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遗旨?

花酥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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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说不定和帝位有关,毕竟,张玉堂在乎的东西也就那么几个。“

    苏凛夜遮掩住眼底的暗芒。

    “没错,根据正阳宫那边传来的消息,那老不死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驾崩了,说不定会给那小子留下点什么来保住帝位。“黎王喃喃自语的说道。

    本来就安静的帐篷里此时更是寂静无声,一个个在外面威风八面的人此时都缩着脖子巴不得黎王看不见自己。

    黎王一看见这些人就觉得一股子气往胸口顶。

    “行了行了,一个个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别在这缩着脖子当鹌鹑了,我看着就心烦。”黎王不耐烦的挥挥手。

    座下的人也长舒了口气,急急忙忙的从帐篷里出去了。

    苏凛夜也站起来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准备往外走。

    “你留下。”黎王指着苏凛夜道。

    “你觉得,老不死的会留什么东西给那小子?”等人走光了之后,黎王才对苏凛夜道。

    “属下觉得,无非也就是那几样,兵符,军权,亦或是,遗旨?”

    黎王的眼神一亮,站起来在座前来来回回走了好几步,这几步又快又急,像他那藏不住的野心。

    “遗旨,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我们能把张玉堂手中的抢过来,再自己伪造一份,到时候就是我是天命所归,名正言顺,他张玉堂只是一个篡权夺位的小人。“

    “王爷说的有理,那手下这就着手去做这件事。“苏凛夜说着就要动身。

    “不。“但是黎王还是想让云容去,最近兵已经初具规模,黎王手边又实在需要人,所以就紧急把云容招了回来。

    这件事这么紧急,黎王不想让苏凛夜去做,还是云容去才比较放心。

    “呵~“苏凛夜冷笑一声,不发一言的就准备往外走。。

    黎王也知道自己的态度伤害了苏凛夜的心,连忙安抚道:“凛夜,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你手边事情那么多,不如云容刚从封地回来,无事一身轻。“

    苏凛夜也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东西丢到黎王脚下。

    “王爷自己看吧,属下就先去外面逛逛。“说着,苏凛夜就径直走出了帐篷。

    黎王心里正对苏凛夜气愤不已,对着地上那东西运气了许久,还是捡起来了。

    原来是一封信。

    打开一看,黎王整个人猛地就愣住了,然后面色渐渐狰狞起来。

    手中哆哆嗦嗦,猛地拍碎了整个桌子。

    苏凛夜无所事事的在整个猎场到处乱逛,没想道恰巧碰到了张玉堂。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理谁,只是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借着宽大的袍袖,两人的手快速的碰触了一下,一触即离。

    张玉堂回到自己的帐篷,方才在外面一通发泄,已经将不能见慕云裳的气闷减去不少,揉了揉胸口,那里藏着慕云裳给他写来的信。

    虽然一句情话都没有说,但是每每能想到慕云裳趴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写这封信的场景,张玉堂就感觉自己热血沸腾。

    平静了一下胸口翻涌的想念,张玉堂才打开苏凛夜送过来的东西。

    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事已成。

    云容来结,取信黎王。

    张玉堂的嘴边翘起一抹讽刺的笑容,黎王这些年也不知道混出了个什么东西,身边这一个两个的,一个真正忠心于他的都没有,至少威帝身边还有几个死忠的臣子呢。

    真是可悲。

    但是不管再怎么可悲,张玉堂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敌人就是敌人,同情敌人就相当于自己自寻死路,他可没那么傻。

    东宫

    已经是晚上了,含笑在书桌旁搭了一个吊床,昏昏欲睡。

    慕云裳却一点困意都没有,床上的小月亮慕小天已经睡着了,两个团子抱成了一团,在整个大床上只占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拿着一只沾满了墨汁的硬笔,寥寥几笔,就有一个人的身影跃然其上。

    慕云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这可不是想你想的睡不着觉,只是心血来潮想画画罢了。你可不要多想。”

    说着,又继续勾勒那画中人的眉眼。

    明明眼前没有人,但是慕云裳下笔却行云流水,一点都没有停顿。

    同样的夜,张玉堂已经躺在了床上。

    下意识的伸着一个手搭在旁边,仿佛会有一个人从旁边滚过来一样,温软的,香甜的。

    只是这样想着,张玉堂就进入了梦乡,梦中那笑意言言的女子,慢慢的向他走来。

    等到帐篷猛地被拉开,阳光尽数打在张玉堂脸上的时候,他才清醒过来。

    下意识的往旁边看去,什么都没有,整个怀抱都是冰凉的。

    福源着急忙慌的带着一大堆人进来,“殿下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晚啊,马上第一轮比试就要开始了,您再不去就要耽误鸣鼓的时辰啦。”

    洗漱用品和穿的一应都准备好了,张玉堂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自己。

    因为今天张玉堂也要上战场,所以就穿了一身英姿飒爽的骑装,帐篷外面,张玉堂的马黑天已经喘着气站在那里了,整只马比张玉堂本人还要高大威猛。

    显然是吃饱喝足了的,精气神足足的。

    张玉堂一跃翻到马上,趴伏着身子对福源说:“我昨日吩咐的事情都做好了么?”

    福源笑眯眯的说着:“都弄好了,看您掌掌眼,看我做的合不合您的心意。”

    “那我就等着看了。”张玉堂一脸等着看好戏的样子。“驾。”双腿一夹马腹,黑天就溜溜达达的跑起来了。

    “太子殿下,这里。”工部侍郎的长子赵兰溪高声叫道。

    张玉堂骑着马快步跑到几人身边,他此时似乎也褪去了一身的威仪,只是一个爱玩的少年罢了。

    “怎么样,团体战商量好对策了么?”

    赵兰溪不高兴的歪歪头,道:“明朗说要等着您来才能开始商量,要不就是对您的不尊敬。:”

    明朗就是先前说的那个左相家的嫡孙。

    这人显然也继承了自家祖父的隐忍和聪慧,深谙官场之道。

    本来等着张玉堂来定对策这件事是对张玉堂的尊敬,但是被赵兰溪这么一说,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还好,明朗也知道赵兰溪就是这么缺心眼,也不与他计较,虽然脸颊微红,但还是硬撑着对张玉堂说:“太子殿下来定夺吧。”

    “好!”哈哈哈,张玉堂也不推辞,笑眯眯的夸赞道:‘左相家的孩子就是有心胸啊~“

    明朗也没想道张玉堂会这么直白的夸赞自己,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张玉堂其实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对策,也对自己手下的这些人有了解,大致做好了分工之后,真正的比赛竟然还没有开始。

    比赛是红蓝两队进行比拼,红一队对蓝一队,红二队对蓝二队,以此类推。

    张玉堂几人自然是最早出战的,黎王那边打头是黎王自小养在身边的一个宗亲的孩子,虽然没入族谱,但是黎王十分疼爱,比自己孩子也不差什么。

    人们都说这人是黎王的私生子。

    “太子殿下,既然是比赛,那么刀剑无眼,如果真的伤到了,还请不要怪罪,不过请太子殿下放心,我一定会手下留情的。“

    那人长的又高又壮,声如洪钟,一下子就把张玉堂这边的气势压了下去。

    张玉堂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大拇指,然后又慢慢的压了下去。

    无声的挑衅。

    比赛开始!

    黎王和一众宗亲在高台上观战,黎王今日不知怎得,面目憔悴的紧,仿佛一下子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似的。

    自然也没有发现自己的座位和别人有什么细微的不同。

    比赛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有那和张玉堂相处不来的想要投靠黎王,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一个机会,就算黎王的脸色在难看也不能轻易放弃。

    就有人就端起一杯刚刚倒上的茶去向黎王行礼,黎王自然知道这样的商人能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利益,当下也打起精神应对起来。

    此时的猎场上,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

    这比赛的制度就是用沾染了蓝红粉末的箭头去投掷对方,被箭头击中的人则淘汰。

    经过一方较量,双方都已经损失了一些,但是因为张玉堂战术的原因,他这边“死掉“的,都是一些没什么战斗力的,真正的好手都留到了现在。

    反观黎王那边,真正有战斗力的已经被淘汰了七七八八,黎王子侄已然是杀红了眼。

    战斗的号角一吹响,就举起手中的箭朝张玉堂射去,却没见到张玉堂所站的方位。

    张玉堂身子一矮,躲过那个箭矢。

    因为那箭矢上的力道极大,直冲高台而去,

    高台上也引起了一阵慌乱。

    此时的黎王和那商人聊的正投机,不耐烦的往众人惊呼的地方看去,就看到一只羽箭朝自己射来。

    他本来就神情恍惚,情急之下,早忘了这箭根本就没有杀伤力。

    下意识就想站起来躲避,但没想到自己的后摆却被什么东西牢牢的粘在了椅子上。

    整个人都扑到了那商人身上,那商人倒是灵活的一躲,但是手中的一杯热茶全都兜头浇到了黎王身上。

    再又听到兹啦一声,黎王的整个后摆都断开了。

    所以,整个猎场,外加整个高台上,就见到平常高高在上的黎王殿下,面朝下的趴在地上,衣服后摆整个都被撕掉了,露出里面的大红内衫。

    离得近的,还能隐隐看到那内衫里白色的皮肉。

    那不停歇的箭矢直射而来,径直射到了堂堂黎王殿下的————屁股上。

    整个猎场顿时鸦雀无声。

    只剩下黎王子侄不堪重负的在马背上摔了下来。

    主帅都已经死了,损失惨重的蓝队很快就被红队收拾了。

    虽然黎王殿下出了一个大丑,但是比赛还是要进行的,只是在谁也没有看到的地方,那个失手的商人静悄悄的退出了高台。

    张玉堂意气风发的走到高台上,继续观看着剩下的比赛。

    因为有太子殿下观战,一众少爷还是非常拼命的,比赛也因此精彩纷呈,多彩多姿。

    张玉堂心情颇好的赏赐了不少人。

    然后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的将胸口鼓起的一点压下去。

    没办法,画纸实在是太大了,折起来以后也容易翘起来。

    但是张玉堂还是将今天慕云裳寄来的画纸放在了胸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