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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她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才能以现在的这张脸示人的。
曾经她几次无法坚持下去，所凭的就是幻想着见到慕南后，他看到她这张脸，会像对素素那样对她。
现在，她终于如愿以偿了。
“南瓜。”她学着素素的语气喊了他一声。
可就是这一声令慕南回过神来，刚刚还柔和的眼底再现凌厉。
而且更甚。
“你觉得整成素素的容貌你就是她了？一个人的容貌再怎么改变，也不能改变她的本质。”
容貌可以改变，可是改变不了的是心，杨素芬这个女人的心已经不是改变容貌能让他忽略的了。
所以即便是面对着跟素素同样的脸，他还是可以分得很清楚，这就是杨素芬！
“南瓜，你看看我，我是不是跟素素一模一样？我可以在你身边一辈子成为你的素素。”杨素芬一把拉着他的手臂精神失常的样子对着他摇尾乞怜。
以前如果是素素惹慕南生气了然后这个样子，慕南就一定会心软，然后不管什么事都会原谅素素。
现在面对这张脸，慕南应该也狠心不起来吧？
杨素芬这么认为，可惜……
慕南用力将她甩开，冷冷的眼神看着那张脸，“杨素芬，不要侮辱了素素，你永远不可能成为她。还有，我现在身边有楚兰心，她才是那个会跟我共度一生的人，请你自重！”
杨素芬往后跌退一步，情绪上有些崩溃，怎么会这样？刚才慕南明明是高兴看到她这张脸的啊！
她一心为了他改头换面，甚至不惜将脸整成她最恨的那个贱人的样子，每天看到这张脸时，她心里有多恨可想而知，就是这样她依旧可以忍，因为她告诉自己，这样可以得到慕南。
然而忍受着那样的恨却换不来他的另眼相待，就只有刚才那一瞬间么？就只能是那一瞬间的温柔以待么？
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对那一瞬间的温柔以待不可自拔的陷进去了！明知道以后不会再有了，可就是不想清醒过来，只想自欺欺人的活在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中。
“慕南，你爱着素素，你只爱素素，楚兰心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不对！她连替代品都不如！她只是你寂寞的时候玩玩的女人罢了！说白了，她就是一个玩物！随便可以丢弃的玩物！”也许只有这么说她心里才能好受点。
慕南冷眼看着她，现在的杨素芬给人一种精神失常的病态心理，换言之，这样的杨素芬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他又何必跟一个疯子多说呢？
这么想他也就这么做了，完全无视杨素芬，将她当成空气。
杨素芬在一旁自顾自的说些什么，大都是一些自欺欺人，而慕南就是直接无视。
不远处的窦敏茹简直不能忍，她觉得这样说心心太过分了！不过听了半天，她总算明白这个女人不是墓碑上的女人。
刚才还真以为活见鬼了……
“慕南，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为什么？”
“这不是你最爱的那张脸吗？”
“你再看看呀！”
不管杨素芬怎么说，慕南自始至终都是无动于衷的将她彻底无视。
独自面对墓碑，那冰冷冷的墓碑，他突然想到冬瓜说的那句，妈妈睡在这里会不会冷啊？
是啊，素素独自躺在这里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