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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海上的风浪不算强大,只是夹杂在海浪上的咸腥味,让人有些反胃。
矗立在船帆处,底下,两个身影立在最前方,划开浪水的痕迹,渐渐望向前方。
“你怎么知道之愈待在哪儿?”
这艘船,是墨霆谦事先确定好的计划之一。
“查一查就明了,沈老,您虽已远离军政多年,但对于这种侦查的事例,比我这个外行,还清楚三分吧。”
墨霆谦揶揄的看着沈老,说道。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什么都会了,什么都敢去做。”
沈老惆怅的目光望着前方,黑色的太阳镜下,这张意气风发的脸,殊不知,格外阴翳。
“这句话说的有歧义,敢是敢去做,但是并不是什么事都能去做,沈之愈做的,大多数人,可都是不敢做的。”
墨霆谦的口气,似笑非笑。
然而一针见血,说出了其中要害。
沈之愈做的事情,并不光明磊落。
这甚至都有一半的责任,在于眼前的这个人。
明明可以制止,却选择自身隐退军政,让沈之愈无后顾之忧。
那些潜藏在暗地里的活动,如今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击破了。
沈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哀愁,没有多说,静静的听着墨霆谦的话,然后,脑子里又不知道想了些什么,灰白色的眉,皱的紧紧的。
“或许这条路上,就是惊喜连连,等到了,我希望,您老莫要惊讶。”他回过身,背后一排白色的海鸥飞翔而过,笼罩在他身旁,一点一点神秘。
沈老听着他的这番话,总觉得,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不知道的事情。他当真一辈子都被蒙鼓里么,这次出来,他派了过去许多的人手,虽然已经离开了军政界,但是,还是有许多人仰仗他,用这些力量,他这是要去向自己养育了二十几年的亲孙子开枪,心里,终究是蒙上
一层灰。
与沈老爷子心中的沉甸甸相比,墨霆谦此时只无比希望尽早追踪到霍寒的身处的那艘船。
他满脑子里,幻想的都是她鲜血淋漓的样子。
之所以要让沈老来,就是要让他亲手解决掉沈之愈这个疯子。
他不单单是破坏规则,破坏生命存在的方式,更是让许多无辜的人深受其害,再出来害人,只会连累更多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不会那样做,这是沈家种下的苦,就由沈家来终结这一切。
他想念的是那个一大早会窝在他怀里躺着不动嘴里念着早安早安的女人,一想到,她在别人身边,如今是死是活,心急如焚。
………
游轮。
被墨霆谦一直挂念的是死是活的女人,此时能确定,是顺利活下来了。
当睁开第一下双眼时,她的目光,恍若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上,充满了未知一般。
那对杏仁般的水眸,怀揣着求知若渴的精光,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女人摇头。
“会说话吗?”
“会……我……我会。”像孩子一样的张了几句嘴。
“你,记不记得,自己是谁?”
一群白大褂在眼前,不断的试探询问她现在的情况,除了会说话这条,其余的,全部都是否定。
她此刻的世界,宛若一张白纸。
看见如此满意的答复,诸医生脸上喜出望外,“赶快,赶快叫沈总来,结果出来了。”
“嗯嗯!”
惊喜的奔跑出去,不一会儿,果就见沈之愈来了。
而陪同的,还有厉千寻。
前者,脸上喜悦不已,完全是得逞之后的精光在闪耀眼底。
后者,阴沉凝重,没有半丝半缕的开心。
当他得知沈之愈说手术出现了意外,霍寒即有可能记忆受损,这取决于天意,结果,天意弄人,真的让她完完全全失去了记忆!
他明明是不屑这种方式的,他只要她安然无恙,其他的,他一点都不在意。
但既然已经……
“我是谁啊?”
女人看见前来的两个身影,有些畏缩,不过,还是好奇这个问题。
她感觉到背后有阵疼痛,那是枪伤的牵连,注定无法忘记这点。
“你叫霍寒。”
沈之愈勾唇的看着霍寒,对她微笑了下。
看似热情,薄薄的雅痞嘴角,充满了邪气。
他的目光,不像看一个人,像,一头潜伏在黑夜下的狮子,兽眸蠢蠢欲动,因为这是他需要的猎物。
他好尽快让霍寒恢复过来,好让结果验证,究竟,她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霍寒……”
因记忆受挫的女人自顾自嘀咕着,眉尖蹙了蹙,她总感觉这两个字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但是,并不知道,原来这个名字就是她的。
“是,你就是叫霍寒。”
厉千寻这时走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俯首称臣般仰望着她。
起先霍寒退缩了下,但是他迅速握住她的手,“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厉千寻的人?”
“厉、千、寻……”她回忆着,然而记忆,早被人从大脑里全部捏碎,撕裂的干干净净。
“头好痛,头好痛啊……”
她一用力,大脑里就好像有跟弹簧在使劲拉扯,奇痛无比。
厉千寻看着她痛苦煎熬的样子,心尖那一抹温热,连带着动荡,使劲抱着她,“别怕,别怕,有我在。”
他吻着她的额头,力道不重,是抚慰的那样温柔。
霍寒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被他抱在身上,而且发现,她好像闻过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有熟悉的感觉。
现在,他第一个抱着自己,下意识,在内心深处向他靠拢,抬起双眼,抿了下白唇,“你究竟……是我的谁?”
那双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的眼睛像荒漠的沙漠中闪现明媚的月牙泉,水水润润,沁入人心。
没有丝毫杂质,纯净的,宛如世间最清的一汪泉。
是啊,她如今什么都记不起了,不就是干净的一丝杂质都没有。
她现在,和刚出生的孩子,又什么区别。厉千寻沉默着,似乎在想该如何向她解释,沈之愈厉眼一动,狡黠敏人,快人一步,“霍寒,这是你的丈夫,你被意外卷入海底,差点被鲨鱼误食,是他将你救回来,但他自责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