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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中的苏瓦萨满神情恍惚,全身抖动,目光呆滞,狂呼乱舞,仿佛他已沟通神灵。萨满癫狂与迷幻地跳神抖动,脚铃会发出响声,似乎苏瓦作法已经渐渐地和神灵沟通,那脚铃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把我们带到那个癫狂迷幻的信仰世界中。苏瓦萨满又是开始呼喊他的祷告,灼华问旁边的胡塔他们这是在唱什么,胡塔却是慢慢的跟着一起哼唱:“曾经世界上没有火,只因火石上有火。原来云彩上没有火,只因雷电里有火。山川只有土丘大的时候,汪洋大海只有水洼大的时候,参天榆树只有嫩苗大的时候,空中雄鹰只有雏儿大的时候,大公羊只有羊羔大的时候,以石为母,以火为父;以石头为母,以火焰为父。青烟冲入云端,炽热可达九天。脸像绸缎般闪光,面似油脂般发亮。那发明火的火神啊,我们向您敬献奶油和肥肉,我们向您敬洒醇香的奶酪。祈求您赐予最大的福分,让我们在幸福中永生。”
苏瓦萨满唱完了,就是呆立在原地,仿佛是陷入了沉思,灼华他们也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正当所有人沉思当中时,突然就是听见,狗凶狠叫声,回头一看黑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停地挣扎,像是被人在打一样,对着四周的空气一通乱咬。胡塔赶紧走上前:“黑子,黑子,你怎么了。”
胡塔想用手去安慰黑子,却是没有想到,黑子一回头就是一口咬在胡塔的手上,一瞬间就是撕下来一大块皮,鲜血淋漓。所有人都是吓到了,胡塔按住手,痛苦的惨叫,黑子一转身却是不知道跑向冰川,顺着光滑的冰面,一下子跑开。灼华也是跑过来问道:“胡塔,你没有事吧。”
灵如帮胡塔包扎伤口,一边绑一边说:“这是这么回事,黑子怎么一下子就是发疯了。”
胡塔没有多说什么:“快追,黑子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说着所有人都是追了上去。所有人爬上来冰川,灼华他们就是发现这条冰川颜色有些灰暗,可能是大风吹来的灰尘,冰川表面也是高低不平,参差嶙峋,还有许多横向纵向不一的裂隙、交织成一个个阶状跌落的平台。两边都是从天而下的冰瀑布,在阳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好似白色的素练悬挂垂下。几个人在上面跑动可以说是根本站不稳,胡塔一边跑一边不停地喊黑子,一行人只看见,远处有一个黑影在前面跑动,即便是在凹凸不平的冰面上都是健步如飞,一拐弯那个黑影一瞬间就是不见了,灼华他们赶紧是跑过去,只见黑子消失的那个地方,是在冰峰的侧面,有一道宽近两米、高达数十米的断裂的冰舌从山坡上垂下来,晶莹剔透,发出幽幽的蓝光。灼华回头一看,冰川的末端伸展在两侧谷坡的林海之下,从山顶上阵阵寒风从冰川吹来,即便是在温暖的阳光下,还是让人感到了强烈的寒意。
“黑子,跑哪里去了。”胡塔在四周不停地查看,但是没有任何的痕迹,坚硬光滑的冰川上面,根本留不下来任何的足迹。
“再找找看,一定在这个附近的。”老刘头喊道。
“等等,你们看这里。”一个人喊道。一行人走过去一看,在冰川的角落里面,有一个半人高的深洞,灼华拿起手电筒往里面一照,就是看见在洞的深处就是两只闪光的绿眼睛,忍不住喊道:“它在里面。”说着就是钻进了地洞,灼华一进去,其他人也都是一下子进去,一拿手电筒一照四周的情况,这个洞应该是以前山体岩壁上的裂隙,地上和洞壁上面都是结了很厚的冰,很可能以前都是被冰封在冰川下面,近几年,冰川融化了很多,倒是把这个地洞显露出来。
“黑子。黑子。”一行人喊着黑子的名字,一边往洞里面走,没有走几步,洞壁上面的冰层就是消失了,变成了光秃秃的石壁,灼华一照手电筒,就是看见黑子趴在地上,嘴里面啃着一根骨头,胡塔想要冲上去拉住黑子,却是没有想到黑子对着胡塔拼命的狂叫,又是往洞里面冲去。灼华他们又是追上去,胡塔泡在最前面却是喊道:“哎呀,前面有人。”
“什么有人。”后面的几个人一听也是心里一惊,这个山洞不知道被冰封了多少年怎么会有人。却是看到在他们的面前的石头堆上面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一头的长发拖在地上。
苏瓦萨满一看到这个人的身影就是惊叫了一声,灼华他们也是走上前一看,这个盘腿坐着的人应该是一位三十多岁左右的男子,看样子也是一位萨满巫师,他身穿圆领式开襟长袍一条彩色毛绦带,毛线织的连裆裤子,腰上系着的宽大的用毛料织成的花色腰带,上面还打了一个有些像蝴蝶的结。小腿用几厘米宽的带子缠绕,带子上吊一串铜管铜铃,这个应该是由铜管和铜铃组成的脚铃。
“这是个萨满。”灵如说道。就看见苏瓦萨满一下子就是跪在地上,对着那个人不停地祷告,脸上的表情,非常的惊恐又是虔诚。
灼华连忙问到:“胡塔,你去问问,萨满他怎么了。”苏瓦萨满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并且不停地说着话,胡塔他们翻译到:“苏瓦萨满说,我们走进了萨满的圣地,按照习俗,萨满是不能够走进来的。”
灼华又是走近了,认真的看这具干尸,头戴羊皮帽,左耳戴的是一只铜耳环,右耳是金耳环,穿着色彩斑斓、花纹复杂的衣服,所有这一切都显示着他的与众不同。但是,更关键的是这个萨满的手上拿着一个法杖,一看到这个法杖上面的东西,灼华就是惊呆了,这个法杖上面是一个铜铃,就是和之前在董阔明后人那里看见的一模一样。灵如和老刘头走上来一看,也是明白了,他们来到那个盗墓贼偷出铜铃的大墓里面。又是听见了黑子的叫声,众人转头看,黑子正站在干尸前面的一个山洞洞口,一双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黑子。”灵如喊道。黑子却是一下子钻进了洞里面,灼华和胡塔跑到洞口一看,里面冒出来刺骨的冷风,手电筒照射下,洞的深处是厚厚的坚冰,这是个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