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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错人了。据被抓的范五交代,这死胖子也是混迹汴梁街头的一泼皮小头目,手底下有着十来个小弟。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把飞贼的事情当做流言在汴梁城里传开。
世上之所以会有流言,那是因为有人好传这个,有瘾。而且不光女人,男人同样也不是省油的灯。范五就是个泼皮,有人花钱找他办事他当然不会拒绝。不过有些钱好拿不好花,这不,手里头有了闲钱的范五跑来王寡妇这里潇洒,结果就叫夏虎等人给堵在被窝里了。
范五知道的并不多,让他办事的人很谨慎,在见范五时不仅蒙着面,就是听声音或者看身形都分辨不出男女,可以说夏虎这才抓捕是一无所获。
线索就这么断了。张宝有些失望,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情报来分析,这飞贼的智商不低,虽然抓住了范五这个二传手,但能从范五那里得到的情报却少得可怜,飞贼案也由此陷入了僵局。
而对此事感到最失望的就是刘大人,他本以为可以在这次抓住那个给他搞事的飞贼,但没想到最后却是空欢喜了一场。好在刘大人还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夏虎、张宝为此案已经是尽心尽力,倒也没有责罚二人,只是让二人继续努力寻找线索,争取早日破案。
刘大人的不怪罪,让夏虎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有时候被人骂一顿反倒会心里好受点。见到夏虎心情难过,张宝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要说捉拿飞贼的法子他倒还真有一个,可这法子一个操作不慎就容易惹祸上身。张宝跟刘大人的交情还没深厚到张宝愿意舍己为人的程度,反正那个飞贼也没做出伤人的事情,喜欢在权贵人家留下墨宝就留呗,只是辛苦了那些权贵人家要让人重新刷墙,可又不用张宝去刷。
做人要低调,闷声发大财,出风头的事情少干,如非必要,尽量少出。张宝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识,并不觉得自己在大宋有着什么过人之处。其实仔细想想,除了知道一点后世众所周知的科学小常识以及一些会发生的历史事件外,张宝没有丝毫的优势。
会答应协助破案,一来“盛情难却”,开封府尹亲自开口,再不答应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二则是张宝想要借此机会跟官面上扯上关系。不管是大买卖还是小买卖,有个靠山就是要比没靠山的要容易经营。夏虎虽不是汴梁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做一个包子铺的靠山已经是足够,有夏虎罩着,那街上的泼皮就不敢来张宝的包子铺找事,会省却张宝很多的麻烦。
眼下飞贼案陷入了僵局,张宝也只是表面上着急,其实心里他是一点都不急。事不关己,那个个性十足的飞贼又不是针对张宝,张宝着哪门子急?不过张宝不急却不代表夏虎不急,不代表刘大人不急。虽说破不了的案子千千万,可这起飞贼案牵扯到了权贵,那也就成了大案要案。破不了此案,严重点甚至会让刘大人丢官去职。
“秀才,就真没别的办法了吗?”夏虎找到了张宝,问道。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但这个办法有风险,而且还不见得就一定能抓住那个飞贼。”看到这些日子因为抓不到飞贼有些着急上风的夏虎,张宝有些于心不忍,开口答道。
“什么办法?”夏虎赶忙问道。甭管张宝的办法灵不灵,至少是个办法,总比自己一点辙没有只能整日在街头瞎转碰运气要强。
“这法子就是弄假成真。刘大人需要的是尽快了结此案,而潘杨韩曹四家要的则是尽快平息此事,让汴梁城内的人不再议论此事。既然这样,那夏大哥不妨就弄个飞贼出来应付一下,好满足各方的需求。”
“……秀才,你想让我诬陷别人?”夏虎皱眉看着张宝语带不满的说道。
“夏大哥,听我把话说完,找人冒充飞贼只是第一步,关键是第二步,那飞贼如此作为的目的是为了扬名,可若是开封府对外宣称飞贼已经被拿获,那真正的飞贼还扬个什么名?到时无非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那飞贼就此销声匿迹,一种则是那飞贼继续作案。所以在开封府宣称已经将飞贼拿获的时候务必强调这作案的飞贼不止一人,尚有案犯潜逃,开封府正在进行缉拿。那样一来,即便飞贼再次作案,开封府那里也有理由搪塞,不止于像现在这样陷于被动。”
“可说来说去,真正的飞贼还是没抓住啊。”夏虎还是有些不满。
“夏大哥,我不是说了听我把话说完吗?”张宝有些无奈的对夏虎道:“接下来的就是赌运气了,就看那个飞贼是不是小心眼。他若是,那说不准在他的扬名计划被破坏以后他会报复破坏了他计划的人。而这人,就是拿住飞贼的关键,以这人为饵,引那飞贼上门报复,然后趁机拿下真正的飞贼。可若那飞贼不是个小心眼……那小弟也是真没辙了。”
“……这事我也做不得主,不过我觉得秀才这法子可行,容我回去与我家大人商议。”
“夏大哥尽管去商议。对了夏大哥,再过十日小店的包子铺就要开张,到时你可一定要来捧场,我还指着你替小弟我抵挡汴梁城里那些牛鬼蛇神呢。”张宝笑着对夏虎道。
“秀才放心,到时老夏一定到场。”夏虎爽快的答应道。
送走了夏虎,张宝继续练功,完成义父周侗交代下的每日功课。而夏虎则半点耽搁都没有的跑回了开封府,找到刘大人将张宝的主意一说,刘大人听了两眼不由一亮。他倒不在乎是不是真的能拿住那个该死的飞贼,只要能平息潘杨韩曹四家对他办事不利的不满那就足够。至于张宝后半段擒拿真正飞贼的主意,刘大人倒是也没反对夏虎的自告奋勇,只是在选择由谁负责拉飞贼的仇恨时,刘大人提议了张宝。
刘大人的提议倒是没错,夏虎是开封府的都头,一家三辈都是吃的这碗饭,由他破获了此起飞贼案,并不会叫人感到有多意外。但若是破了此案的是个年仅十二的少年,那所造成的轰动效应也是可想而知的,也可以更大限度的激起真飞贼的仇恨,促使其生出报复的念头乃至付诸切实行动。
夏虎一心想要拿住真正的飞贼,也就忽略了当事人张宝的意见,也或许是夏虎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充分自信的缘故,觉得自己只是因为没有碰上那个飞贼,若是叫自己碰上了,那必定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不过张宝却没有夏虎那样的自信,当张宝从夏虎口中得知如此大的一个“荣誉”就这么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真恨不得揍夏虎一顿出气。
“秀才,你怎么了?”看到张宝神色不对,夏虎不由纳闷的问道。
“……我若不是打不过你,我非揍你不可。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哥,尽给我招祸。”张宝一脸郁闷的答道。
张宝想要低调,因为他在大宋是个没有根基的人,别看他此时认识了闻焕章,又认了周侗为义父,但真要是有祸事临头,张宝估计也就只有管家张福还有铁塔那个傻大个会陪着自己共渡难关。周侗虽有本事,但他在朝中的人缘不好,而且就周侗那性格,让他向人低头比杀了他都难,又怎么肯为了认识不过一个来月的义子张宝向人低头。
如今的张宝压根就不具备跟人斗的条件,他是无根飘萍,目前想要自保那就必须学会藏拙,韬光养晦,抛头露面的事要尽量少做。而刘大人跟夏虎的一番好心,却恰恰违背了张宝的初衷,将张宝推到了风口浪尖。
夏虎觉得张宝有点杞人忧天,就算那飞贼厉害,可张宝的义父周侗那也不是泥捏的呀,有周侗在身边保护,张宝又怎么可能会遇到危险。
“我的夏大哥啊,飞贼对付不了我,难道还对付不了我留在张家村的家人吗?我义父周侗又不会分身术。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义父,求他跟我搬家。”张宝说完也不理夏虎了,扭头就往后院走。不过刚走两步张宝又掉头回来,盯着夏虎问道:“夏大哥,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千万别给我传出去。”
“为什么,若是现在去跟大人说,说不定大人会回心转意,另找人选。”夏虎闻言不解的问道。
“那你就是在坑我。”张宝两眼一瞪,“刘大人对我的印象不错,我可不想让他认为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那你又不愿意……”
“事已至此,我能不愿意吗?回头等我说服了我义父搬家,你再来找我,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如何让那个飞贼自投罗网,绝对不能叫他跑了。”张宝白了夏虎一眼道。
说服周侗搬家不难,张宝没直接找周侗,而是找到了义母孟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的难处说给了义母听。当娘的都疼孩子,尤其是有情有义的孩子。孟氏一听张宝想要请他们搬家是为了方便保护他留在张家村的家人,当即便拍板决定,搬家。反正老周家在汴梁城里也没什么亲戚,周侗因为自身政见的原因在朝中也没几个谈得来的朋友。而且张家村离汴梁也不是很远,骑快马一个时辰都不需要就能到达。
孟氏拍了板,周侗也就不反对了。少时夫妻老来伴,周侗这辈子就一个儿子,如今还阵亡了,虽有了张宝这个义子,但要说感情,当然还是跟老伴最深。
趁着周侗搬家的工夫,张宝也找到了夏虎仔细琢磨了一下捉拿飞贼的细节。之前给夏虎出主意的时候张宝是打算置身事外,结果刘大人一番好意就把张宝给搁坑里了,张宝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由不得他不上心。
为了完善自己的计划,张宝甚至找到了闻焕章,求他替自己出主意,弥补自己计划中的不足。而闻焕章果然是个牛叉的人物,不仅替张宝拾遗补缺,更向张宝推荐了两个帮手。
张宝恰好此时缺少帮手,也就不客气的笑纳了。虽然只是暂时帮忙,但眼下就算是张宝的人。周侗的武艺是高,但飞贼最擅长的是身法,而这恰恰是周侗所不擅长的。闻焕章替张宝找来的两个帮手正好弥补了张宝计划中的不足。有周侗在,飞贼正面不太可能接近得了张宝,而有了闻焕章找来的草上飞跟一溜烟,只要那个飞贼敢露面,那他就是想脱身都难。
“秀才,需不需要我从开封府里给你调些人手?”心里觉得有点对不住张宝的夏虎找到张宝后询问道。
“别,千万别。那飞贼又不是瞎子,夏大哥手底下的那些人就算是脱了官服那也容易叫人看出来是干什么的。咱们既然准备设套,那就必须要放松飞贼的警惕,你让你的人去了我家,就算是打扮成我家的家丁也很容易叫飞贼瞧出破绽。”
“可我什么都不做的话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啊。”
“夏大哥你不必担心,有我义父周侗还有闻先生找来的两个帮手在,只要那个飞贼现身,那拿住他的把握就有八成。”
“……为什么不是肯定能拿住?”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总会有个例外,万一那个飞贼侥幸走脱了呢。所以不能把话说得太满,免得失手了以后脸上不好看。”
对张宝的实话实话,夏虎有些无语,但也不能说张宝说的不对,心里觉得有点堵的夏虎只好转移话题的问道:“秀才,那你布局抓飞贼的时候需要我们做什么?”
“咱们要放松飞贼的警惕所以等刘大人对外宣布已经拿住了飞贼以后,你们开封府的人平时怎么样,到时就还怎么样。还有这事尽量不要对外讲,飞贼还没拿住,这人多嘴杂,万一叫他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那我们可就白忙活了。”张宝又不放心的叮嘱夏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