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自己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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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自己下毒

    “奴才相信,这一日不会太远。”面对毛贵的话语,魏静萱抚着苍白的脸颊,道:“你原来是在小元子手下做事的?”

    毛贵叹了口气道:“是,元公公待奴才很好,可惜他早早就没了,实在是可怜。”

    魏静萱仰一仰头,徐声道:“小元子很能帮得上我的忙。”停顿片刻,她忽地笑道:“你呢,怕不怕这一世都要陪我囚在这永寿宫中?”

    毛贵略略一迟疑,道:“不敢隐瞒主子,奴才之前确实有些怕,但在看到主子服用砒霜之毒,做出被人加害的假象后,奴才就相信主子绝非池中物,如今这一切,只是暂困池潭罢了。”不管他愿或不愿,都改变不了被囚永寿宫的事实,既是这样,倒不如把话说得好听一些,博魏静萱的好感。

    若是叶赫那拉氏听到这话,一定会大吃一惊,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魏静萱自己。

    “好!很好!”魏静萱满意地点头,“好生做事,待得我脱困之时,必不会亏待了你。”

    “多谢主子。”这般说着,毛贵又道:“主子体内余毒未清,奴才扶您去屋中歇着吧。”

    “不用了,躺了那么多天,再不出来走走,这骨头都要生锈了。”魏静萱走到院中,深吸了一口气,笑言道:“虽说知道那点砒霜要不了性命,但吐血的时候,还真担心自己活不了。幸好,一切都如我所料,这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应该都不用担心有性命之忧了,也算值得。”

    毛贵笑道:“亏得奴才理东西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包用来毒鼠的砒霜,否则这个计划还实行不了呢。”

    香菊小声道:“话虽如此,但主子这么做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

    魏静萱嗤笑道:“再险也要博这一局,我可不想在这里等死。”说到此处,她抚一抚脸,对香菊道:“这脸上可还有伤痕?”

    香菊仔细打量了一眼,摇头道:“没有呢,而且肌肤看起来比以前还要好,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魏静萱点头道:“总算不枉我日日拿了珍珠磨粉调水来敷脸。”

    “主子,库房里的散珠已经都磨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没几颗。”香菊话未说完,魏静萱已是凉声道:“散珠没了,就将整串的珍珠拿去磨,这种小事还要我教你吗?”

    见香菊低了头,她又道:“记着,当我出现在皇上面前时,一定要是最好最美貌之时,不可有一丝瑕疵!”

    “奴婢知道了。”这般说着,香菊有些担忧地道:“可是咱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对于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怕是很难寻找机会见皇上,得等着皇上消气想起主子的时候,才能离开此处,这一等,不知要多久。”

    魏静萱冷冷一笑,“枯坐干等,从来不是我喜欢的事情。”说着,她眸光一转,望着毛贵道:“我中毒那日,是你去告诉的侍卫,告诉我关于他们的情况,尽量仔细一些。”

    毛贵不明白魏静萱何以突然问起那些侍卫,但她既是问了,自有其理由,当即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说来。

    魏静萱细细听过之后,道:“你说领头的那人叫李季风?”

    “是,奴才还是听他与太医说话的时候,方才知道的。”毛贵话音刚落,魏静萱便再次问道:“他年纪多少,是高是矮?”

    毛贵被她问得越发糊涂,想了一会儿道:“看李侍卫的年纪,应该不到三旬,身形比奴才高一些,面容瞧着颇为俊秀。”

    魏静萱走了几步,道:“往后……若是有机会,设非与他攀谈几句,尽量知道更多的事情。”

    毛贵应声之余,疑惑地道:“主子,为何您对李侍卫如此关心,难道您与他相识?”

    魏静萱摇头道:“不相识,不过……他或许会成为我复起的关键。”

    毛贵与香菊面面相觑,皆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李季风与他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又素不相识,根本不可能帮主子,怎么就成了关键呢?真真是奇怪。

    四月、五月,随着日子的推移,天气越来越热,人只要在太阳下站上一会儿,就浑身都是汗;夏蝉在树梢间不停地叫着,一声长过一声,令人越发心里发烦。

    坤宁宫中,齐宽领着几个小太监拿了粘竿捕捉着停在树上的蝉,过不了多久,便已是捕了满满一笼子,嘶叫不停。

    郑九从外头回来,掏了掏耳朵笑道:“你说这些蝉也真是奇怪,从早叫到晚,就不累吗?”

    “它们要是累的话就不会叫了。”齐宽笑回了一句,对拿着笼子的小太监道:“拿到远处去放了吧。”

    郑九连忙阻拦道:“放了?那岂不是刚转了个身就又飞回来,白费辛苦吗?”不等齐宽言语,他忽地笑道:“我以前吃过油炸的蝉,味道鲜美异常,干脆把这些给我,我支个锅去炸了,最多咱们一起吃就是了。”

    那几个小太监听到他的话好奇地道:“郑公公,真的那么好吃吗?”

    “我骗你们做什么,保证你们吃过一次之后,就想吃第二次,第三次,来,给我吧。”不等着九伸手,齐宽已是一掌拍在他后脑上,斥道:“什么油炸,你想都不要想。”

    郑九抚着后脑勺,委屈地道:“齐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吃蝉罢了,怎么就不能想了,难不成这些蝉是你的亲戚吗?”

    齐宽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又拍了一掌道:“你个贫嘴的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它们不是咱家的亲戚,但主子发了话,尽量不要伤这些蝉的性命,免得多造杀孽,你若真馋得紧,自己去与主子说,顺道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郑九吐了吐舌头,连忙道:“那还是算了。”

    “你这小崽子。”齐宽笑骂了一句,转而道:“对了,这么大热的天,你去哪里了?”

    郑九抹了把汗道:“我奉主子的命去钟粹宫,主子有意让知春姑姑回来。”

    齐宽精神一振,连忙道:“那知春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