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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香味入口，有点儿受不了此时的氛围，问了一句：“现在去哪？”
“哦，我送你回去啊，不然去哪？”王忙道。
也对，只是要怎么回去呢？这儿可是N市，好远的说，总不会步行回去吧？
算了，再说吧。
街边的路灯少，四周又安静如斯，唯有我与王相伴而行，听不到喧闹，也看不见繁华，心也沉寂了许多。
一步、一步。
走了许久，路边繁茂的枝叶遮蔽了所有，光不见了，只剩下了模糊的暗色。“你背我一会，可以吗？”王的声音在耳边传来，轻柔中有一丝祈盼。
我‘哦’了一声，想起了不久前的一幕幕，那时我负伤了，王放下了身段，背负而我而行，且打破了以往的原则。
我不言，只是止步，蹲下了身子。
宁静，宁静。
在夜色下，一具身子贴在了背后，也许是有一丝犹豫，也许是有一丝仿徨，片刻间的驻足，身后的人儿放下了所有仿佛多年静止的湖面落上了一叶泛黄，泛不起大浪，却在心间荡起了涟漪，撩人心魄。
我喘息，轻微的喘息，背后的人也在喘息，凉意吹在脖颈，也吹在心头。
这时一双细腻的臂膀绕过了我的脖颈，有一些冰凉，我深深吐了一口气，不去有杂念的乱想，略为颤的双臂绕过了她的双腿，也许是太过于紧张，也许是本能，用了一些力度。
嗯，走了。
一步又一步，王不言，我不语，唯有彼此的喘息声，成了夜色下的惟一交流方式。
我忘了思考，忘了时光，只觉一股软软的凉意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了脖颈，那是王的唇，柔软无比。
我一颤，心头一丝悸动。
“原来被人背着会很舒适。”王打破了沉寂，轻轻的说道。我‘哦’了一声，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还在走，走过了长长的绿荫，漫过了无人的街道，过了许久与很久，王在我的背上，问道：“你姓王，我为王，以后我可以叫你王吗？”
“可以。”我说着。
“嗯，那你以后便是我的王，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王。”王说着，认真的说着。
我沉默，尚有理智。
“王，你真的信我么？我说从未让男人碰过，哪怕是一根小小的手指头。”王问道。
“嗯，我信。”
我不假思索道，没有什么理由，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便是小阮儿的话了，她曾问过黑袍人，而黑袍人的话可信度很高。
“你有点儿傻，我们才认识多久，不怕我是骗你么？”王笑了，白皙的手在我脸上捏了一下，仅仅一个动作，拉近了我与她之间的距离。
我轻松了许多，说：“也许吧，可以你的身份，没必要骗我，何况你还对我有恩。”
“也对，你不笨。”王说道。“不过我认真和你说，你是第一个与我亲近的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我‘哦’了一声，说知道了。
“奇怪了，你不是很好奇么？不问一下为什么吗？我在等你问呢。”王说道。我忍不住笑了，这还是之前的王吗？于是也配合道：“为什么？”
王‘嗯’了一声，说道：“我和你说以前来过人间，见过太多的人，于是明白了什么叫人心不古，在许多男人眼里，女人如衣，可以弃之。”
“那会有一个对我好的坏人对我动了歪念，企图要占有我，我一时恼怒杀了他，从此回到了阴间。”王道。“原来人可以伪装，于是我对别人不再抱有希望。”
也许曾经的一段过往对于王刻骨铭心吧？不过她不说，我也不会问，只是说了一句：“那时封建社会，男尊女卑，社会现状而已。”
“嗯，我知道，但有些东西与我所想不符。”王说道。“知道吗？我也有羡慕的人，她就是死神在乎的女人。”
我一愣，王提到了死神，或许与生死规则有关，毕竟小阮儿有说过这些，而我与死神惟一的共同点便是过了生死规则。
“为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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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死神过了生死规则。对了，你过了生死规则，那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我说，不太清楚，不是一种考验么？
“哦，你这么认为也对，但又不对。”王说道。“生死规则生为真与死为假，知道什么意思吗？”
我说，什么意思？
“人为鬼是假死，鬼因人会得生。生死规则只为活人而立，为鬼而存。”王说道。“人鬼可以相恋，却不可以永存，这是一种规则，即使无人干涉也是如此，只因鬼怨难以根除。”
“生死规则便是为消鬼怨而存，直指人心与鬼心，只有经历了生与死的洗礼，才可以看到一个人是否真心，你明白一些了么？”王问道。
我‘哦’了一声，多少有点儿明白了，说所以我过了生死规则，那小青的怨也消散了吗？
“是，她的怨不管来自什么缘由，因你而消散，不过她只有一世怨，所以你只经历了一次生死。”
好吧，我有些明白了，总觉的小青从那会变了许多，可一时半会的说不上来，原来是怨消散了。
这么说吧，小青往日对我也很好，但心总归有怨，当我不顾一切为她时，她彻底放下了所有，不顾前世恩怨，愿和我在一起。
有些变化由内而外，属于可意会不可描述的状态。
“当我听说以后很震惊，虽然死神比你还要恐怖，但它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不曾相见。你不一样，一个存在的人。”王说道。“那时我便想见你一面。”
“后来，我见到了你，也见到你痴样，为爱的人堕落鬼道，也许你无心，可那才是本心，一颗纯粹的心。”王说着。“那一刻，我的心因你动摇了，决定在你这儿贪婪上一些东西。”
王说的不清不楚，但我明白了。
“那你有想过么？你的祈盼可能会是一个矛盾，你懂吗？”我对王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