不是?”
梁舒冉顺着他的话接过去,“我该说声谢谢吗?”
霍誉铭挑眉,重新抛出诱饵,“汇恒集团与《时济》的广告合作条件如何?誉宏娱乐给同样的条件,甚至,能更好。”
梁舒冉捏着包的手悄然攥紧,轻眨了下眼睫,隔着一段距离,目光停留在他神色慵懒的俊脸上,抿唇研究。
“从此,你不必求他,跟他办理了离婚手续之后,他若再威胁,我处理,敢纠缠你,我帮你。”他单手托着下巴,眼眸如同蘸了墨般黑沉,磁性的声音浅浅淡淡的,充满了诱惑力。
“如果非要求他,”他顿了顿,眼角眉梢始终挂着笑意,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你倒不如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
讲真,他单凭那张脸都不知道能蛊惑多少女人的芳心,更别说如此霸道又宠溺的宣言,完全符合了少女幻想的角色,饶是梁舒冉这种经历过风雨的人,都忍不住被他的话煽得心驰荡漾。
“霍老师,您最近是调查过我了吧?”她突兀的抛出一个问题。
霍誉铭笑而不语,等待她的下文。
梁舒冉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话已至此,她即便想继续装傻充愣视而不见,也无法继续了,“霍老师,我从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的,不如直接点,您这么处心积虑的安排,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三番四次的巧合,梁舒冉虽然不说,但心底跟明镜似的,原本她还存在几分顾虑,怀疑自己是不是多虑了,但他现在这一番话,让她确信了。
若非调查过后有刻意安排,单凭一些风言风语,他怎么可能把事情的始末了解得如此透彻,并且还能每回都掐着最精准的时机出现?
然而,她真想不出她有什么值得他如此费心思。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霍誉铭的眉峰微挑,笑得波澜不惊。
舒冉心头瘆慌得紧,握着门把的力道渐渐加重,脸上仍旧是言笑晏晏,嗓音温凉,“所以,你要我?”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以沉默代替回答。
梁舒冉笑容开始微滞,“我认为霍老师这样优秀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都是挥之即来,不是吗?”
“是没错,”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很坦荡,微顿,接下来的话更是单刀直入,“但这并不妨碍我想要得到你。”
他掏出香烟,弹出一根含在唇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打火机,并未点燃,表情慵懒惬意又迷人。
梁舒冉看着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早已掀起巨浪。
“为什么是我。”
“聪明伶俐,冷静自持,”他夸赞她,还不忘顺带夸自己,“最重要的是,你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梁舒冉还以为按照以往的套路,他会说出更动听的话,倒没想到他会这么一本正经。
她静默须臾,如绘的眉落下一片凉漠,清脆的嗓音亦染着冷淡,“若是如此,我大概要让您失望了。”
他不紧不慢的溢出一个字:“噢?”
“我一定是您所教过的学生当中最愚笨最不懂察言观色的那个,”舒冉有条不紊的吐词,“像我这种不知好歹的女人,怕是只会惹您不愉快。”
微顿,她嗤笑,语气凉飕飕的,“再者,霍老师,我不卖。”
包厢里陷入了静默。
不知是否灯光的缘故,梁舒冉觉得男人的笑容有些瘆人的凉,那幽暗的眼睛愈发黑沉,盯得她莫名心慌。
沉默了半分钟之久,就在梁舒冉即将憋不住的时候,他忽然溢出一阵意味不明的浅笑,再度开口,“不急,我有的是时间。”
梁舒冉收回目光,“霍老师对我的援助,舒冉会铭记于心,再见。”
话音落的同时,她拉开门,猝不及防地摔进来两个人,若不是梁舒冉避得敏捷,大概会被他们压在了地板上。
霍瑾臣和苏秘书尴尬地笑了笑。
睐了眼地板上的两人,梁舒冉扯了下唇角,尔后抬步头也不回地离开,走廊里隐约回响着她高跟鞋的清脆声。
伴随着“啪嗒”的一声,打火机的火苗跳跃,霍誉铭含着烟低头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又徐徐呼出,青白的烟雾霎时模糊了他的轮廓。
霍瑾臣和苏秘书面面相窥,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小叔,那个……你就这样让她走了?”
霍誉铭挑眼斜睨,温淡的口吻辨不出喜怒,“都听到了?”
“那个……”霍瑾臣呐呐的,心虚地觑他一眼,端着他那笑嘻嘻的脸打哈哈,“隔着门,听不太清楚。”
霍誉铭不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霍瑾臣到底是年轻,对着霍誉铭又心存敬畏,唯有摸了摸鼻子,用手肘拐了一下身侧的苏秘书,用嘴型求助:你说点什么。
苏秘书抬眉,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我说霍狐狸你累不累?你喜欢人家就直接告诉她啊,干嘛非得耍帅逼人家跟你好。”
从霍瑾臣那儿大概知晓了梁舒冉的遭遇,靳祁森那厮太渣了,简直是贱渣中的战斗机,所以她也选择支持霍誉铭了。
霍瑾臣蓦地睁大双眼,被苏秘书这么大胆的言辞吓得小心肝颤啊颤,简直欲哭无泪,苏秘书,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徒手抓炸弹?
“苏姐姐……”霍瑾臣拉着苏秘书的袖子,压低声音朝她使劲儿使眼神,提醒她别这么嚣张。
奈何苏秘书压根看不懂他的暗示,拽回自己的手,抬步就上前走到霍誉铭的身畔,一屁股坐了下去,又踢掉高跟鞋,盘腿而坐的同时,伸手将霍誉铭手里的香烟夺过来碾熄在烟灰缸里。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看得霍瑾臣目瞪口呆。
“虽然你长得很帅又是能用钱砸死人的总裁,这没毛病,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爱情小说故事里带着头顶光环的男主角啊?嘿,您老人家醒醒,那位的男主角是她丈夫,你要想上位,就别玩炫酷炸屌了好么?我们走点寻常的套路。”
霍誉铭靠在沙发上,唇齿间溢出余下的白烟,挑唇凉凉一笑,眸光落在苏秘书的身上,微微凝滞。
苏秘书丝毫不畏惧,“女人,需要宠着,才会对你心悦诚服。”
霍誉铭轻笑,“那你跑什么?”
“……”苏秘书顿时黑了脸,蠕动着嘴巴半响才挤出声音,“我说你能不能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
“可以,”霍誉铭起身,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除了我吩咐你帮我办的事外,别做多余的事情。”
温和的语调,却是夹着浓浓的警告。
霍誉铭抬步往门外走,经过霍瑾臣的时候,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你今天做得很好。”
霍瑾臣懵然,直至霍誉铭消失在门口,才恍然了悟做得的好指的是他电话通知了他关于梁舒冉在京花台的事情。
——
霍誉铭的话对舒冉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导致她一整晚都没能睡好,浑浑噩噩的梦里间,总是浮现他的那张脸,次日醒过来,她一双眼睛又红又肿。
早晨的时间一如既往,起床洗漱做早餐,然后把可乐叫起床帮她洗漱,可乐吃早餐的时候,她上楼换衣服。
由于心不在焉,她今天化妆浪费了不少时间,导致出门很赶,“可乐,吃完了吗?要走咯!”
可乐坐在沙发上,瞪着一双大眼没有动作,小声嚅嚅,“妈妈……”
梁舒冉打开可乐的书包查看是否有遗漏的东西,听见可乐的声音,低头应着,“嗯?”
检查完书包,却没听到可乐的声音,她抬头就看见可乐两只小手握在一起绞啊绞,小眉头紧蹙着。
她微怔,“怎么了?”
可乐低着头,改为揪着小裙子,不说话。
梁舒冉摸着她的小脑袋,柔声问道:“可乐,你想跟妈妈说什么?”
“我……我不想去上学……”她的声音细如蚊呐,梁舒冉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神色一愣,随即问,“为什么不想上学?”
“就是不想去。”
小孩子排斥上学并不稀奇,但可乐除了刚送去幼儿园那会,从未曾有过这种情况,她甚至喜欢去学校,因为那里有小朋友陪她玩。
梁舒冉沉凝,“是跟朋友吵架了吗?”
“不是。”
“那就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了?”
可乐不沉默,不说话了。
梁舒冉顿时了然,她猜中了,“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不用害怕。”
可乐的眼泪说来就来,啪嗒啪嗒砸在了裙子上,也没说是谁欺负她,只是哭着重复,“我不要去上学……妈妈,我不要去上学。”
梁舒冉看着她的眼泪,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坐在沙发里,把她抱在腿上,并不急着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等她哭完。
可乐的眼泪不到五分钟就止住了,梁舒冉抽过纸巾帮她擦干净眼泪和鼻涕,低声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妈妈,是谁欺负你了?”
可乐抽抽搭搭的,“是大熊。”
大熊是隔大班一个六岁的男孩子,长得比同龄的孩子要高壮一些,调皮捣蛋的很,总喜欢吆喝一群男孩子欺负小女孩为乐,以前他就特别喜欢欺负可乐,不过可乐倒从未因为这种事情而闹过这么大的情绪。
梁舒冉也见过那个大熊,她看得出来,他虽然调皮顽固欺负可乐,但并非真的讨厌可乐,更像是小男孩想要吸引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的注意力。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跟大家说我没有爸爸,还说妈妈是坏女人,还把琳琳的画画本撕碎了说是我做的……”可乐越说越委屈,“现在琳琳都不跟我玩了,大家都不喜欢我,我不要去上学了。”
梁舒冉沉着脸,翰林幼儿园相当于贵族幼儿园,把孩子送到那里的家庭都是非富即贵,这种家庭给孩子灌输的思想很多都是扭曲的,她见过很多家长命令自己的孩子,不准跟谁玩,要和谁好好相处,简单的说,就是权势比自家厉害的就讨好,不如自己的就摒弃。
攀权富贵,从来都是一目了然。
靳家在北城地位也算高,加之汇恒集团在靳祁森的带领下发展得越来越好,所以每回来开家长会,都会有人试图跟梁舒冉拉拢关系,更是让他们的孩子讨好可乐,因着这层关系,可乐在学校鲜少会被什么人做很过分的事情。
梁舒冉脑中迅速运转着,虽然她最近上过新闻头条闹出绯闻,很多人都纷纷在猜测她和靳祁森会离婚没错,但她不认为一个六岁的孩子能从这种风言风语中说出这么中伤人的话。
舒冉记得那个叫大熊孩子的父亲开了一家公司,并且与汇恒集团有业务来往。
虎落平阳被犬欺,她这还没正式跟靳祁森离婚呢,这些人就开始反咬一口了。
或许,她该考虑给可乐换一所学校了,毕竟离婚之后,这所幼儿园昂贵的学费单凭她一个人承担,会是很大的压力,再者,她并不想让可乐受到更多的冷眼奚落,换个普通的学校,应该会好很多。
不过眼下暂时的问题是不能让孩子对学校产生恐惧。
舒冉低头,“可乐,”持水平的视线与可乐对视着,“那你觉得他说的对吗?你是他说的那样没有爸爸?认为妈妈是坏人?”
可乐摇着脑袋,小声辩驳,“我有爸爸的,只是他很忙,没办法陪我,妈妈是好人!”
“嗯,你说的对,”梁舒冉循循诱导,“所以是大熊做错了是不是?”
“嗯。”可乐再点头。
“既然错的是大熊,可乐为什么不肯上学,你不去上学,大熊就以为他说对了,琳琳也会觉得肯定是你撕了她的画画本。”
“不是我!”
梁舒冉微笑,“当然,妈妈相信你。但是其他人不知道啊,他们一定会认为,可乐是做错了事所以不敢来学校了。”
“不是我!”可乐又要哭了。
“可乐,如果你不知道大熊撕坏了你的画画本,然后大家都告诉你是琳琳撕坏的,你会相信吗?”
可乐犹豫了一会,有些不高兴的噘嘴,“琳琳是我好朋友,不会这样做的……”
“你真的觉得琳琳不会做吗?”
可乐不说话了。
梁舒冉再次抛出问题,“然后琳琳第二天就不来上学了,你会不会觉得是因为她做了坏事所以不敢来上学?”
可乐纠结眉头,小手揪着衣服,愈发沉默。
梁舒冉停顿了好一会,给她思考的时间,然后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一字一顿告诉她,“你看,你也会怀疑琳琳对不对?但是琳琳可能就跟你一样躲在家里难过,可实际上是被人冤枉了呀。”
“这种时候,你就要去上学,还要告诉大家,做了坏事的不是你,你没错,你是好孩子,对不对?”
“可是大家都不理我……琳琳也不跟我说话。”想到自己的好朋友琳琳,可乐很伤心。
“可乐,妈妈以前上学的时候呢,也被同学欺负过,还被大家讨厌,没人跟妈妈玩,但是妈妈还坚持去上学,还有你冬儿阿姨,以前也跟妈妈吵过架,还打过架,甚至讨厌我呢,可是你看,冬儿阿姨现在和妈妈是不是很好?”
可乐持着怀疑的态度,“妈妈以前也和可乐一样吗?”
“对。”
“妈妈不怕吗?”
梁舒冉轻笑,“当然会怕,但是妈妈很勇敢,没有像可乐现在这样躲起来哭,所以现在有很多朋友。”
可乐嘟着嘴巴踌躇不定,梁舒冉抬眸看了眼时间,虽然已经来不及,但耐心地等待着,也不催她,让她慢慢做决定。
纠结了好一会儿,可乐终于松口,“那我也去上学,告诉琳琳和大家,我爸爸妈妈都是好人,还有画画本不是我撕的。”
梁舒冉呼出一口气,欣慰揉了揉她的头,不吝夸赞,“这就对了,可乐一定会做的很好。”
把可乐送去了幼儿园,梁舒冉本打算找可乐的班主任谈话,结果被告知班主任今天有事请假了,只好作罢,简单的把可乐跟她说的事情转述给临时代理照顾班级的老师,让她帮忙注意孩子们的动向,那老师道歉的同时也应承了,舒冉这才准备赶过去上班。
然而刚转身,一辆再熟悉不过的黑色雷克萨斯缓缓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须臾,驾驶座的门打开,走下一个熟悉的背影,他徐徐转身,两人的目光不期而遇。
早晨亮黄的阳光里,男人穿着铁灰色的西装,胸前敞开,里面搭配着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没有系领带,领口的纽扣随意散开,长眉不染而黑,眼眸狭长仿佛蕴了光,唇边挂着闲散的笑,浑身散发着慵懒的高贵感。
好不容易被抛诸脑后的话音蓦然在脑中回响,她霎时愣住。
他看见她的瞬间,也有稍纵即逝的讶异。
少顷,他绕过车头来到另一侧,打开了后车座的门,一个小男孩从车里爬下来,他探身去拿出一个小书包,替小男孩背上。
梁舒冉听见小男孩抬着嫌弃的神色朝他挥手,“四爷爷,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了。”那表情,活似他是个讨人嫌的苍蝇。
他倒是没生气,伸手拍了下小家伙的脑袋,笑容和煦,“已经迟到了,还不赶紧进去。”
“那我进去了啊,四爷爷再见。”小家伙挥着胖乎乎的小手道别,揪着书包蹬着腿往校门口那边跑了过去,瞧见了门口到了女老师,还不忘咋呼呼的嚷嚷,“老师,我来了!”
小家伙从梁舒冉面前一溜烟越了过去,梁舒冉一眼就认出来他是霍誉铭上回抱去医院满嘴巴血的小家伙。
微微闪神,忽然传来男人充满磁性的声音,“我们果然有缘分。”
梁舒冉抬眸,凝着他含笑的轮廓,感觉就跟一清早出门踩到了狗屎一样,烦躁又郁闷。
倒霉!
“霍老师,这么巧。”不冷不热地打了个招呼。
霍誉铭挑眉,她这真是有够嫌弃的,却丝毫也不介意,他抬手瞟了眼手腕的名贵腕表,淡淡然道,“我送你一程?”
梁舒冉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有开车。”微顿,“上班迟到了,就不跟您多聊了,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倒车,然后嗖一下开了出去。
霍誉铭定在原地,笑容隐晦。
……
靳祁森一大早就接到了电话,“靳总,麻烦您联系一下昨晚的那个女人,让她来警察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