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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有些吓了一跳:“竟然是你?”同学啊。
他也颇是惊讶:“陌千寻?”
“呵,是我呢,叶子天,我替纪之娴来的。”
“快坐快坐。”他笑着殷勤地迎接:“好些年没有见你了,和林夏结婚了没有?”
“啊?嗯,我猜猜,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明明那时候我和林端是一对儿呢。”
他也笑:“能有多少恋情,可以维持下去的啊,你啊,天天被罚扫地,天天校门那儿可有人等你呢。”
“是林夏。”
“是啊,你倒是艳福不浅。”
我笑:“快请你们喝喜酒了,难得看到同学了啊,差不多都断了联系了。”
他摇头笑笑:“都联系上你呢,再给你看看咱的一个同学。”他打个电话:“小区,你进来一下。”
就是那个区小姐啊,处处为难之娴的。
她一进来我也懵了,这是我们班以前出了名的嫉妒小姐啊,谁美她就嫉妒谁,爱耍小手段呢,怪不得之娴进行得不顺利了。
“区梦,陌千寻,还认识吧。”
她淡淡一笑,眼神看着我指间的钻戒:“千寻,结婚了?”
“还没,快了,原来你们在一家公司上班啊,真是太巧了,都说熟人好办事,你看我朋友的事,是不是帮我办快一点。”
即然是同学,就不必客气了。
“区梦啊,不是在开学之前,就要把这些书给放下去的吗?纪小姐没有再联系你吗?”
“叶总,过完年事儿挺多的,想着你也到处飞,一时都忘了跟你说了,这事我马上就去办,这个月内把书的事做好。”
“行。”他朝我笑:“咱样,老同学的待遇还不错吧。”
我也笑:“还行呢,看来我得给之娴打个电话,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多年不见,越发的漂亮了。”
区梦给我端了杯水,然后插了一句话:“千寻啊,你嫁的是北京人吗?”
“老家是上海的。”林夏的老家,的确是上海。
“上海那地方也不错啊,现在还是蛮繁华的,那你们在北京买婚房了吗?”
“婚房啊?好像没有呢?”
“还是得买啊,北京的房价比较贵,一天一个价,早买早好。”
叶子天叹息:“这女人聊天啊,就是带着生活的味道。得,你们聊着,我去把这事给老总说说。”
“现在不知要到瑞士好呢,还是英国,还是香港,北京的话也许不用买吧,我有几套他也有好些。而且林夏做的是房地产公司,好的总是会留着的。”
越是想讽我,我越是要高调。
她眼里压着嫉妒的神色,唉,这么多年来,也是不曾改变。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站起来:“区梦,先告辞了。”
到门口碰到叶子天跟同事说话,他瞧着我出来过来:“不多聊一会了,一会我请你吃个饭。”
“呵呵,下次吧,我请你吃饭,谢谢你帮我把这朋友的事搞定。”
“惭愧惭愧,本来是要早些办好的。不过也是有缘,要不然还真看不到你。
我一笑:“没办法啊,之娴太漂亮了,有时候漂亮的女人办事,未必又能顺风顺水的,先走了,88.”
区梦也出了来笑着来牵我的手:“千寻,我送你下去,咱们老同学好多年没有见面了,到时找个时间一块儿吃饭,逛逛街了。”
我把手抽了出来:“我先回去了。”
以前我是骄傲而又高高在上的公主,同学朋友表里对我好,暗里却是怎么说我的我都清楚,做不来真正的朋友我也不勉强,爸爸死了之后,所谓的朋友也就远离了。
我不稀罕,现在也不稀罕,就是一无所有,我也不会抬不起头来。
出了外面想去拦车,头有点儿晕晕的,心口间忽然就痛疼了起来,痛得连站也站不稳。
就蹲在地上喘息着,慢慢地等这些不舒适过去。
掏出电话想叫林夏来接我,不舒服的时候,总是比较任性一点,不理智一点。
才掏出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我怔怔地看着,这号码应该不是中国的吧。
是谁打来的,小北吗?
可是小北,你不是要我放下吗?那你为什么还要打电话来。
我也是决意地放下,这样才能让你真正的解脱。
接,还是不接?
就这么看着,电话断了,然后又再响,有着一股子我不接电话就不罢休的调子。
我按了接听键,也不说话。
那头的女声带着哭泣:“陌千寻。”
“我认识你吗?”这个声音,是如此的陌生。
“我是李菲儿。”
“哦,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求求你打个电话给小北吧,我真的好担心他出事啊,我打给他,他一直都不接,我想只有你打的他才会接。”
她一边说一边哭,听起来是很伤心一样。
我却是有点儿莫名其妙:“你打到他们家去就好,我现在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打了,伯母打他电话也是不接的,伯父也是一样,现在所有人打他的电话,都没有接,我真的好担心他啊。”
“那是你们的事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呜呜地自责。
“我怎么不可以这样,如果我现在和他藕断丝连着,你们觉得合适吗?不是都希望我和他分开吗?现在分开了,我生活平静了,你却来自责我,真可笑,我想问问你,你有什么权利来说我呢?”
“小北跟我是假订婚的。”她哭着吼了出来。
我时之间有点呆呆的,假订婚?
“我好喜欢小北,只要能伴在他的身边,我都愿意去做,他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到澳州并不是滑雪,而是来看盛夏飞雪,他说他是为一个人来看的。”
我心里,生起了痛疼的的痕迹,像是涟漪一样慢慢地扩散开,浑身都难受起来。
坐在地上无力地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陌千寻,真的是什么都是为你,他给你做了视频,我连看也不能看一眼,还设了密码,我用你的生日开了看,你想听我现在都可以放给你听。”
她为什么要这样说,我现在还能听吗?
不能不能了,现在的生活,多么的静谧,多么的顺心与舒适啊。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什么也不想再去过问。
我与他,注定只能相爱,不能相守。
我们早已经不能再回到相爱的那时候去,也不是个个坎,都可以跨得过去的。
“对不起,我不想再听到他的消息,我也不想再跟你聊天了。”我把通话挂掉,她还再打,一通我就按掉,不停不停地按。
为什么当我平静了之后,还要来撩拔我的心,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还没有折腾够吗?是不是你们纪家有什么搞不定的他事,就会这样故意再叫人打电话给我。
想让我劝小北,我与他再说些什么?
或许是生病了,不肯吃药。
但小北,现在总成熟了一些,过二天就会好起来的。
总是得适应着,没有爱之后一个人怎样的孤单。
你学会了,我也学会了,我们各自的生活,已经不需要再联系了。
我们都好几个月没有联系过了,多好啊,慢慢地都在遗忘。
才不要打电话给他,才不要。
我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已可要坚持住不要打电话给纪小北,他未必会接,接了又如何?我们还联系什么呢?剪不断理不清,心底下的痛还不够多么?
也没叫林夏来接我了,打了车就往家里去,同学三三两两在外面逛着。
我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去洗菜打火做饭,日子就要像锅里的汤一样,这么的安静。
一次一次跑去看外面的时间,现在是四点半,瑞那那边应该是十点多钟,时差相差七小时,这会儿的他,在干什么?
李菲儿是从早上八点一直打我电话的,然后就放弃了。
应该没有什么事,要不然之娴会打电话给我。
纪家现在,我只相信纪之娴,她才是我真正的朋友,不会坑我害我。
可是心跳,现在如此的痛疼着。
眼皮直跳着,切菜差点就把手指给切了去。
看着流血的手指,摇摇头去外面找创可贴,真的是太不小心了。
林夏进来看我翻着药箱,大惊失色鞋未脱赶紧就过来:“千寻,怎么了?”
“没什么事儿,就是刚才切菜不小心把手给切痛了,一点点的小伤而已。”
他把我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轻轻地吮。
一会儿才放开:“我奶奶以前说要这样的,才会不痛,他小心地吹着,用棉花倒了点伤油搽在手指上,再用创可贴给我贴好:“以后厨房,你不许再进去了。”
“不痛呢。”我轻声地说。
他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心口:“我这痛呢,以后别伤着你自个了,咱们出去吃饭。”
“不要出去啦,我买了好多菜,还炖着鸡汤,忽然就想喝一些。”
“坐着,我去看看。”
他进去看,拿了湿巾子出来,拉起我的手,细细地给我擦净:“刀上还有血,看得我痛。”
我轻笑:“只是破了皮,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血流得多了一点,我止血止了好久都不曾止住,才会弄得到处都是的。
林夏进去做饭,我看止血贴也有血流出来了,悄悄地撕了再贴上新的,怎么血流个不停啊,难道是伤到了手指上的某根血管不成?
可不要告诉林夏,不然又不知怎么个担心了。
换了好几次才逐见好一点,叹口气悄悄地把染满血迹的止血贴用纸巾包了走到厕所去扔。
他把鸡汤盛好给我,细声地嘱咐:“小心着,还烫呢。”
“嗯。”
喝了一口冲他一笑:“林夏,挺好喝的。”
“你喜欢喝鸡汤倒是好,何妈这二天就会回来,到时让她隔三岔五地炖鸡汤给你喝,把你身体滋补得好一点。”
“会胖的啦。”
“胖点才好。”
我一笑,喝完了把空碗给他:“林夏,还要喝汤。”
他接了碗去装,把鸡腿也给我夹了出来:“吃着先,一会消了点才吃晚饭。”
“怕是吃不下了呢。”
“那也不着急,我把菜都弄好了,到时你要饿了就说一声,马上炒热腾腾的给你吃。”
“那也行啊,你也喝吧,挺好喝的。我发现我的厨艺,越来越有进步了。”
“不管你怎么说,以后还是不要靠近了,可不想你再受伤,千寻,你今天不是要洗头了吗?”
“是哦。”
“躺在沙发上吧,我去打盆热水来给你洗,手指伤了你就得几天不能碰水。”
他打来了水,开了电视给我看着,还在我脸上盖个面膜,我就这么享受着。
可是心里,并不是如现在这般安静,我总是想着李菲儿的话,他叫我打电话给纪小北,可惜我没有给她机会说什么事。
小北,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可不要再任性了,分开之后,都要学会越来越爱自已,善待自已,让自已过得更好,这才不枉我们相爱一场。
那时我们一块儿看电视,看到澳州放的盛夏飞雪,我就无比的感叹啊,说要是能去感受就好了。
于是你去了。
我说瑞士那儿滑骨也挺有意思的,你还是去了。
要不要,给你打一个电话,哪怕是问候一声也好,分手了又如何,就不可以做朋友了吗?我和林端还不是可以做朋友,我们也爱得轻轰烈烈过呢。
我为自已找着很多的理由,又想把我自已说服。
我越来越是想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林夏把我脸上的面膜揭掉,我惶然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