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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万里挑一，千金不换
啪。
安在暖的手机瞬间掉了下去。
民宿外头的空地上。
三个人围着一群在地上懵懂爬行的小狗崽子开心地逗弄着，安在暖原本兴奋之至，忍不住掏出手机，想要拍个照片。
结果。
手机屏幕当时就碎了。
小胖弯腰帮她捡起来，递到安在暖的手里，她低头看到自己屏保上和二哥的头像被忽然间摔裂，眼皮没来由一跳。
莫名地感觉到不安。
小胖和店员小张看出安在暖的走神，凑过来问她，“小暖姐，你怎么了？”
安在暖转脸看向两个人，轻轻地扯了扯唇。
“我没事，手机碎了。”她将摔碎的手机，小心翼翼地握在掌心里，抬头对两个人说。
“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外婆生日，一早就有的忙呢！”
跟两个人说完再见，安在暖缓步进了院子。
民宿已经打烊。
楼上外婆的房间里亮着灯，她小心地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上楼。
拐进走廊，安在暖隐约间似乎听到外婆的房间里，传来低声压抑的哭泣声，脚步不由得加快。
推开门，外婆和霍屹行相对坐在茶几对面，外婆抬起头来，眼睛红红的。
安在暖心一揪，“外婆，你怎么了？”
外婆看到安在暖，很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抬手摸了一把眼泪，欲言又止地看向霍屹行，“我没事。”
霍屹行也跟着站起来，过来拉着安在暖的手，扶住她在沙发上坐下，眼睛淡淡扫过老人家通红的眼睛上，沉声说。
“外婆是想念自己的女儿了。”
外婆吸了吸鼻子，口气有些不屑，“那个不孝女，我有什么好想念的。我是因为......”
对上霍屹行那双幽暗的眼睛，外婆将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女孙自有儿孙福。”
说完转身就过来拉住安在暖的手，领着她走到里头的房间里，给她看特意给未来小宝宝准备的东西。
“外婆知道他爸爸有本事，你们啊，什么都不缺。所以我今年特意物色了一些上好的棉花，亲自给宝宝缝制了一些小棉袄和小被子，小暖，你看看。”
安在暖见外婆释怀了，心里也开心，当即招呼霍屹行过来，一件一件拿起来看过了过去。
“二哥，这些衣服都好可爱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的冬天的衣服都是外婆亲手做的。胖嘟嘟很厚，我每天去上学，爸爸都会把我裹得跟粽子似的。”
想了想，一边扭头看向霍屹行，一脸的若有所思。
“不过，蕴城一到冬天，就会开放暖气。我们的宝宝若是不出门，外婆做的这些棉袄就用不上了吧？”
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外婆的心，老人家再度红了眼眶。
霍屹行抬手接过，略带薄茧的大手一寸寸抚摸可爱小巧的棉袄，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不会，用的上。”
安在暖跟着就笑了起来。
“那冬天下雪的时候，我要把宝宝包裹的肥嘟嘟的，你抱他到院子去看雪。”
灯光下，安在暖的脸上无声笼罩上一层母性的光环，光彩夺目。
霍屹行定定地看了半晌，似乎将小女人看成了一副光彩夺目的油画，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多年后，每每午夜梦回，梦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
“好。我的安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
晚上睡觉的时候，霍屹行将一张卡递给了安在暖。
“这次来的匆忙，没有给外婆准备礼物。安安，明天外婆过寿，把这个给她吧？”
既是她的外婆，他自然要征求她的意见。
安在暖一拍脑袋，“对哦，只顾着回来，都没来得及给外婆准备礼物。”
她说这凑了过来，看着那卡却没接。
“二哥，直接给外婆钱，不适合吧？”
霍屹行笑，将人细致地揽进怀里，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说。
“外婆年纪大了，又经营着民宿，以后用钱的地方会很多。”他说着，低头亲了亲安在暖的额头，又接着说。
“而且我就这么平白无故地娶走了她的宝贝外孙女，什么都没给。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理所应当。”
安在暖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那这里有多少钱？”
“不多，五千万而已。”
安在暖长长地抽了口气。
“哪里需要这么多？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拿着这些钱，给我举办一次隆重的婚礼呢！”
结婚这么久，如今孩子都马上要出生了。安在暖虽然不注重形式，但心里还是希望，两个人能有一个像样的婚礼。
男人轻笑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动情地吻着她，一边利落地剥光了她身上的衣服，耳鬓厮磨着，沙哑着声音说了句。
“乖，如果有机会，我一定给你补上全世界最好的婚礼。”
安在暖的抗议声从嘴里轻轻流泻了出来。
“唔......哪有你这样的？补办个婚礼，还要看机会，没诚意。霍屹行，你......”
话没说完，男人就着已经温暖的湿地，轻轻闯了进去。
安在暖当即一声惊呼，“呀！流氓......”
再然后，所有的声音，都变成了情人间动人的申银喘息，合着窗外的风，徐徐缓缓地响起，亘古不变。
这个晚上的霍屹行，很温柔很温柔。
肢体纠缠间，似乎带着毕生的爱意，恨不得让自己死在安在暖的身体里，一次又一次。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身下的安在暖哭着捶打着他的身体，他才喘息着结束了一切。
昏昏沉沉间，安在暖似乎听到他在说。
“等我。”
......
第二天上午，安在暖还在昏昏沉沉间，外头已经热闹了起来。
因为外婆过寿，民宿歇业一天。家里家外的亲戚朋友，一大早就来了，整个民宿里好不热闹。
安在暖身体困倦，揉了揉眼睛想爬起来，却被进门的霍屹行再度按回了被窝里。
“乖，你尽管睡。等寿宴开始，我再过来叫你。有我，放心。”
安在暖原本就睁不开眼睛，一听霍屹行这么说，迷迷糊糊再度睡了过去。
等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霍屹行和外婆招待完宾客入席，这才上楼，将安在暖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她歪着脑袋靠在男人的肩头，任由男人抱着进了浴室洗漱，又出来换了身衣服，一直到出了卧室大门，安在暖才清醒了过来。
一家子的亲戚，都是第一次见到霍屹行，一见安在暖出来，从头到尾将人夸了个遍。
安在暖也不客气，挽着霍屹行的胳膊，笑得异常开心，满脸都是嘚瑟。
“那是。你们的眼光跟我的一样好，我家先生，万一挑一，千金不换。”
一院子的人都笑了出来，个个站出来调侃她。
“小暖，你真是越大，脸皮越厚了啊！”
霍屹行伸手将人揽着，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对待孩子似的，温声道。
“让大家见笑了，我们结婚以后，我把她给惯坏了。”
寿宴开始，亲戚们挨个走到外婆那桌，给外婆送上祝福和礼物。小家伙还因此得到不小的红包，转眼就喜滋滋地扭头跑了。
轮到安在暖和霍屹行。
两个人走到外婆身边，安在暖将昨晚霍屹行给自己的那张卡拿出来，双手递到外婆跟前，开心说道。
“外婆，我觉得什么样的礼物，都没金钱来的踏实对不对？这是我和二哥的一番心意，算是他给的聘礼，也算是将来给你的养老钱。您收着吧？”
结果外婆却没像是对待其他人一般客气一番，直接抬手将卡拿起来，反手揣进了口袋里。
“成，既然是你和阿行的心意，你的聘礼，那外婆就没有不收的道理。”
安在暖倒是意外了，脱口而出就问。
“哎哎哎！外婆，你都不问问这里有多少吗？”
外婆一个眼神落了过来。
“多少外婆都要。少了不嫌弃，多了不怕。”
话音落，一院子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外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将两人拉到自己的身边，对着到场的所有亲戚说道。
“你们也知道。小暖和阿行结婚领证，一直还没办婚礼。等到阿行有机会的时候，我一定让他们给补办个婚礼，到时候请你们都去，热热闹闹办上几天几夜。”
说着话，外婆悄然看了身边的霍屹行一眼，眼眶一红，又微微拔高了音量说道。
“阿行他，是我见过，最好的孩子。”
......
寿宴一直持续到日落，临近傍晚的时候，宾客才陆续散去。
安在暖和霍屹行订的是晚上回去蕴城的票，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动身。
跟外婆告别的时候，老人家却拉着安在暖的手，少有地请求道。
“小暖，你能不能陪着外婆在襄岛住几天？”
安在暖一愣。
倒是没想到外婆这样说，一时间看看霍屹行，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见她迟疑，外婆又说道。
“我一个老人家，一条腿都埋进了棺材里，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以后见你的时间也会越来越少，外婆对你也没别的要求，趁着这次我过寿，留下来陪我几天，再让阿行过来接你，好不好？”
话说到如此，身边的霍屹行最先开了口。
“外婆，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