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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诗文和齐若男,其实何尝不是一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间惨剧,何尝心里不是想着那些恶人死,只是她们没有凌仙儿身上那么多的江湖气,所以,没有她那么冲动而已。
此刻,见到凌仙儿都是被齐韵劝住了,那她们就更加不需要被齐韵再劝一次的道了:“那我们来帮助姐姐照顾这些姑娘吧。”
“好。而且,只是咱们也还不够,把所有的侍女都叫来,大家一起帮忙照顾这些人,给她们上些药。”齐韵发话了。
身边的侍女,立即行动起来了。
齐韵也在这时,细心又耐心的告诉这些姑娘,她们石家会负责送她们走,而且还会给路费的事情了,本来,这话,她们是不太信的。不过,当她们见到,齐韵带着人,给她们手上绑的绳子松绑之后,根本不担心她们会跑以后,这些姑娘才是不敢置信自己真的遇到好人的哭作一团,大声嚎啕起来。
女人的哭声,听得在楼上的男人,都是无心睡眠了,然后一起出来在上层甲板上一起说话。
“这燕州刺史,真是胆大妄为。强抢民女享乐的事情,我这个安州刺史的公子,都没有敢干过。可是,他竟然一出手就是送别人二十个美女,就可想而知,平时这个家伙,抢过多少家的女儿,祸害的多少人家家破人亡了。咱们的皇帝陛下,怎么会容得下这种人呢?”葛灿感慨着道。
杨书书道了:“葛大哥的这个问题,只有问我姐夫,才可能有答案了,跟我们说,那我们也是说不清楚的。”
“对啊。只有问姐夫了。”齐睿也这样道。
葛灿马上笑了:“算了,皇帝的事情,留给牧少爷去操心吧。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不操这个心了。不过,我倒是佩服牧少爷,二十个水灵灵的大美女啊,燕州刺史静心挑选送过来的绝色美人儿,我这个牧兄弟竟然舍得放她们回家,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喂喂,你们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这话,可没有怀疑牧兄弟品行的意思。我只是说,你们也知道嘛,牧少爷的妻妾是不少嘛。”
“那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你明天去问我们姐夫吧。”杨书书淡淡一笑道。
这笑容,却是让葛灿心里发毛,立即讪讪道了:“算了,我还是不找不自在了。我怕牧兄弟骂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你们吧。”
“姐夫让这中军带话回去,搞不好,今夜,这燕州刺史就会有所行动吧?”齐睿眼睛突然一亮地道。
葛灿想了想,然后道了:“不至于吧。官军夜袭芜城码头,杀死负有进京皇命的大将军之孙的船队,我看,这个祸就闯的大了些。哪怕是燕州刺史也不敢吧。要是我,我会先研究下运河的河道图,找个人烟稀少,又有弯道的地方,扮作盗匪,袭击船队,不用太多人,找些水性好的水鬼,把船凿沉了就行。呃,不好。官军大规模夜袭,许是燕州刺史不敢,但是今晚,咱们的河里,怕是会进来水鬼。得提醒石家主,让人防备。派几个水性好的水鬼,凿了咱们的船,放火烧死咱们,倒是很容易做到的。”
“要提醒姐夫吗?”杨书书听了,也感到有这个必要了。
齐睿听了,轻轻点头道了:“我过去问问姐夫吧。”
“我想,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石林和石枫突然从他们身后道了。
“刚刚我牧弟,已经传话下来,让我们通知大家,今天让大家都早点洗洗睡了,不然,别人就不敢来了。所以,我想,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牧弟心里,什么都想到了。”
“呵呵,我这个牧兄弟啊。我真是服了,我也是说着说着突然才是想到的,没想到,他却是早就心里有数了。早知道这样,我就真不操这个心了,行了,那我可以安心去睡了。夜里要是出了什么动静,我可不就不出来看了啊。你们料理吧。打打杀杀的事情,你们几个上就足够了,不差我一个。”
葛灿自嘲的笑着,便是回房休息去了。
杨书书和齐睿,也笑了,叫上宁城,也说回去休息去了。
喧嚣的码头,随着夜色的加深,渐渐安静下来。
运河暗影之处,开始有了人影轻轻行动,嘴里叼着用来换气的竹管,他们无声无息的潜入水中,然后向着码头楼船停靠的地方游来。
运河里,开始还有轻微的哗哗水声,之后,便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
有鸡鸣声了。
葛灿一觉睡个自然醒,神情轻松的醒来。
醒来之后,穿着单薄的衣袍,开门出来,到甲板上,先伸伸懒腰。
然后见到杨书书和齐睿,也同时醒来,正在外面洗漱了,葛灿便是跟他们打招呼道了:“好啊,你们几个。对了,昨夜出事了没有,我昨夜不是装,真的是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所以,这会儿,也到底不知道有没有人来。”
“我们也没有听到动静。不过,早上比你起得早,已经听值班的人说了,前来凿船放火的水鬼,都已经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码头的空地上了,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看看。”齐睿告诉这葛灿道。
葛灿笑着道了:“我不用看。牧兄弟是金丹境,对付区区几个水鬼,肯定是会无声无息就是给收拾了的。想想,金丹境就是不一样啊。”
“应该都用不到我姐夫出手吧。听说,是凌少夫人出手,一个人,一招半式,就是都给解决了。不过,当时,我姐夫,就在旁边看着就是了。”齐睿告诉葛灿,他所知道的消息道了。
“哎,牧少爷就是幸福啊。个个妻妾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这话,葛灿是恭维,却也真是心里话。
跟石牧,比不了,比不了,他知道他自己比不了。
石家子弟,一起来,就也听说了,昨夜有水鬼想要袭击,害死他们的事情了,许多人,都是下船,特意到码头上去看那些被捕杀的水鬼尸体。
“这就是水鬼啊,一个个穿的衣服都挺古怪。旁边放着的那是什么啊,酒坛吗?”看到那些穿着专门下水的衣服的水鬼,身边还带着罐子,石家子孙都觉得新鲜。
“啊,听说里面装的是火油。这些人,怕咱们停靠在岸边,即使凿船了,让船沉没也怕淹不死咱们,就想到用火油放火,干脆烧死咱们了。亏得有牧少爷在,他已经防备着这些人的行动了,不然,咱们可真就惨了,咱们未必想到他们会从水底下来!”
石家子孙这会儿,都对此事议论纷纷的。
石颖儿和石青鱼,也在人群里,听别人的议论,关于石牧的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