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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心:“喂,我真的不是想要得到名利地位。”
冷暮华顿了顿,道:“我知道啊!我们公司除了钱总,谁还有名利啊地位啊?”
冷暮华在心里撇撇嘴嘴,高枝?易林那个怂样?一无所有,姑娘你得多单纯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他易林——高枝?嘁!
“谢谢你帮我解围!你是在安慰我吧,你为什么相信我而不是甄孙林?”乔心用手抚弄着眼睛,感觉又酸又胀,还微微的刺痛,非常难受,不过,此刻她心里更难受。
毕竟冷暮华与她不熟,也不知道他到底明不明白,哎。
冷暮华却兴致盎然继续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谁不明白啊?钱百汇有大把的钱财,富可敌国,多少女人惦记着他啊?
易林呢?小小职员一个,虽然是个部门总监,但那也只是在扫地大妈眼里才能算是个人物好吗?姑娘!”
“……”
乔心非常尴尬,心说你怎么知道是易林,难道所有人都知道吗?她觉得自己的脑头上肯定出现一滴非常大的冷汗。
冷暮华却没有顾忌这么多,终于转移了个话题,随意地问道:“你真的看见甄孙林端着茶杯站在他的窗前吗?”
乔心:“嗯,那天快要下班,我就想去看看易林有没有什么让我帮忙的。我透过虚掩的门,发现易林不在,只有甄孙林站在那里,手里端着水杯,轻轻的吹着。另一只手好像还在撩拨着窗台上的花盆。
她背对着我,所以我看得不是十分清楚,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些什么。但我当时很担心她把植物弄坏了,经常用手摸植物,植物容易长得慢,又没有开花,有什么好看的。没想到,果然……”
冷暮华:“果然就死了。嗯,甄孙林心里变态,可能是易林得罪了她,她才用那些阴险的小招数。虽然表面上她不敢跟易林叫板,但随手毁毁他的小花小草,甄孙林还是比较在行的。”
“噗——”乔心以手捂胸,破涕而笑。“想不到你平时冷冷的一个人,还蛮幽默的。”
冷暮华:“额。我看你不如想个办法补救,你和易林的关系说不定会有所转机。”
乔心眼睛一亮,兴奋的问道:“怎么补救?”
冷暮华:“你把那盆花,带到你家里去养着,将它养活了。易林肯定不会怪你了啊!说不定还会感激你。”
乔心双手一拍,恍然大悟道:“对啊!”
冷暮华:“如果你实在觉得救不活了,我可以帮你。”
乔心:“你为什么要帮我?”
冷暮华:“因为,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吧!”
“啊?”乔心不解的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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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清裳缓缓地睁开眼睛,揉了揉额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榻上,被子香软。头顶上挂着一副绣着花瓣缤纷的淡紫纱幔。她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在哪里啊?
迷迷忽忽中,她慢慢地想了起来,自己掉到了湖里,似乎有人将她拉了上来,好像还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想到这里,孙清裳脸上如火般烧了起来,她慌忙的用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
像是做梦一样,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呵气如兰地轻声嘱咐:“沁儿,别怕……”
沁儿,别怕……
沁儿,别怕……
孙清裳捧着脑袋,心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沁儿?
冷暮华叫自己沁儿?她是把自己当成别人了,所以才救她吗?莫名其妙。
瑾椴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立刻下床,挪了挪腿,伸展了一下胳膊,转了一圈,又仔细瞧了瞧全身,嗯?肌肤白里透红,还是那么吹弹可破,她自得的用手掌摸了摸,额,也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看来没事了。
孙清裳整个人立时轻快起来。习惯性地打了个响指,这个动作还是最近几年才学的。
趿了拖鞋,就要转过一架屏风,她呆住了,盯着眼前这架六折屏风出神,绣的是唐寅的《海棠春睡图》,花色娇兮慵懒,倾扶于地,贵中掩娆,弱里藏媚,说不尽的古香古韵。
记忆就像丝线,牵牵绊绊的被拉开了……
那是在几百年前,当时自己奉了师命,还在凡界游历。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做为已有些修行的海棠,自己已被世人种于贵瓷,奉于高桌;生活过得散淡悠闲,虽无片嘴不能言语,却是心如明镜万事晓。
那个长得骨瘦嶙峋名为唐寅的失意男人,在一个午后,小憩初醒,将她录入画中。可能因为唐寅自己睡眼朦胧,春意缱绻,反而将她题名为《海棠春睡图》。当然,这也是在孙清裳幻化为人形之后才知道的,她还在心里偷笑唐寅酸儒!
嗯?这幅画在现代已经绝迹了,许多人甚至认为,唐寅根本没有画过那幅画。但在几百年后的清朝,孙清裳是亲眼见过这一幅画的。
想不到,现在被绣到了屏风上。这个绣娘真是心灵手巧啊,风骨不差分毫。孙清裳心潮起伏……
摇了摇头就往中厅走去,淡青色的织绵地毯看上去大方典雅,踩着软棉棉的。她靠着那副黑色梨木雕茶几坐了下来,端起桌面上的彩釉茶杯,倒了满满一杯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她早就口干舌燥了,只是没想到,在这里还可以看到‘熟人’。
真是前世今生两重天啊!永生不死真是奇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修成女仙。孙清裳胡思乱想着。
“什么时候醒的?”冷暮华手里端着药,从外面进来。
孙清裳一惊,思路被打断了,就丢开不想。答道:“才醒。”说完放下茶杯,用力地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边问道:
“我睡了多久了?”
“六天。”冷暮华递过药,淡淡的说道。
“六天?这么久?”孙清裳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好苦……”
“喝,健体理气的。”冷暮华声如冰锥。
孙清裳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憋气一口闷了下去,苦得打了个寒战。
“嗯?”孙清裳伸出手掌,冷暮华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孙清裳一怔,故作惨状惊呼道:“此时你不应该递个话梅、糖、蜜饯或者什么的吗?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
“没有。”冷暮华漠然道。
孙清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