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非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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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八章非她所料

    天色将明之时,弘历缓缓睁开双目,昨夜里,明玉似乎回来了,他与明玉紧紧抱在一起,然后……明玉灵肉交融,那种感觉,远胜于以前,当真是说不出的美妙,简直……可以说是欲仙欲死。

    可惜……一切皆是一场梦,明玉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再回来,阴阳相隔的他们,只能在梦魂之中相见。

    待得弘历坐起身准备饮四喜递来的解酒茶时,又觉得有些不对,虽然身上寝衣齐整,但那种感觉……不会错的,昨夜里,必然有人侍寝,也就是说……那并不是梦,难道是愉妃?

    这个念头刚浮上心间就被他给否决了,愉妃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绝对不可能令他有那样的感觉,但若不是愉妃又会是谁?

    想到此处,他故作无事地道:“四喜,昨夜可是愉妃在侍候朕?”

    四喜跟着弘历那么多年,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道:“回皇上的话,愉妃娘娘在侍候皇上歇下后便离去了,并未久留。”

    果然不是愉妃,弘历思索片刻,再次道:“那除了愉妃之外,还有何人来看望过朕,皇贵妃?”

    四喜拧眉道:“回皇上的话,并未见皇贵妃或是其他几位娘娘来过。”说罢,他疑惑地道:“皇上,可是出什么事了?”

    弘历摇头道:“没有,朕随便问问罢了。”说着,他又有些不甘心地道:“当真无人来过?”

    四喜见他一直在问这个事,觉得踌躇,不敢轻易回答,思索片刻道:“启禀皇上,昨夜里是魏静萱守夜,一直留在此处,她应该最清楚。”

    听得自己的名字,一直默不作声的魏静萱当即跪下道:“启禀皇上,愉妃娘娘走后,并无人再踏进内殿,直至喜公公侍候皇上梳洗更衣。”

    “没有人……”弘历喃喃轻语着,难道真是自己错觉?不会的,他是一个男人,对这种感觉最是清楚不过,绝对不是一个梦,但魏静萱应该不会撒这样的谎言。想到此处,他心中忽地浮起一个荒唐的念头,目光缓缓移至魏静萱身边,难道……是她?

    低垂着头的魏静萱仿佛感觉到他的目光,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将头垂得更低;她这个样子,令弘历更加怀疑,有些想要询问,但此时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再说早朝时辰将至,他得立刻更衣上朝。

    如此想着,弘历压下心中的念头,沉声道:“立刻为朕更衣!”

    听到这句话,魏静萱低垂的眉眼中掠过一丝失望,待得再抬起之时,一切已经恢复如常,与四喜他们一起服侍弘历更衣梳洗。

    在四喜随弘历去上朝之后,小五凑到魏静萱身边,轻声道:“昨夜出什么事了,使得皇上追问不止?”

    “你这么好奇,刚才怎么不问?我什么都不知道。”魏静萱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端着铜盆下去。

    小五盯着她的背影,悻悻地道:“这个魏静萱,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今日怎么这么冲,谁惹她了?”

    这一日的早朝,弘历有些心不在焉,待得散朝之后,他回到内殿,却不曾立即批阅刚刚呈上来的折子,而是命四喜他们出去,只留下魏静萱在殿中。

    弘历暗自吸了一口气,道:“魏静萱,朕再问你一次,昨夜除了愉妃,还有没有人出入养心殿?”

    “回皇上的话,没有。”魏静萱话音刚落,弘历便道:“那昨夜是何人侍寝于朕?”

    魏静萱心下暗喜,弘历果然没有忘记昨夜之事,她努力压抑着这抹喜色,故作慌张地道:“昨夜……昨夜并无人侍寝,不知皇上……”

    “你在撒谎!”弘历倏然打断她的话,厉声道:“昨夜,必定有人侍寝,说,到底是谁?!”

    魏静萱连忙跪下,一口咬定道:“奴婢没有撒谎,当真没有人侍寝,不知皇上为何如此肯定……”

    弘历盯着她半晌,忽地道:“你不说是吗?好,立刻去传钟粹宫负责验身的嬷嬷过来。”不等魏静萱说话,他又道:“你进宫之时,当有嬷嬷为你验明正身,今日,就让她再验一次,看你是否仍为处子之身?!”

    听得这话,魏静萱脸上慌意更甚,连忙道:“奴婢……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么做,奴婢……”她语无伦次的说着,在无法说下去后,突然磕头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是存心的……”

    弘历走下来,一脸恼恨地盯着她,“朕猜的没错,果然是你,魏静萱,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勾引朕?!”

    魏静萱没料到弘历会是这个反应,愣了片刻方才回过神来,急急道:“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奴婢没有……”

    下一刻,弘历的手已是掐在她的脖子上,然后慢慢收紧,就如那日一样,“你若没有趁着朕酒醉勾引朕,怎么会爬上龙床,魏静萱,朕看在皇后的份上,容你在此侍候,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那日,朕真是不该放过你!”说罢,他冷然一笑道:“你就那么想要成为朕的女人吗?但朕,从来没有想过要赐予你妃嫔之荣,没有人可以将算盘打到朕的头上来,你……更加不行!”

    弘历的冷酷无情,令魏静萱心惊胆战,脖颈上渐渐加重的力道令她呼吸困难,她努力想要掰开弘历的手,艰难地道:“若……若奴婢真的想……借此成为皇上的……妃嫔,就……就不会极力隐瞒这件事,皇上……皇上想错了奴婢!”

    她的话,令弘历手一颤,不自觉地松开了些许,是啊,若魏静萱当真想凭此飞上枝头,应该一早就告诉自己昨夜发生的事,而不是极力隐瞒,若不是自己猜到了此事,恐怕……真相会这样一直隐瞒下去。

    虽然手松了一些,令魏静萱不再呼吸困难,但那只手一直没有收回去,魏静萱紧张地注视着,唯恐会再次收紧,夺去自己的性命。

    幸好,她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弘历缓缓收回了手,冷声道:“告诉朕,昨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