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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后,苏素凝说:“好饿。”
“出去吃还是叫餐?”
“出去吃,明天我们离开这里,总得带走点什么吧?我旅游的时候喜欢这样,如果只蜗在酒店里,自己家更舒服,何必出来?”苏素凝神采飞扬继续道,“旅游是尽可能放纵自己,把平常不敢随便表露的情绪表露出来。”
张少楠点头道:“那我在国内走在大街上不敢摸漂亮女人的pipi,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在国外就可以?因为是旅游,因为这里陌生,没有人认识我。”
苏素凝又气又恨的表情。
半小时后,张少楠和苏素凝出门了,走了许多条街,找到一家火锅店。天气寒冷,吃火锅是个特别爽的事情,另一个特别爽的事情是隔壁桌是中国人,在说中国话,虽然彼此间完全不熟识,但感觉到亲切,亲切感这东西是难能可贵、可遇不可求的,能在异国他乡遇到,非常不容易。
吃火锅花了两个小时,离开火锅店,他们进了一个商场,很大,琳琅满目什么商品都有得卖,苏素凝走到每个喜欢的商品面前都会发出一声感叹,说着“我好想要哦”之类的话,仿佛一个突然从农村小店铺进入大都市超市的小女孩一样。
张少楠说:“苏素凝,你要是喜欢就买吧,没关系,不花多少钱。”
“是不花多少钱,关键是我们还得去其它地方玩,带上路多不方便。”苏素凝放下手中一个很可爱的暖水袋子,挽着张少楠的臂膀道,“而且,这是负担,去玩应该轻装上路,你连这个都不懂。”
“我是不懂,但看见你喜欢,想要,就想给你买。苏素凝,我很爱你,什么都想给你买,除了一样之外,你猜是什么?”
“猜对了有奖励?”
“嘿,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把我自己给你都行。”
“谁要你,你那么……下流。”
“你到底猜不猜?”
“猜,为什么不猜?”苏素凝思考起来,还自然自语,“你这个人好坏,让我猜的肯定不是好东西,我得往不好的方面想。”苏素凝似模似样想着,忽然惊叫一声道,“猜到了,是男人对不对?不许耍赖,你刚才怎么想就要承认。”
“我什么时候耍赖过?说吧,想要什么奖励?”
“陪我去意大利听歌剧。”
“啊?歌剧?”
“反悔是吧?不听歌剧也行,我们去看画展,或者去梵蒂冈。”
“我不是反悔,言出必行懂不懂?我都以这个当做事的标准。”事实上张少楠真有点头疼,歌剧完全听不明白,不会欣赏,反而觉得那是一种折磨,幸好我还具备别的选项。
苏素凝鄙视的目光:“吹,你就只会吹。”
“怎么吹了?行,不扯这个,说你喜欢那些东西,全买了!”张少楠刮刮她的鼻子说,“看,鼻子长成你这样的都是笨蛋,我们不方便带着上路,但能寄回去,寄回苏格兰,估计商场本身有这项服务,亏你还在外国生活过那么久。”
“对啊,我怎么没想起?”苏素凝顿时高兴起来,不过立刻的脸上又升起一股忧愁,“可是,我们不知道地址怎么办?”
“哎,我被你气死了,不知道不能打电话问么?”
“对啊,你好聪明,我太喜欢你了!”
张少楠明白自己被耍了,其实苏素凝知道,脸上的忧愁是故意露出的陷阱。张少楠真有点后悔,觉得不能对苏素凝说那么多冷面菩萨的事情,苏素凝要是学聪明起来,变成冷面菩萨二代,那跟搬石头砸自己脚没有分别。
半个月后,在意大利西西里岛的一条游轮上,苏素凝问张少楠:“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你觉得呢?我们已经去过西班牙、葡萄牙、德国、荷兰、芬兰……还有许多吧,都不记得了!”张少楠都有点迷糊了,半个月之内去过那么多国家。
“你签证过期快没有?”
“我签的是三个月那种,有钱好办事,嘿。”
苏素凝思考着说道:“那……我们去……冰岛?”
“啥?冰岛?能不能去别的?”张少楠冒冷汗,因为知道那个鬼地方天气特别冷。
苏素凝吃吃笑着:“乌克兰、瑞典、丹麦、挪威、俄罗斯都行。”
“别欺负我不懂地理知识不好?我多少知道些,你说的都是北欧,天气比冰岛好不了多少。”
苏素凝有点撒娇:“我真的好想去冰岛嘛。”
张少楠有点无法抵挡,只能答应下来,然而在脑海稍微想想那边的天气,禁不住哆嗦。
第二天上午,张少楠和苏素凝到了冰岛的首都雷克雅未克。冰岛最大、人口最密集的一个城市,整片冰天雪地,反正一下飞机就特别挂念室内,哪怕裹的严严密密仍然很冷很冷。相反一些本地人已经对天气习以为常,穿很少,或许不算少,而是科学,不像游客,都大件大件衣物往身上穿,所以眼看就很容易分辨出哪些是本地人,哪些是游客。
苏素凝好兴奋:“怎么样?好玩吧?你看,到处都是冰。”
“好……好……好……玩吧!”张少楠牙齿在打架。
“哎,你不要这样,你看我多正常,你要深呼吸,告诉自己不冷,不怕冷。”
张少楠牙齿还是打架:“去找个酒店,先让我适应天气,现在出去玩,要死人。”
苏素凝说:“不行,冬天的日照非常短,没有了太阳,看任何风景都不好看的,我们必须现在去。”
张少楠想死……
在大街的一个商店找到一个男人当导游,这个男人说冰岛语,偶尔夹杂着几句英文,张少楠完全听不懂,苏素凝却能听懂,还一路给张少楠做翻译。
走着走着,张少楠开始适应,虽然天气没有任何变化,但心理变化足以感觉温暖不少,起码牙齿不再打架,能正常说话,还能收拾心情看看风景。
他们出了城区,沿路看见许多自然奇观,最特别的是天空,色泽漂亮,任何一个国家都看不见的漂亮,可是真如苏素凝所说,日照时间短,没几个小时天就暗了,然后越发寒冷起来,导游还唾沫横飞说着话,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听,尤其是苏素凝,依偎着张少楠走,不停的打喷嚏……
找到酒店住下,张少楠向苏素凝埋怨道:“我说了不来,你非得要来,这下病了吧?”
“我怎么知道会……”说着,苏素凝又打了个喷嚏,打完立刻钻进被窝,瑟瑟发抖的模样,“我……睡一觉……大概就会没事吧,不过我好饿……哦。”
张少楠说:“我给你叫吃的,是不是要说英文?”
苏决然嗯了声:“他们会听英文。”张少楠没有以打电话的方式要食物,而是迅速出了房间,坐电梯到酒店大堂,对前台工作人员说明了要求。国外就是好,顾客永远是上帝,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份,一般都会尽量满足顾客。于是,张少楠看到一大堆的食物单,是那种带做法与配料的,张少楠选择了几个觉得苏素凝能吃的,又向他们要了感冒药。
然而,当带着食物和感冒药回到房间里,发现苏素凝已经睡了过去,张少楠没有选择叫醒她,而是自己吃了点,然后也睡了过去……
睡到半夜,张少楠感觉苏素凝很冷,整个身体仿佛冒着冷气一样,寒气逼人,张少楠扎醒了问:“苏素凝,你怎么样了?”
苏素凝挤出一个字:“冷。”
“你吃药吧……不,我给你找医生。”张少楠准备起床,苏素凝却紧紧抱住,不让动,张少楠只能耐心劝道,“苏素凝,要找医生了,不然会很麻烦,我就打个电话,不离开。”
苏素凝犹豫了几秒,最终才放开了手。
张少楠给前台打电话,说明情况,服务人员上来的很快,二话不说给苏素凝加被子,并表示马上去找医生。
张少楠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待着,敲门声一响起来,立刻冲去打开门,先看见服务人员,然后才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提着个箱子,就是医生。
一个多小时后,苏素凝的情况稳定了下来,正在打点滴,医生则离开了……
张少楠不敢再睡,要时刻留意点滴,滴完了第一时间拔,否则苏素凝会有危险。于是,整个晚上张少楠就一直守着苏素凝,困了抽烟、喝茶,不停困不停抽,喉咙干了,还好天亮了没多久点滴就已经滴完,张少楠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鼻子被人掐了几下,张少楠立刻扎醒。
“不是很想打扰你,不过我好饿哦。”掐张少楠鼻子的,当然就是苏素凝。
“渴不渴?”张少楠坐起来,“你没事了?还冷不冷?”说着,伸手探她的额头,体温很正常,就是嘴唇有点干干的。
“没事了,就是饿。”
“你等等,很快,三分钟就有热腾腾的食物。”
张少楠说三分钟有食物,不是假的,他昨晚已经叫服务员搬了一个微波炉上来房间,打算苏素凝饿了方便给她弄吃,真的派上了用场。
吃完东西,苏素凝又睡了,说困,接下来两天都那样,说累、困。而这两天医生都有来看苏素凝,酒店的服务人员都很关心他们。
第三天,苏素凝已经完全康复,所有精神都回来,所以当天下午他们就离开冰岛,坐飞机回格拉斯哥。整整在外面流浪了二十三天,去了十多二十个国家,期间张少楠好少跟别人联系,除了苏决然、凌啸风、何巧巧和蒙芸,还有何雅,没想到在国外呆了那么久,以至于错过演唱会,所以有打电话跟何雅道歉。
当然,还有苏妙忠,菲尔公主已经向蒙罗说了,事情比较顺利,苏妙忠与蒙罗见过一面,并且定下了合作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