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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午夜审案
我冷冷的盯着老良，这次再也没有办法忍住怒火，冷哼了一声问他，所以他就和他老婆一起，把陈文给杀了？你这是杀人的理由吗？
老良陷入了沉默，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沉默的盯着地面，双眼无神，面色也惨白的吓人，看样子就像是死人一般，我很清楚，这个人自从被我们抓到之后，心就已经死了。
我转身回到座位上，让他继续交代杀人过程，难道这些失踪的人都是因为去他家饭店吃饭，才被他锁定了目标杀掉的吗？
老良摇了摇头，他这才告诉我们，其实这些人之中，也不全是在他家吃过饭的，有两个人只是经常从这条街路过，被周会摸透了底，所以他们才对这个人动了手。
我冷哼了一声，又继续问他，被他们掳走的这些人，就算被他们杀掉做成了菜，那至少头发、眼睛、手、脚……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是人肢体的地方，根本无法做成菜，这些东西都被他们弄到哪去了？
老良看了我一眼，紧张的搓着双手，我知道这家伙虽然表面上一副老实的样子，但是能拿起砍刀将人体分割这种事，除了专业的医生和法医之外，真的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至少我当了这么久的警察，让我来做这种事，我都下不了手。
所以我知道这家伙肯定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想着其他的事情，我打断了他的思路，冷冷的告诉他，如果他想试图将所有的罪名都揽下来保住他老婆的话，基本是不可能的，毕竟他老婆没有任何自首倾向，还试图袭警，我们完全可以认为她是主犯你是从犯，他最好老实回到我的问题，这样也算是还了那些无辜死去的人一个公道。
老良听了我的话之后，浑身一震，他缓缓低下头，长叹了一声，才告诉我们，剩下不能做成菜的东西，都被他给卖掉换钱了。
听了听到话之后，我还没等开口，小警察就诧异的问他，你就别胡说了，扔了就说扔了的了呗，你以为香港人都像你们这么变态，谁会买这些东西，吓人巴拉的！
老良立刻反驳道，照你那么多，变态的人还真不少，那些失踪者的骨头几乎都被那的做骨雕的李三宇给买走了，他买人骨自然是用来做骨雕的，他就是觉得人的骨头比其他动物的骨头骨质更加细腻，那些买他做的骨雕的人，岂不都是变态！
小警察听了他的话之后，张了张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从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眼中充满了厌恶。
我深吸了口气，关于李三宇用人骨做骨雕的事情，我和003是早就知道的，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觉得这和失踪案有什么关系，但是随着案情越来越明朗，我就越觉得李三宇很有可能和失踪案有联系。
我苦笑了一声，如果他能晚死一回，或许我们之后也不用大费周章的让郑毅去做卧底，来引出真凶了。
我搜索了片刻，这才抬起头问老良，除了人骨之外，其他人体组织他都卖给谁了？这些人知不知道自己买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老良听了我的这些问题之后，一改之前那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突然冷笑起来。
呵呵呵……
这声音在整个审讯室中回荡着，如同猫爪子脑袋铁板上一样，我甚至觉得空气中透着一股诡异。
小警察哆嗦了一下，大概似乎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不耐烦的冲着老良吼道，别笑了，赶紧交代案情！
老良听了小警察的话之后，猛然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面目惨白狰狞，眼中露出凶狠的眼神，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的手不经意的移动到了放在腰上的枪的位置，我可不确定这家伙会不会挣脱了手铐朝我们扑过来。
这个时候我的冷汗都快要流出来了，浑身微微的有些颤抖，老良满脸狞笑的看着我们，依旧没有吭声。
叮铃铃……
这时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我急忙拿出手机一看，没想到是姸丽带来的电话，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接近午夜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于是我让小警察先看着老良，自己则匆忙的走出审讯室去接听电话。
小警察看到我走出门之后，立刻面露苦色，不过他没有阻止我，而是强忍住心里的不安。
姸丽的声音有些疲惫，似乎没有休息好似得，我担忧的问她是不是最近休息的不好，女儿太吵了，不好带呀！
姸丽说不是，只是最近有些失眠，她问我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电话，难道还没有睡吗？
我应了一声，看四下无人，就笑着告诉他，我调查的案子的犯罪嫌疑人都落网了，我很快就能回去他们团聚了。
姸丽高兴的说真的，说完又顿了顿才小声问我，我这次来调查的，是不是那个失踪人口的案子？
我先是一愣，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之前那几个诡异的案子，姸丽也猜到是我们在调查，只是碍于玄部的保密制度，所以才没有问我，这次八成也是注意到了这个案子，而且这次也是我唯一一次离开家，来别的地方破案，所以她自然会更加担心我。
我应了一声，告诉她只能说这些，其他的不能再告诉她了。
电话那头听了我的话之后，立刻温和的笑了笑，就说让我赶紧去忙吧，她和女儿一切都好，让我放心工作。
我安慰了她几句，并且保证会尽快回去，这才打算挂断电话。
这时姸丽突然开口问我，明歌……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离开香港的话，你会陪我一起离开吗？
我顿时愣住了，没想到姸丽会问这样的问题，不过还不等我回答，就听姸丽在电话那头呵呵笑着说，我逗玩呢，我不会离开你的，赶紧工作去吧。
她的话如同一块巨石一样，一头砸进了我的心上，我知道她这话绝对不是在逗我玩，而是真的打算要离开香港了。
我轻叹了一声，大概猜到她为什么想要离开香港了，其实她不是不喜欢香港的生活，而是不愿意再让我留在香港做警察。
女人本来就是一种敏感的动物，虽然对于我的工作，我除了告诉她自己现在是个警察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告诉她，但是她肯定也意识到我查的案子有多诡异，我每天都过的有多危险，多辛苦，她是希望我能和她一起过平凡的生活。
于是我尽量温和的对她说，我现在还有些工作要做，等回去之后，咱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姸丽应了一声，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女儿的哭声，她要去照顾女儿，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呆愣了几秒钟，此刻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块石头给堵住了，完全没了继续审问下去的心思，不过我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审讯室，毕竟这个案子总是要做个了结的。
打开门之后，小警察正坐立不安的看着门口的位置，看到我进来之后，才松了口气，冲着对面指了指，我诧异的超则会对面的老良看去，发现老良此刻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下巴都快要杵在前胸上了，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十分怪异。
这时我顿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吓了一跳，拿出来一看，发现这次并不是姸丽打来的电话，而是胖警察打来的，他是要告诉我，这案子差不多就可以结了。
我说那不行呀，除了肉之外，还有很多人体组织都没有找到呢，他们不可能都把这些东西弄成菜吧！
胖警察沉吟了片刻，这才告诉我，他们刚刚又把地下室搜查了一遍，发现在一个隐蔽的角落了，放着两台机器，一台碎骨机，一台绞肉机，估计那些骨头和肉都被嚼碎了做成菜了。
听了他的话之后，我的胃里一阵抽搐了，我靠在墙上，强忍着身上的不适，在恶心之余，我不禁感到脊背发寒。
我深吸了口气，缓了几分钟，才问老良，既然他杀人用人肉做菜卖，那他和他老婆周会会吃这些用人肉做的菜吗？
老良连想都不想就满脸陶醉的说，人肉是这世界上最鲜美的肉类，年轻女人的肉娇嫩滑润，而男人的肉则更有绞肉，都是人间美味。
说完他突然抬起头似笑非笑的对着我说，你……不是也吃过很多次吗？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可能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不过我还是强忍着心里的恶心，继续问他，他和他老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人肉的？
老良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喉结动了动，那样子就像是在吞咽着什么，好半天他才满脸陶醉的说，其实呀，他们夫妻两个十年前就开始做饭馆生意了，也因此一有空就去其他饭馆吃饭，了解一下其他饭馆的经营理念。
直到有一天他们突然看到了一家打着人肉招牌的饭店，那家饭店的服务员说，他们家店里竟然打着卖人肉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