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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突然有这个想法的!”
被王生突然这么一问,广平公主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王生缓步走上前去,握住广平公主的小手,问道:“是看了红袖,绿珠她们,所以心中紧张?”
“才没有。”
广平公主的回答是非常干脆。
但那撅起的小嘴,却是说明了一切。
在外面,广平公主都是以干练著称的,但是现在在房间里面,面对只有王生一人的时候,这干练自然也就是消失殆尽了。
剩下的,都是女人应该有的作态。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既然没有,今日你这般,又是为何?”
现在广平公主脸上已经是变成了醉红的小苹果了。
“就是,就是想要,想要了。”
王生食指在广平公主琼鼻上刮了两下,打趣道:“年纪轻轻,净说这些话,也不怕你家王郎嫌弃你。”
“你...你敢嫌弃本公主!”
王生的话,就像是在斗牛面前展开红布一样,马上将广平公主的害羞变成了羞愤。
“我可不敢嫌弃骧儿,你与我说实话。”
王生握紧广平公主的手,后者看着王生灼灼的目光,也是不敢与王生直视,低下头去了。
“骧儿之前说的,就是实话。”
“我看不是。”
广平公主平时都是端庄大体了,现在特意打扮,在房间也点了助兴的熏香,这可是准备良久的模样。
可不是一时兴起。
光是广平公主这一身的容装,恐怕都要打扮一两个时辰了。
“你不与我说,我就出去了。”
“你敢!”
广平公主轻哼了一声,话语虽狠,但人却像是无骨的小猫咪一般,钻到王生的怀中去了。
“就是,就是想要。”
“你与我说实话,我又不会对你如何。”
“才不说,到时候王郎会觉得骧儿小肚鸡肠。”
“不会。”
王生轻轻拍着广平公主的后背,语气倒是很和缓。
广平公主虽然在平时表现得很成熟,从小在宫中生长,自然是在很多方面都是早熟的。
但在男女之事上,广平公主还显得稚嫩,毕竟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而已。
“真的?”
广平公主从王生怀中探出头来。
可爱得就像是小猫咪一般。
“真的。”
王生轻轻捏了捏广平公主的小脸,也不在意后者眼中的抗拒。
“那我说了。”
王生轻轻点头。
“骧儿与我,日后是做夫妻的,夫妻之间,自然是要做到坦诚相待的了,若是藏着掖着,这便是同床,也是异梦的。”
“呸呸呸,谁同床异梦了。”
广平公主小力的锤打着王生的胸口,话终于是说出来了。
“骧儿与王郎的婚期,是在明年,但是,你这大猪蹄子,夜夜都在红袖还有绿珠房中,她们要是早有身孕,哼!”
不愧是从皇宫里面出来的,在对这些权力争斗方面,神经是非常敏感的。
“你是大夫人,是正妻,她们便是先生下孩童,也是庶出的,你怕什么。”
广平公主深深的看了王生一眼,说道:“我怕王郎不将他们看作是庶出的。”
广平公主的这句话,倒是让王生沉默下来了。
确实。
即便是美姬红袖绿珠所生,只要是他的血脉,王生自然是一视同仁的。
庶出嫡出,在王生眼中,并没有区别。
广平公主有这种担心,还是因为对王生的了解。
“你..你怎么不说话了?”
广平公主撅起嘴。
王生不说话,当然是承认她说的话了,这样要她心里如何好过。
在这个时代,毕竟还是阶级分明的时代。
王生要是按照后世的思想来约束广平公主,那就是自己太自私了。
“你我之间的血脉,我自然是最看重的。”
“那,今夜...”
广平公主小脸醉红。
她从来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在皇宫之中,早就养成了她好强的性格。
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争取都要得到。
抢都要抢到!
只是在之前,与王生的交往之中,因为两相喜欢的原因,被掩藏下来了而已。
但是现在关于血脉继承的问题上,对于广平公主来说,是最要紧的事情。
在这事情上面,她是一步也让不得的。
“不好,成婚都没成,若是同房了,那当真是变成韩寿偷香。”
见到王生拒绝,广平公主早有预料,她此时钻进王生怀中,手却是不安分的已经朝着王生要紧处攻击过去了。
“嘶~”
王生倒吸一口冷气,满脸黑线的看着广平公主,连忙将她那不安分的手攥住。
“骧儿,你可是公主,矜持一些。”
“不行!快给我!”
今夜的广平公主,显得非常执拗。
看着广平公主一脸认真的表情,王生知道,一般的话,是无法说服广平公主的。
“万一你我的事情,在成婚之前,这大着肚子,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王生说得也是够明白的了,他是希望广平公主能知难而退。
毕竟这对于女人家来说,清白可是大事。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名声。
“这事情,骧儿已经想过了,若骧儿真的怀上了,肚子大了之后,自然是待在家中,哪里都不去,谁都不见的。”
“唉~”
王生轻轻叹了一口气。
“也罢。”
今夜若是不给广平公主一个交代,这家伙心里不知道会怎么想。
话说,十五六岁...
会不会太小了一些?
这小不小,这个问题,恐怕也只有今夜的王生明白了。
王生松手,任由广平公主施展,接着,便是被翻红浪的俗套故事了。
......
三日后。
颍川。
豫州府中,齐王司马冏满脸黑线。
洛阳的反应,迅速的让他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出兵?
他齐王是天下首恶?
还有杂七杂八上百条罪证?
司马冏都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
什么强抢许昌数百民女,供自己享用。
什么好**,臣属**莫不染指?
....
看着从洛阳传过来的情报,司马冏现在是恨不得要将华恒给杀了。
“这个华恒,可恶至极!”
他司马冏多年经营的好名声,基本上给这个华恒毁了一大半。
这些消息,当然大半是假的了。
他司马冏虽然好女色,但是自己家的美姬侍女就享用不尽,岂会去找外面的民女?
是外面的民女的姿色比自己府上的美姬姿色更好?
至于说**?
司马冏虽然有这方面的兴趣,但也只是兴趣而已。
但这个兴趣,也不会指染到自己的臣属身上。
这些事情,看起来假,但是华恒说出来了,洛阳那边也将这些迅速当做文书诏书发出来了。
张贴在洛阳,司隶,乃至于兖州,荆州各处。
他司马冏的名声,是彻底坏了。
在这个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事实的真实性。
便是在意,也会被皇帝派的人将这在意的声音湮灭干净。
能出这个主意的,肯定不是华恒,也不是洛阳的小皇帝。
一定是广元侯,只有广元侯,才能出这样的馊主意。
“大王,这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些都是假消息了,大王不必生气,现在洛阳既然已经起兵了,而张光的大军也已经攻下了长葛城,当务之急,是要先将张光这一万人解决了,不然的话,等洛阳的大军来,要铲除这一万人,也已经是来不及的了。”
齐王司马冏瞥了一眼陈匡,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如此生气,除了华恒的造谣之外,还有一点。
那便是华恒口中的颍川陈氏。
这不就是面前的陈匡家族吗?
潘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马上是看出了齐王司马冏脸上的异常表情。
“大王,华恒这贼子,所言大半都是假的,陛下也不必当真,其中有几条,更是假得让人发笑,说大王好臣属**,这一点,臣下是不相信的,在几日前,大王还赠与属下美姬,岂是会贪恋臣属**的人?此事纯属污蔑!还有那华恒信口开河,言之颍川陈氏是他的内应,此事,更加是无稽之谈,太守何许人也,大王心知肚明,这华恒,是***的挑拨离间!”
“哼!”
听到潘岳这句话,司马冏再次冷哼。
而此时,颍川太守陈匡也是明白了齐王生气的原因。
他连忙跪伏下来,说道:“大王,华恒小儿,所言皆虚也,大王明察,属下一心为大王做事,定然不会背叛大王的。”
在心里,陈匡已经是将华恒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了。
这华恒小儿,造谣一句话,辟谣跑断腿!
可恶至极!
“太守快快起身。”
司马冏心中自然是有一些怀疑的。
但是陈匡做事,他向来是放心的,即便是现在心中有所怀疑,也是不会立刻表现出来的。
司马冏将陈匡扶了起来。
“大王明察秋毫,太守放心,华恒的用心何其险恶,大王岂会不知。”
潘岳在一边积极给陈匡说好话。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太守还是先回去罢,这大战在即,粮草之事,也是要快些准备的,不要到了之后,连粮草准备都不足了。”
“这个...诺。”
陈匡眼神闪了闪,只好领命。
现在时间不早了吗?
笑话。
现在还是上午,时间怎么不早了?
齐王表面上说不怀疑他,但是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怀疑的。
可恶的华恒!
陈匡在心中不知觉之间又咒骂了几声。
陈匡缓缓退出之后,司马冏看着潘岳,问道:“这洛阳的事情,你怎么看?”
潘岳眼睛一闪,说道:“大王,洛阳的事情太简单不过了,皇帝为了将新土地税的过错推到大王身上,是故有这样的举动。”
司马冏轻轻点头,也是认可了潘岳的这个说法。
“这洛阳小皇帝,自己的新土地税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做错了事情,反而将罪责推到本王身上!”
司马冏的这一番话,是完全没有想起,这豫州之所以乱,还是因为他在里面做了手脚。
“不过,这皇帝之所以将罪责推到本王身上,其实是为了出兵豫州罢了。”
出师有名。
这只是皇帝找的出师之名而已。
“是故,大王现在,应该早做准备了,豫州各地大乱,大王何不乘机去收编那些乱民,在洛阳出兵的时候,让他们顶在前面,也好给大王少些损失。”
司马冏轻轻点头。
“这个事情,本王早就让管袭去做了。”
豫州之乱,与收这些暴民,都是***服务的。
如果站在一个上帝视角去看豫州的暴动,你会发现,这举事暴动的人,居然不是那些被新土地税搞得倾家荡产的百姓,而是当地世家,豪强,乡绅。
这看起来非常突兀,但仔细一想,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普通百姓,毕竟是大字不识一个,想要举事,太难了。
首先就是没有话语权。
而豪强乡绅就不一样了。
他们有钱有粮有人,又有声望。
振臂一呼,聚起来的人当然就多了。
而这些举事的世家,当然就是齐王的人了。
在豫州暴乱的一时间,齐王已经是将这些乱民都控制住了。
为自己所用。
当然...
其中也是有不少损失的。
暴民起势,当然是没有秩序的,而且需要发泄自己的不满。
打砸抢杀。
这几个步骤,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期间多了一些**掳掠,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人性便是如此。
但这对于齐王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情。
原因也很简单。
豫州之中,听他话的人有很多,但是不听他的话的人,同样不少。
通过这些乱民,齐王可以正大光明的将那些与他不对付的官吏杀死,将豫州真正变成他的地盘。
铲除异己。
从一开始,司马冏就计算好了的。
“这华恒固然该死,他所言之,十***也是假的,但是,也有些是真的。”
毕竟华恒要编纂罪名,也是要搜罗齐王自己的罪名的。
其中有好几条,都是齐王真正有的。
看得他也是后背发凉。
“大王此言何意?”
“华恒在朝会上言之颍川陈氏,恐怕可能是失言之语,或许,颍川陈氏,当真是有人背叛了本王,本王不是让你去查了吗?这几日,可查出事情来了?”
潘岳眼睛一闪,心中的小恶魔,也是露出小虎牙出来了。
“这几日,臣下,确实是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