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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之所以选中了呼延灼为征讨梁山的人选,除了看重他的领兵能力外,还看着了他麾下的精兵强将。
在外人看来,高俅麾下的那些东京禁军战斗力,似乎便是大宋朝战斗力最强的。
但其实不然。
在大宋开国之初时,拱卫东京城的禁军确实是最具战斗力的。
但随之时间的推移,没再见过血的八十万禁军早已成了“老爷兵”,战斗力已不复当年之勇了,可能也就比州府的禁厢军强上一点而已。
大宋朝现在最具战斗力的军队,还属边军。
由于澶渊之盟后,宋辽已有百年未有大规模战事,顶多也只是些小摩擦而已,所以所谓的“边军”,指的就是在西北与西夏党项人常年厮杀的兵马。
这些人马,又被称为“西军”,战斗力总体来说都是相当的不俗。
而呼延灼所担任都统制的汝宁州,虽算是河南之地,但也是毕竟靠近西北的,所以常被抽调去交战,精兵良将甚多。
高俅让呼延灼得了指挥使的官职征讨梁山后,又让他举荐了韩滔、彭玘做正先锋、副先锋,这才让他们都回本州去拣选精锐马军,择日出征。
然而,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个脸上却显得甚是为难。
呼延灼禀道:“太尉,我们三个麾下的马步军兵都是训练精熟之士,人强马壮,不必殿帅忧虑,但恐衣甲、粮饷未全,只怕误了日期,取罪不便,乞恩相宽限。”
原来,现在宋廷的军队在平时不与人杀敌时,饷银一般都是大为减少的,从枢密院开始就层层克扣下去,到时普通士兵手里便没几个铜板了。
只有在交战时,官员们才会心照不宣的少拿一些,粮饷到普通士兵手里后也就多一些。
不过这也只是在西军时有此例,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就怕出征梁山强盗时,克扣依旧严重,所以才露出的为难的神色。
当初蔡京一心要对付梁山时,之所以直接委任他们二人分别在东平府、东昌府为将,其实也是有着这方面的考量在里面。
高俅本人其实就是克扣粮饷官员中拿大头的人,听了呼延灼的话后,哪还有不明的?
于是高俅便道:“既是如此说时,你三人可就京师甲仗库内,不拘数目,任意选拣衣甲盔刀,关领前去。
务要军马整齐好与对敌,粮饷我也亲自备为你们备下。出师之日时,我自差官去点视。”
高俅为了对付梁山、保住他的高唐州家业,也算是下了重本了。
若是平时里,可别想有人能从他手里拿走半个铜板。
有了高俅那话后,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个这才放下心来,领了钧旨,带人往甲仗库关支。
呼延灼他们也知道这个机会十分的难道,便让人选得了铁甲三千副,熟皮马甲五千副,铜铁头盔三千顶,长枪五千根,滚刀两千把,弓箭不计其数,火炮铁炮五百余架,都一一装载上了车。
高俅见此,心里一阵肉痛。
在临辞之日时,呼延灼又道:“小将懂得连环马,威力颇为不俗,就是许多战马都老的老,瘸的瘸,许久没能补充新的……”
高俅听后,一咬牙,当下又拨与了他战马两千匹,并各赏了呼延灼、韩滔、彭玘许多金银缎匹,三军也尽得了粮赏。
大宋缺好马,呼延灼原本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想到高俅竟真的大方之极的给了他两千匹马,真是既惊又喜。
不过高俅的好处,又岂是白得的?
高俅当下便叫了个军中文书,拿了三张必胜军状递到了呼延灼、韩滔、彭玘的面前。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看了这军状后,脸色都是一变。
高俅道:“三位将军兵强马壮、军械粮饷充足,必是能旗开得胜的了,就且签下这必胜军状吧,也好告知三军,都存了必胜之心。”
一般来说,若是将官打了败仗,无非是就是革职罢了。
但若是签下了必胜军状,却打了败仗,那按军法来说,便是欺君之罪,若重罚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本不愿签,但在高俅的冷眼相视下,也是不得不签了。
之后,高俅犒赏三军已罢,便让主将呼延灼摆布三路兵马出了城。
前军由正先锋韩滔开路,主将呼延灼处中军局中调度,后军彭玘催督压阵,马步三军人等,浩浩荡荡,杀奔梁山泊来。
行军到了半途,三军各原地扎下营寨后,韩滔、彭玘二人都到了中军与呼延灼议事。
军略议定后,呼延灼苦笑着对韩滔、彭玘二人道:“本想着与两位兄弟共谋富贵前程的,没想到却被高俅那厮逼得签了必胜军状,却是将两位兄弟害了。”
彭玘道:“老哥不必自责,谁能想到高俅会有此招?而且我军兵强马壮,也定能马到功成!”
韩滔也立即点头称是,劝呼延灼不必在意。
呼延灼、韩滔、彭玘三人都曾被一起抽调去西北与西夏人交战,交情非浅。
所以呼延灼在得了这差事时,才会想着将他二人叫来帮忙,而韩滔、彭玘心里都是十分敬佩呼延灼,虽被逼签了必胜军状,心里也并不会埋怨呼延灼。
呼延灼见韩滔、彭玘二人都没怪他,心里自是颇有感触。
这时,韩滔道:“两位老哥可知道高俅这厮为何下这么大功夫要对付梁山贼寇?”
呼延灼、彭玘都是不清楚,连忙追问了。
韩滔道:“我的亲卫中有个老家在高唐州的,他刚从老家返回,说那里现在都在传梁山要攻打高唐州以响应河北田虎,高唐州知府,又正是高俅的兄弟高廉,我看定是与此事有关。”
呼延灼听后,又是苦笑了一声,“我还以为高俅这厮忽然良心发现,想要办点有利国家的正事呢,却没想最后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彭玘气愤的道:“凭什么要我们兄弟抛头颅、洒热血的去保他家的钱财?”呼延灼的心里也十分不好受,最后只无奈之极的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