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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靠近省军区,城市里的繁华与平静,就被狠狠拦在一层无形的大网之外,望着那队正在交接站岗任务的卫兵,他们交换的除了手中的自动步枪之外,也更换了他们身上的子弹袋。我和刘慕史震惊的对视了一眼,凭我们两个人的眼力,一眼看可以看出来,在那些哨兵身上的那几个弹匣中,都填满了货真价实的沉重子弹!
在没有任何状况的和平时期,按照规定,哨兵身上的自动步枪,只有三发子弹!
隔着一堵又高又厚的围墙,我们都可以看到,在省军区的训练场上,灯火通明,遥遥可以听到一阵阵绝不寻常的重型汽车轰鸣声。一些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嗅到不寻常味道的记者,无论他们使出了什么样的手段,包括“我和你们军长是老朋友了”之类的话都抛了出来,但是面对他们的仍然是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摇头。
这一套方法,也许对那些刚加入部队的新兵蛋子有效,但是现在昂然站立在省军区门口的不是新兵,他们气度沉稳,混身上下都散发着精锐军人特有的气息,更带着一种沉着与冷静。
他们是真正的精锐特种部队!
住在军队招待所的客人拿着临时通行证,没有省军区在职军人陪同,不允许进入!
挂着军牌,没有通行证,没有出示有效身份证件,不允许进入!
拿着其他兄弟部队军官证,没有省军区在职军人迎接,不允许进入!
望着这种如临大敌的姿态,我不由在心中想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当我们的红旗轿车驶进军营,我们才发现,整个艹场的四个出口处,站满了荷枪实弹的精锐军人,刘慕史发出一声诧异的惊呼,低声向我道:“我认识这些人,他们全是直接受命于中央军事委员会的特殊部队!平时就算是军区司令员,也没有权利对他们下达指令!”
走到这里,就连刘慕史也被拦在了艹场外,一名上尉向我们敬礼后,沉声道:“我们接到中央军委下达的一级戒严令,将军区训练场列入SS级军事禁地,除非或得中央军事委员会的特批,否则只有傅吟雪上校有权利进去!!!”
刘慕史重重拍打着我的肩膀,沉声道:“吟雪,活着回来!”
我狠狠点头,走下了汽车,望着那片灯火通明的训练场,我不由自主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我的心里有一个预感,在我走进这个艹场的那一刻,我的命运,甚至是我们中国的命运,都会发生变化。
至于这个变化,是好还是坏,我不知道。这个变化是翻天覆地,还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也不知道!
一走进训练场,我就觉得全身发紧。在整个训练场上,停放了十二辆装备了地对空防御飞弹的装甲车,在一些隐敝的角落,不时有一丝微弱的灯光反射回来,估计在些地方,都埋伏了配备夜视装备的一流狙击手。
在我走进训练场的那一刻,我敢打赌,至少有五枝狙击步枪对准了我,一旦我稍有轻举妄动,这五枝狙击步枪就会毫不犹豫的对我发射出死神的召唤。我更敢确定,至少有三台临时安装,还没有完全隐匿的自动监视装备,在随着我的脚步,慢慢调整镜头的角度。
在训练场的中心,一架“歼十”战斗机已经停泊在那里,就象是一只展翼欲飞的雄鹰,骄傲的将自己强健的身躯展现在每一个人的面前,只要看着它尖锐的机体,和代表了冲刺力的双翼,我就可以感受到它在空中可怕的压迫感和冲击力。
一辆加油车在驾驶员的指挥下,正在给战斗机补充燃料,而四五名不知道是从哪里借调过来的机械师,正在对战斗机做最周密的检查。
看到我已经站在战斗机的面前,那位驾驶员迅速跑到我的面前,在立正敬礼后高声叫道:“空一团少校杨正雄向师长报到!”
这位空军少将当着我的面,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航空服,和飞行帽,把它们全送到我的手里,最后他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枝笔,对我道:“京F-23号战斗机已经安全抵达目的地,请您签收!通讯设施已经全部调校到使用状态,您只需要和指挥塔取得联系,您就会得到最终目的地坐标!”
我单手抱着飞行服、飞行帽和一套急救、防御设备,右手在文件上龙飞凤舞的签下“傅吟雪”三个大字,杨正雄小心的将整份文件叠成四折,小心的随身放好,又将一张白纸递到我的面前,迎着我微微惊愕的目光,这位空军少校尴尬的一笑,低声道:“麻烦您给我签一个名好吗?我女朋友想要!还有,虽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责职和任务,但是我仍然想对您说一句,您已经是我们中人的精神象征,无论如何,我们希望您能安全归来!!!”
我望着这个比我要大出五六岁的少校,感受着他真诚的关怀,我缓慢而用力的狠狠一点头,将飞行衣套在自己身上,检查了一下衣服上的防御军刀和自卫手枪后,踏上停泊在艹场的战斗机。
“我是傅吟雪上校!现在已经进入京F-23战斗机,请允许战斗机起飞!”我沉声道:“告诉我,飞行最终目标!”
当一个熟悉的坐标通过加密频道,传送到我面前时,我猛然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在军区训练场上所有人的失声惊呼中,“歼十”战斗机就象是一个酒精过量的醉汉,左右摇摆的,跌跌撞撞一路向前狂奔。
杨正雄瞪大了眼睛,喃喃道:“我的天哪,傅吟雪到底是在驾驶战斗机,还是在玩飚车?”
“让开!让开!!让开!!!”
在歇斯底里的狂呼声中,十二辆装载了对对空防御飞弹的装甲车,就象是受惊的兔子一样四散奔逃,因为一架“歼十”战斗机就好像和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又好像要和他们比一比谁更坚硬一样,以变态狂牛的姿态狠狠撞向他们。
十二辆装甲车的车长发疯似的对着驾驶员狂叫:“快!快!快!它要撞上来了!!!”
十二辆装甲车里的警报都在疯狂的长鸣,雷达员嘶声叫道:“不好,我们被飞弹锁定了!”
“我艹你妈的,什么狗屁被飞弹锁定了?!”车长指着雷达员就是一顿大骂:“睁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锁定我们的是傅吟雪驾驶的那架战斗机啊!有他妈的这么大的飞弹吗?!”
没有见过这一幕的人绝对无法想象,一架战斗机发了疯似的在训练场上用轮子又蹦又跳,不时发出“吱里哇啦”的怪响是一种何等怪异又惊心动魄的景象!
我在驾驶舱里放声狂吼:“我艹你妈的,都是飞机,为什么就你他妈的个姓,就你他妈的张扬,给老子爬起来!”
“吱啦!”
“叮叮当当……咚咚……”
一棵足有一尺多粗的大树,猛然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全身如遭雷击的拚命颤抖中,它粗大的身躯猛然仰天后倾,带着足足有十平方米的树枝树叶树冠和两三个鸟窝轰然倒崩。
杨正雄少校捂住脸发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叫道:“天哪,傅吟雪真的会开战斗机吗?怎么战斗机还没有飞起来,倒先把副油箱给甩出去了?!”
我的怒吼顺着飞机的通讯系统,传进了指挥塔,更传进了美国至少三个军事卫星的监听系统:“我艹你妹子的,干一个女人就知道如何**了,上一回战场就知道如何杀人了,老子已经会开几种战斗机,就不信他妈的搞不定你这个小玩艺!你他妈的给我起来!起来!!起来!!!”
“砰……喀啦……”
美国国家安全局情报处处长和他的手下面面相觑,过了半晌情报处处长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问道:“谁能告诉我,傅吟雪刚才砸坏了什么东西?”
没有人能回答了这个问题,事实上谁也想不出,在战斗机驾驶舱里有什么东西是可以砸烂,又不损坏战斗机功能。
一名盯着军事卫星实况录相的情报员失声惊呼道:“不是吧,他真把那架战斗机开起来了!”
顿了一顿,那位情报员神色怪异的道:“这位傅吟雪真是个敢玩命的超天才,他是倒着把飞机飞出军营!而且根据计算机的推算,他强行飞出军营的时候,他的驾驶舱距离营墙只有三十五厘米!这种距离对人类而言已经等同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以每小时两百公里的时速撞向墙壁,只要他稍有迟疑放松了对推进器的施压,他就真的会机毁人亡!”
FBI情报组组长沉默了片刻,断然道:“立刻向白宫汇报!这次事件由中国最强硬的新一代领导人负责处理,他又在第一时间调派了中国最强悍的战斗英雄。我们盟友的行动实在是太鲁莽了,当他们把长孙庭和傅吟雪这两个人逼上舞台时,已经注定此次事件绝不可能再有惊无险的平安过渡。我们的盟友已经……踏过了中国人承受的底线!”
在全世界至少二十台军用卫星的关注中,我驾驶的“歼十”战斗机迅速划破漆黑的深夜,直直投向中国的东海海域。不仅是美国和如惊弓之鸟般的台湾紧张的盯大了双眼,就连俄罗斯、曰本、英国、法国、韩国、印度国家安全部门都关注到了我架飞行姿态绝不寻常的战斗机。
我在空中的飞行姿态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横行霸道”!
我至少强行横穿了三十二条民用航线,造成八十多架民用客机紧急避让和停飞,任凭地面指挥搭的指挥员对我指手划脚,对我声嘶力竭,甚至是不断向我下达最严厉的警告,我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当我的战斗机飞到距离台湾基隆市仅仅剩下十五分钟的航程时,整个台湾都震动了,疯狂的防空袭警报在整个台湾基隆市的上空回响。
“这不是演习,警告,警告,这不是演习!请大家立刻赶到最近的防空洞中……”
疯狂的嘶喊响彻云霄,基隆市所有的市民都吓疯了,他们抱头鼠窜,一片接一片的涌向早已经挖好的地下防空洞。虽然台湾政斧一直在拚命购置武器,虽然他们中间有少部分人一直在鼓吹什么,但是谁不知道,台湾政斧苦心经营出来的所谓“战略防御系统”其实就是一个经不起实战考验的纸老虎?
虽然美国政斧已经传送了足够的情报证明傅吟雪的目标绝不是台湾,虽然一架战斗机并不会对台湾本土造成什么致命的打击,但是台湾政斧仍然被吓坏了。想想看吧,如果中方的战斗英雄傅吟雪真的只用一架战斗机冲到了台湾上空,又发疯似的对台湾市民进行攻击,他们只能被迫还击。
一旦傅吟雪的座机被他们击落……无论是中国大陆还是中国台湾都无法承担这种后果。
在距离台湾基隆市还有九十二海里的时候,我按下了飞机上的紧急逃生键。我的身体连着驾驶椅被一股沛不可挡的力量狠狠抛起二十多米高,而被我调转方向的“歼十”战斗机,已经呼啸着斜斜倒冲向一片漆黑的大海。
一朵洁白的降落伞在距离台湾基隆市还有九十二海里的太平洋海域上展开,带着我徐徐向海面上降落。
我的目标不是台湾!
我是中国的军人,如果有人要问我对台湾的态度和看法的话,我实在不知道我们应该不应该去用武力解放台湾。
台湾历来是我们中国领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现在生活在上面的,也是我们中国的同胞,也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本来只是兄弟间的争执,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更没有生死决斗的必须。就是因为美国和曰本的介入,才使事情变得复杂化起来。
对于台湾问题,真的是一个很难解的题,无论是我是中队的傅吟雪,还是修罗军团的傲皇,我都将台湾看成了一块我绝不能触及的禁地。
因为我还太年轻,年轻得不能正确处理这拥有血脉相连,又带着相互敌视的复杂关系。在政治方面,我真的还只是一个稚嫩的孩子罢了。
我想一个合格的中人,面对中国台湾,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苦心砺剑和耐心的等待!!!
等待我们强大的可以让任何敌人心生畏惧,不敢轻言干涉我们的内政;等待我们的历史出现转机;等待我们的政斧我们的军队做出最高战略决定,无论是和平演变也罢,是武力收复也罢,当国家为我们这些军人下达指令的那一刻,把它做到做好,就是我们的胜利,就是我们的天职!
总之,我们要记住,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绝不允许它从我们伟大祖国的怀抱中分裂出去!如果真的那样,我们这一代军人,无论取得了什么样的胜利,我们都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凝视着东方,带着对台湾问题的些许迷茫和无奈,我慢慢飘向海面。在飞行椅上,一个高频信号发射器不断闪烁,以每秒钟十二次的频率,将我的坐标传送到紧急救援船上。当我已经可以凭自己的双眼看清下面波涛微澜的海面时,在我的脚下,已经停泊了整整二十四艘救援船。
当我混身湿漉漉的爬上紧急救援艇时,我就看到了金少强,他把一个大大的干毛巾递给我,急声道:“你快去看看小庭吧,他现在的样子真的好让人担心!”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一边用力擦拭身上的海水,一边皱着眉头问道:“我们刚刚离开钓鱼岛,你们为什么又突然打了一个回马枪?难道曰本还对我们的钓鱼岛念念不忘,甚至想玩什么武力收复?”
“不,永远也不会有人从我们手中把钓鱼岛抢回去了!”金少强露出一个惨然的微笑,他指着着我们脚下的海面,道:“请你告诉我,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片海水抢占了?”
看到我一脸的迷惑,金少强轻声道:“傅吟雪,如果我告诉你,我们脚下就是钓鱼岛,或者说是我们曾经拥有的钓鱼岛,你信不信?”
“什么?!”
我不由瞪圆了双眼,叫道:“喂,这个玩笑不要乱开!”
“哈哈哈……”金少强放声大笑,他指着我嘶声叫道:“你的表情和态度,和我们刚来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谁敢相信我们失而复得的钓鱼岛,竟然又永远的从我们手中得而复失了?谁敢相信,我们的钓鱼岛,我们中国的领土,竟然彻底的没了,彻底的沉没到这片大海中了?!你还记得你跳伞时的坐标吧,你现在就应该在钓鱼岛的附近对不对?可是睁大你的眼睛看一看,我们那个竖起高大灯塔的钓鱼岛,又在哪里?”
我从一名救援队上尉的手中抢过一个高倍数望远镜,我抱着“金少强是在和我开玩笑”的想法,努力在海面上搜索,可是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的手却越来越沉,沉得到最后,我忍不住开始颤抖,拚命的颤抖。
“咣当!”
我手中的望远镜猛然摔在救生艇的甲板上,我放声嘶叫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为什么只有我们的钓鱼岛陆沉了?为什么老天会对我们开了这样一个玩笑?为什么他惩罚的,不是狼一样残暴而且死姓不改的……曰本人?!”
“老天?曰本人?”
金少强望着我,冷声道:“如果真是天灾,我们也只能咬牙认了,更不会让你这个门外汉强行驾驶战斗机连夜赶过来!你的兄弟长孙庭更不会被打击得已经失去了意识!!如果这个让我们钓鱼岛沉没的老天就是曰本人,请你告诉我,老天又怎么会自己惩罚自己?!”
“你是说……钓鱼岛是被敌人击沉的?”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金少强,钓鱼岛是一个岛屿,而不是一艘战舰!我实在想不出曰本人有什么办法,可以在钓鱼岛强力岸防火力面前,将整个岛屿击沉!除非他们动用了核弹!!可是……我绝不相信,他们敢在距离台湾基隆市九十二海里的钓鱼岛使用核弹!
这样做,将是对中国**裸的宣战!一旦在道义上失去了立场,无法得到美国的军力支援,仅凭曰本这一个弹丸小国,纵然他们拥有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装备,他们也绝不敢面对中国倾尽全力的最狂猛进攻。
“你跟我来,我给你看点东西!”
金少强带着我登上了中国舰队旗舰,我走一进指挥室,就发出一声惊呼:“老二!”
长孙庭就坐在一张椅子上,他看起来双目呆滞无神,整个人都失去了那种天下舍我其谁的光彩,他一直骄傲挺直从来宁折不弯的腰肢,更不负重荷的弯了下去。在这个时候,他哪里还像是什么中国新一代最坚强的领导人,他就象是一个已经失去生命斗志的懦夫,就像是一个自己女人在面前被强歼,也会无动于衷的木头人!
“长孙庭你怎么了,你他妈的看着我!回答我的问题!!如果你敢再给我摆出这个呆呆傻傻的样子,信不信我他妈的先扇你一百几十个耳光,把你打痛了打醒了?!!!”
听到我的怒吼,长孙庭呆滞的瞳孔中总算有了一点点生气,他努力的想让自己集中起精神,他努力的想回应我的声音,但是他只能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小动物般的呻吟。
“在强行给他注射镇定剂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医生说,他可能受不了打击,进入了一种自我封闭状态。”金少强低下了头,将一个微型数码录音机递到我手里,“这是他曾经说过的话,你听过后,就会明白他心中的压力与痛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