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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调虽是为人处世的王道,但凡事皆有度,过分的低调也容易被当做是软弱可欺。所以适当的对外展现实力,也是避免不必要麻烦的必要手段。
张家过去一直将目标定在海外,这也就导致朝廷中的某些人开始生出不好的念想。这次的突然升官,恐怕就是朝中某些人对张家的一次试探。张家退一步,他们也会跟进一步,最后一步步将张家逼至墙角,无处躲闪。
张宝不愿跟朝廷闹僵,但也不愿被人当做待宰的肥羊。答应官家派人协助朝廷开展海外贸易是张家的妥协,但在妥协的同时,张宝也要通过立威警告那些对张家不怀好意的人,让他们明白,一旦激怒了张家,那后果也不是那些人所能承担的。
禁军校场的比斗已经结束,但影响却是深远的。过去看着禁军威武,觉得挺像那么回事,但随着张家老卒通过一场比斗撕下了禁军外强中干的伪装以后,汴梁城上至官家下至平民百姓,都对禁军能否保家卫国产生了怀疑。尤其是知道内情的朝中权贵,十几万拱卫汴梁的禁军当中精挑细选出来的一百“悍卒”都叫张家老卒给收拾的一干二净,那若是将来真有被人“兵临城下”的一天,那些禁军指望得上吗?
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以赵佶为首的大宋权贵集团忽然开始关注起了禁军的情况。而受到最大影响的,便是朝中的太尉高俅。禁军战败,作为掌握禁军的一把手,他的责任是难辞其咎。
而高太尉本人也没想到自己所掌握的禁军是如此的不济,平日里他光顾着固宠跟争权夺利,对于禁军的操练都是指望着自己手底下那帮爪牙。可上行下效,他自己都不管自己的本职工作,他手底下那帮爪牙自然也跟着效仿,光顾着跑关系套近乎,至于训练,全凭手底下那些将校“自觉”。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高太尉只是起了个头,禁军自上而下也就彻底的“废了”。好勇斗狠的人在禁军之中大有人在,可这些人额好勇斗狠只是在对付同僚的时候管用,遇上比他们更狠的,立马也就怂了。
过去赵佶是不知道内情,也没兴趣过问这些“小事”,以至于被人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可等他看到张宝为他提供的一份材料以后,赵佶顿时又惊又怒。大宋禁军的职责,往大了说是保家卫国,而让小了说就是替他老赵家看家护院。可如今这支负责看家护院的队伍明显是指望不上,要是真遇上了破门而入的强盗,那自己岂不是要束手待毙,任人宰割。
一时间,赵佶忽然有些理解张宝为何执意要搬家跑去梁山了。待在汴梁缺乏安全感啊。不只是赵佶有这种感觉,在汴梁居住多年的权贵之家也感到心里有些不踏实。
禁军的信任危机,导致赵佶忽然对张宝产生了极大的信任。而朝中权贵对于张宝所提议的解决方案,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张宝用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自己的观点,军队不是混吃等死的地方,想让禁军提升战斗力,光靠平时的训练那是远远不够,唯有到战场上滚上几遭,能存活下来的才值得信任。
张宝的建议其实就是一句话,将拱卫汴梁的禁军与守卫边关的边军互调,也不需要一次性的全部进行调换,分批调换练兵,为将来朝廷收复幽云做准备。
无利不起早!张宝的建议并没有错,但这其中所牵扯的利益纠葛就复杂了。而这就不需要张宝去操心了,反正主意他是给了,采不采纳那就是朝廷的事了,张宝是放了一把火就闪人,令人头疼的事甩给了别人,免得朝廷总是盯着自己不放。
张家一战成名!过去的张家在汴梁人的眼里其实就跟暴发户没什么区别,留给汴梁人的大多印象,还是张家家主张宝是个能赚钱的主。但随着禁军校场的那场比试结束,人们忽然发现张家不仅仅是有钱,更有强大的武力。早年间有关张家举家避祸的谣言不攻自破,人们更加好奇如今的张家究竟强大到了什么程度。
据说,张家富可敌国;据说,张家海上无敌;据说,张家割据一方;无数个据说成为了汴梁的热门话题,其热度丝毫不亚于当前所流传的有关朝廷有意整顿禁军的传言。
而张宝却没有一点身为热门话题人物的自觉,在惹出一大摊子事,给当今官家赵佶“添堵”完毕以后,他拍拍屁股跑路了,离开了汴梁。他是没兴趣参与朝廷的“军改”,估计朝廷也不会同意让张宝参与进来,所以他索性便识趣一点,主动离开总好过叫人赶走不是。
但他这一离开,也让一部分人的盘算落空了。
世家权贵想要维系家族繁荣,最常用的手段便是联姻。张宝如今虽已经娶了妻,成了亲,但男子大丈夫,三妻四妾这种现象在古时很正常。那些为了保持家族繁华的世家权贵,在亲眼见识了张家老卒的勇悍以后,过去曾经动过的联姻念头就再次冒了出来。正妻做不了,可平妻却还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再说了,张宝的正妻刘慧娘出身并不是多高,在讲究门第的世家权贵眼里,说不定还可以劝说张宝休妻另娶。
这也是这些世家权贵想瞎了心,误以为世人都喜欢攀附权贵名门。张宝过去连做驸马的机会都不稀罕,又怎么会在乎娶一个世家之女。自信过了头,那就是自大。自以为是很要命,也多亏张宝离开了汴梁,要不然那些心存幻想的人恐怕这回就要切实体会一下叫人当众打脸的尴尬。
张宝并不喜欢汴梁!汴梁太过颓废,虽是天子脚下,繁华程度居大宋之首,但这里的生活氛围却并不吸引人,太多人贪图享乐而忘记了危险的存在。张宝这次提议与官家赵佶打赌,除了给自己立威外,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给汴梁人敲响警钟。居安需思危,忘记了危险的存在,也就距离灭亡没多远了。
不管汴梁人是否能够领会到张宝的良苦于心,反正张宝是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至于结果如何,张宝倒是并不在意,他所求不过一个问心无愧而已。好良言难劝该死鬼,自己不争气,旁人说再多,帮再多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张宝没打算做大宋的“保姆”,将来大宋的命运如何,还是要看大宋君臣自己的选择,是生存还是死亡,决定权并不在张宝手里,而在大宋自己的手中。
大宋朝堂并没有因为张宝的离开而掀起轩然大波,禁军校场的一场比试,无异于是给沉浸在天朝上国的大宋君臣敲响了警钟。事关自己的身家性命,不能不关注。想要安享荣华富贵,一个稳定的周边环境是必不可少,而一支强大的军队就是稳定的基础。
没有军队所提供的武力保障,一切荣华富贵皆如镜中花,水中月,随时都有可能破碎。随着禁军“强大”的外衣被张宝无情的扯下,摆在大宋君臣面前的现实,便是过去被他们认为值得信赖的禁军并没有他们所想象的那样“强大”,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也随时有面临危险的可能。
大宋君臣很痛心,国家花那么多钱养兵,结果养出来的兵连一帮年纪半百的老头子都打不过,这钱花得真不值!可他们选择性的忘记了,若不是张宝这次给他们提了个醒,他们平日里又何曾关心过大宋禁军的实际情况。此时发现了错误,首先想到的便是推卸责任,但责任能推给别人,可问题依旧存在。
如今大宋战斗力最强的当属常年与西夏人作战的边军,即如今被掌握在童贯手中的西军。张宝提议朝廷通过换防的方式进行练兵,对拱卫汴梁的十几万禁军进行一次“优胜劣汰”,可想要办成此事却是困难重重。
为了阻止武人“拥兵自重”,大宋朝廷对兵权采取多方掣肘的方略,编织起一张千丝万缕的密网限制兵权被一人执掌。而这也就导致此时想要换防不可能就是一道圣旨那样简单,想要换防,那就需要妥善处理各方的关系,但这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行为,一旦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
大宋君臣对此头疼不已,自然也就无暇去考虑该如何算计张宝。就连朝廷有意借助张家开展海外贸易一事,都因为“军改”一事而被忽视,仅仅是派了几个代表赶赴江南全权处理此事。
而作为此次朝廷“军改”的始作俑者,张宝此时正在梁山做着动员大会,准备带人去寻曾头市的晦气。张宝本以为这世上自己是胆子最肥的,没想到在大宋境内竟然还有比他胆子更肥的!
这曾头市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截他的货,这不是寿星佬吃砒霜,存心找死!在古时,战马永远都是高价商品,尤其是在宋代,由于缺少优良马场,宝马良驹几乎都是有价无市。张宝早年间就对一本万利的贩马生意充满兴趣,当初选定耽罗岛作为自家在海外的第一个落脚点,那也是因为耽罗岛拥有天然养马场,得到了耽罗岛,自家便可以自行产出合格战马,而不仅仅通过对外购买这种手段。
而随着高丽被拿下,张家对于战马的需求也在与日俱增,除了自家产出外,对外购买依旧是不能放弃的手段之一。
这次被曾头市截去的货,就是张家花费重金从辽国购买的二百匹战马。随着辽金战事的规模扩大,辽国对于地方的监管也变得比以往松懈,张家也就趁此机会加大了对辽国的战马购买力度。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在哪都是合用的。只要钱花到了位,那就没有买通不了的人。这次购买的战马,可以说是真正的好马,张宝本来是准备将这些战马当做自家马场的种马来使用,却不想还没见到面,就叫人给半道劫走了。
这种亏张宝当然是不肯吃的!
本以为自己不会跟曾头市有什么交集,毕竟此时的梁山是自己当家作主。与曾头市有关的人物里,卢俊义正在高丽加紧练兵防备女真人,段景柱也成为了张家的养马大总管,至于宋江、晁盖,他们的死活跟张宝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却不想曾头市自己找死,主动招惹上了张宝。那就莫怪张宝心狠手辣,要给曾头市来个一锅端了。
不过曾头市的实力同样也不容小觑,除了曾家五虎,更让张宝不敢大意的便是曾头市的两个教师,史文恭和苏定。关于史文恭的实力,张宝虽不敢确定,但自己肯定是打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张宝还是决定以多欺少,一纸调令发去了高丽,调卢俊义这位史文恭的“老对手”来对付史文恭,至于曾头市的另一位教师苏定,也有林冲负责对付。而除了卢俊义、林冲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袁朗、糜貹也在被征调之列,不过他二人属于负责压阵的人物,有他二人在,张宝能更放心。
曾头市的人口多以女真人为主,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女真人大概四千余人,但由于这伙女真人留在大宋的作用是为朝廷养马,曾头市的战马数量比人多,超过了一万匹。也难怪这些家伙会抢张家的战马,是不是好马,他们一眼就能看出来。
决定了要对曾头市下手,张宝也没有留在梁山等待卢俊义、林冲等人赶来与自己汇合,而是动身返回了汴梁。干什么?告状呗。他不指望朝廷为他“主持公道”,只是不希望让朝廷“误会”他为什么忽然不在梁山“安分守己”了。
师出要有名!要是不声不响的就从梁山发兵,还不知道会引起朝廷什么样的猜想。作为受害者,张宝觉得有必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朝廷,也好让朝廷“放心”,不至于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