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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征着你身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余生眉头逐渐拧成了一团。
张之倾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小公子，据你所知，除了你自己之外，如今遗落在人间的定海珠，还有哪几个人拥有？”
“在我知道的人里，除我之外，还拥有定海珠的，便是黑袍人、依笙、以及之倾姐你···等等，你的意思是······”张余生说到这里，话锋却猛地停住。
因为他惊愕地发现，这些拥有定海珠的人身上，全都有着同一个共同点······
如果说这个共同点只是巧合的话，那这未免有些巧合过头了吧？
“不错！”张之倾脸上的冷笑更浓：“这些拥有定海珠的人身上，全都用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所有定海珠的持有者，都与‘他们’之间，有着不可分隔的紧密联系。”
说到这里，张之倾眼底露出一丝无比诡异之色：
“二十四枚定海珠，在封神大战时期，有十二枚被燃灯古佛夺走，用来创造佛教十二诸天世界。”
“而另外遗失到人间的十二枚定海珠，在这数百年间，都被‘他们’以大能手段寻得。”
“在‘他们’之中，每一位领袖级别的人物，亦或是极其重要的人物，手中，都拥有着这样一枚定海珠！”
听到最后，张余生背后已然彻底被冷汗湿透，一股发自内心的恶寒，逐渐卷席遍在他全身。
拥有定海珠的人，便是‘他们’的领袖之一，如果是这样的话······
张余生双手逐渐攥紧，强压下立刻就要拔出苍穹剑戒备的冲动，死死盯住张之倾：“我有两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
张之倾微微一笑，只是这丝笑容，落在张余生眼中，却宛如恶魔的狞笑：“说吧，能够回答的，我一定回答你。”
张余生声音越来越发沉：“第一，如果依照你所说，遗失在人间的十二枚定海珠，全都被‘他们’找齐，作为了‘他们’之中领袖人物的象征，那么我手中这枚定海珠，你又该做什么解释？”“小公子，你不会真的天真的以为，先天灵宝这种上古神器，会随便就被你跟捡垃圾似的捡到吧？”张之倾笑颜如花，送了张余生一个白眼：“黑袍人应该对你说过，‘他们’无处不在，你凭什么认为，炼丹师
协会之中，就没有‘他们’布下的棋子？”
“你是说，就连我前往炼丹师协会，遇上那个老者，都是‘他们’故意安排好的？”惊疑不定之下，张余生更多的却是不解：“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将定海珠这等上古神器级的至宝送给我？”
“当然是因为小公子你优秀啊，优秀到连‘他们’，都对你动心了。”
张之倾挪瑜一笑，声音逐渐压低：
“你还没察觉到吗？对于‘他们’来说，你和其他的棋子不一样，从你与黑袍人做下那笔交易开始，黑袍人便真正承认了你。所以从那时起，不管你愿不愿意，总有一天，你都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少开玩笑了！”张余生厉喝一声，死死瞪着张之倾，双拳几乎嵌进了肉中，溢出死死鲜血。
开什么玩笑，自己总有一天会成为‘他们’的一员？瞧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吧，难不成黑袍人当真以为，他能够肆意改写自己的命运？
真不知道是黑袍人疯了，还是张之倾疯了。张之倾见到张余生反应如此激烈，却也不着恼，淡淡道：“小公子，你要记住，时刻窥伺黑暗、与黑暗抗衡的的人，才是最容易成为黑暗的那个人。如果你想要抗拒这命运，唯一的方法，就是及时收手，回
到你该回的地方。”
张余生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一字一顿道：“那么，第二个问题，如果依照你所说，十二枚定海珠，是‘他们’中十二位领袖的象征，那么，我是不是该把‘他们’，改为‘你们’呢？”
他说完这句话，浑身元神之力急运，神念死死锁定张之倾，观察着她的情绪波动。
以他如今的神念之强大，如果对方的话里有半句谎言，产生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都必然毫无遗漏的捕捉到。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张之倾丝毫没有隐瞒地打算，反而干脆利落地点了点头：“不错，我与黑袍人一样，同样是属于‘他们’的一员。”
即使早已料到了对方的回答，但听到这话从张之倾口中说出来时，张余生依旧难免感到心脏一阵冰凉。
张家遗孤，蜀山派大长老，同时还是‘他们’的领袖之一，张之倾的身上，到底还有着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张之倾嘴角那缕诡异的笑容忽然让他感到无比陌生，他甚至怀疑，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自己认识的那位之倾姐姐吗？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来都没有问过张之倾，对方为什么会成为蜀山派大长老，也许，这个张之倾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才是自己揭晓一切真相的关键！
“小公子，现在吃惊，是不是还有些太早了？”
张之倾脸色忽然垮了下来，冷笑连连：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不止是我，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位看似人畜无害的素问妹妹，同样也是定海珠的持有者之一，而且她在‘我们’之中的地位，比起我来，可是只高不低呢！”
张之倾的话，宛如晴天霹雳一般在张余生脑海中炸响。
这个世界疯了，一切都疯了！
程素问，张之倾，这两位张家的遗孤，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本来是自己最信任、最亲近的两人，竟然全都是‘他们’的一员？
张之倾一字一顿，寒声道：“老实说，看到她出现在你身边，我真的很震惊。她被赋予的任务十分重大，也是‘我们’之中的最高机密之一，即使连我，都无法看穿她的城府。”
“小公子，请你相信我，我破例告诉你这么多不该说的事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提醒你，程素问这个人十分危险，你一定要小心她的存在，不论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千万不能够相信！”
张之倾的这番话，张余生总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在某个时刻，某个地点，程素问也对自己说过同样的话。
“张之倾很危险，余生哥哥，你不可以再与张之倾接触下去，也千万不要相信张之倾！”
张余生后背逐渐被冷汗湿透。程素问与张之倾两人，自己，到底该相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