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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霁菡有些激动,依偎在他的怀里,说道:“谢谢,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物外家园,我喜欢这里,喜欢这个心灵圣地,我太激动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关昊也有些激动,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看来,他也有些不知说什么好了。
夏霁菡从他的怀里抬起头,问道:“这是你的房子吗?”
关昊笑了笑,说道:“只要你喜欢这里,就是我的房子,你要是不喜欢就不是我的。”是啊,再好的房子,如果没有心爱的人在里面,就不是家。
她一惊,从他的怀里抬起头,说道:“你可不能金屋藏娇啊?”
关昊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女士,想清楚一点好不好,我这可不是金屋藏娇,我是要把这个人藏在心里,藏在我的家里,只是不知这个人愿意不?”
夏霁菡的心突突狂跳,这是在明白无误的求婚吗?
她不敢接他的话茬,
“喜欢这里吗?”
因为有了前面的铺垫,她明明非常喜欢,却不敢说了。
关昊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她鲜亮娇艳的红唇,笑着说:“以后,这就是家,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每个周末我们就来这里过,好吗?”
她轻轻的点着头,没有说话。
“现在,我们要去洗澡,然后休息,我今天有点累了。”他的眸子里溢满了温情。
听他这样说,她的脸“腾”的红了,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颈。头,扎在他的腋窝里,不肯抬起。
关昊笑了,他爱极了她的娇羞,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喜欢捉弄她的羞态,说:“我又没说别的,你脸红什么呀?肯定心理不健康了?”
她知道他又在捉弄她,便不敢接他的话茬。
他吻着她通红的耳垂说道:“以后在咱们自己家里,不能总是这样害羞,你抬起头,让我看看,不然我会产生错觉,以为早霞提前出来了。”
他用力捧起她的头,她的脸更红了,眼睛都不敢看他。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里涌起一股爱意,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么的爱她怜她,对视着她羞涩躲闪的目光,他用一种自己都感到肉麻的口气温柔的说道:
“今晚,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属于关昊,做我关昊的新娘,你愿意吗?”
她点了一下头,立刻闭上眼睛,头重新扎进他的腋窝。
“嘿嘿嘿,你怎么总乐意往这个地方来呀,幸亏我没有腋臭。”
她娇嗔的在他的背后捶了她一下,头刚抬起就又被他紧紧的贴在怀中。
愣了几秒钟,关昊拍着后背对她说:“我们去把窗帘拉上,然后洗澡睡觉。”
关昊走进厨房和餐厅:“唰、唰”两下,就拉上了窗帘,又来到客厅,同样“唰唰”两下,就把客厅的窗帘拉上,并且锁好了房门的锁。回头对她说:
“我去看看洗澡水,卧室的窗帘归你了。”说着走进洗浴室。
夏霁菡来到卧室,他没像关昊那么“唰唰”的拉,而是轻轻的把挽在两边的水粉色的窗帘拉严,回头再次打量着这个布置的清新浪漫的卧室。她发现这个大床,占据了卧室主要的空间,他在飞行学院首长公寓里的床似乎也没这么大。
正在发呆的时候,关昊走进来,笑着说道:“没见过这么长的床吧,我们家的人长得都高,所有床的尺寸都是特地定制的,去洗澡吧,这里有你用的衣服,看看合适不。”
他打开衣橱,夏霁菡惊呆了。
只见里面挂满了各式的睡衣、内衣,还有裙装、T恤、牛仔裤、旅游鞋什么的。另一侧是他的睡衣、内衣、西装、衬衫、休闲装和皮鞋、休闲鞋等。
她走过去,拨拉着这些衣服,惊奇的问道:“这些都是你买的吗?”
“咳、咳,嗯——外边穿的是我选的,里面穿的吗……”他有些不好意思,脸微红。
夏霁菡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窘态,还在一件件的比划着衣服,最后她摘下一件半透明状、薄如蝉翼的内衣说道:
“这件,也是你挑的?”
她往自己身上比划着,歪着头,不怀好意的看着关昊问道。
“内衣大部分是售货员推荐的。好了,去洗澡吧,水好了。”关昊夺下她手中的内衣,给她找来浴巾什么的,拉着她就往浴室走。
他不能告诉她是怎样冒着女售货员探寻的目光,亲自为她选来这些内衣包括外套。做这一切的时候他不觉得有多难为情,可是夏霁菡这样一问,他才意识到一个大男人给女人买这些东西当时是多么的不可思议。跟罗婷结婚好几年,别说给她买内衣,就是陪她逛商场都是有数的那么几次。
这个女人的确唤醒了沉睡他心底的柔情蜜意。
其实,这个房子自从关昊拿出装修方案后,关垚在年前就指派公司旗下的装潢公司,对这处民宅进行了全方位的加固和装修设计了。
在用什么材料做家具这个问题上,关垚和哥哥存在严重分歧。他主张用红木,而关昊认为这样质朴自然的房子,用红木家具太显奢华,而且有些不搭。
从小夏对民居的喜爱甚至她的审美以及个人的饮食习惯来看,她都是一个追求自然热爱自然的人,昂贵的红木家具会让她感觉心理不舒服,再说,这里只是他俩一个世外桃源,将来不会常住的。
关昊之所以敢大胆的把夏霁菡带到这里来,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夏霁菡也是自由之身了。他事先之所以没有告诉她来这里就是他不再担心她不同意。如果她没离婚,他是不会这样做的,他会事先征求她的意见的。
这一晚,注定是极尽逶迤和美好的一晚。
关昊将裹着浴巾的夏霁菡抱出浴室,放在了松软的大席梦思上,打开了头上方的一盏小灯,关上了房间的大灯,随后,撩开被子,扯去自己和她身上的浴巾,将自己和她罩在了大被子下。
他把她拥入怀中,并没有急于占有她,而是这样平静的抱着她,下巴抵着她脑门,轻轻摩擦着,嗅着她好闻的发香。
跟夏霁菡交往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关昊从来都没像今晚这么踏实和从容,拥着心爱的女人,在自己的天地里,恣意妄为,不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他不再像以往那么急于享受她的美好,而是极尽温存地抚着她光滑的后背,低声说道:“萏萏,现在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该好好计划一下咱们自己的事了。”
夏霁菡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出。
“五一跟我回家,你这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的,然后我们去呢家,我这老婿要登堂入室,再然后我们结婚,生孩子,如果后半年我工作有变动的话,你就随着我一起变动,我们再也不分开。”
夏霁菡听着,新潮翻涌,她何尝不想跟他在一起呀,结婚,生孩子,但是,她没有信心,尽管他们都是自由之身,但骨子里的先天忧患意识让她无法轻松的憧憬未来。
“你在听吗?”关昊见她在怀里没有任何反应就问道。
她点点头。
“我还没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就做主设计未来了。”他把她娇小的身子更紧的贴向自己,继续说:“萏萏,你愿意跟我生活在一起吗?”
她不停的点头。
“我要你回答!”关昊霸道的说。
“是的,是的。”她一连说出了两个“是的。”
“谢谢,谢谢你。”关昊有些动情,他撑起身子,吻着她温润的嘴唇,说道:“我这就给小垚打电话,让他给咱们定机票。”关昊说着就去找手机。
夏霁菡说:“别打了,太晚了。”
“不行,要打,万一明天事多忘了呢。”他抓过手机就要拨号。
夏霁菡夺过手机,放在了一边。然后又偎在他的怀里,轻叹了一声。
“你有顾虑?”关昊没有忽视她的叹息。
“我,我离婚的事还没跟家里说呢?”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哦,这倒是个问题,我来说吧。”关昊琢磨了一下说道。
“你怎么说?”夏霁菡好奇地问道。
“实话实说呗。”关昊看着她,不以为然地说道。
“那不行,如果爸妈要是知道我是先跟你,是不会原谅我的。”夏霁菡急忙说道。
“呵呵。”关昊笑了,说:“傻孩子,也许我们什么都不用说,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感到突然,你离婚的事必须要抓紧交待,这可是原则问题。”
“恩,我想想。”夏霁菡说道。
“我就纳闷,你怎么能瞒得住家里,家里就不给你打个电话什么的?”关昊不解的问道。
“离婚后,我就让他换了电话号码,然后跟家里说有事就打我手机,再说一股情况下都是我给家里打,占的都是公家的便宜。”夏霁菡笑着说道。
关昊点点头,占便宜这事从她嘴里说出来不但不让人生厌,还平添了几分俏皮和可爱。他想了想说道:“这事你必须尽快和家里说。”
她点点头,担心的说道:“我们是不是太快了?在等等不行吗?”
“等什么?”关昊说道:“再等下去的话我可就成老头子了,到时候你就会嫌弃我抛弃我另择良木而栖息去了。”
夏霁菡娇嗔的一笑,捶了一下说道:“是呀,很遗憾,这个老头子,我可能会很嫌弃呀……”
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脖子后面,说道:“这会嫌弃晚了,老夫我要聊发少年狂。”说着,翻身把压在了下面,浓密的写满渴望的眼睛盯着她,说道:“萏萏,今天我要好好的爱你,在咱们自己的家里爱你,就当这是咱们的新婚夜。不过我有两个要求??????”他的长指摩擦着她的嘴唇,接着说道:“第一,你不许害羞,要尽情享受我们俩人的时光,第二,不许笑我轻狂,无论我做什么,都不许笑好吗……”最后这句话是嘴唇盖上她的那一刻说出的,带着他浓重的鼻息声。
他这极具想象力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让她娇羞无比,脸如胭脂,躲过他的吻,就把头深深的埋入他的臂弯中了。
看来,不让她害羞是不可能的了,也许正是她的楚楚含羞才激发了他男人强悍的本性,他又接着吻着她,从额头到两只紧闭的眼睛、鼻尖、嘴唇,甚至小巧的下巴,再到她温热的脖颈,然后是滑如凝脂、细若丝绸的肌肤……他的另一只大手也没闲着,游走在她的两峰之间……
许是他事前做的思想工作,让她的心理得到了放松,许是他事前极具煽动性的几句话,调动了她心底深处对这个男人的渴望,他温润的唇,所到之处,都令她惊颤不已。他那温热绵软的大手跟他的唇一样,仿佛天生就携带着一股电流,在她那柔若无骨、娇滑的身体上抚着,把一阵阵骇然的电波,透射到她的脑海、芳心,又透射到每一个细胞中,直至身体深处那一片空虚之中……
她不由地含羞嘤咛着,娇ti婉转,那一双凝霜堆雪般的酥峰,随着身体的轻微摆动,不时刻画出优雅的、极富动感的曲线,惹得他再次贪婪的把头埋入其中,恣意爱怜着那两颗抖动的娇蕾……
压抑的低喃声,迅速膨胀着他,强壮着他,他知道自己已是强大无比,健硕无朋,他注视着怀中的女人,只见她脸上的肌肤晶莹剔透,既有艳丽娇羞的粉红,又有圣洁高华的纯真,还有掩饰不住的出尘仙气,万种风情居然在她身上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吮她微嗡的红唇,一路下滑,最后将头埋入她那空谷幽源处,便将那一粒美好吮进唇中……
她浑身一颤,如遭雷噬,一丝不挂的玉体猛地一阵痉挛、僵直,纤秀的双手不由地推开他的脑袋,芳心欲泣、娇羞万分,嘴里嘤咛着叫道:“昊,哦,昊……”
他知道她已经接近极致,他有她带进天堂的责任和义务,他喜欢她需要他,渴望他,他低低的应着,低低的说道:“我在,我在……”腰一沉,等待的巨龙便昂头闯入了那一片绝美的领地……这一夜,不再有任何思想负担和心理负担的俩个人,极尽疯狂,彼此索取着彼此……
第二天早上,夏霁菡被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惊醒。这种久违了的鸟鸣,恍若天籁,使她渐渐拂去昨夜的疲惫,在清脆悠扬的鸟鸣声中,闭着眼睛倾听,能让人忘却尘世的繁杂,引人神往,顿时心生出几丝禅悟来。恰恰是这样的鸟鸣,让人感觉出了清晨的静谧和心灵的宁静:“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说的正是这个道理吧!
沉醉在清晨的鸟鸣声中,她忽然想起昨晚借着朦胧的月光,似乎看见了一个大宅院,似乎还有淡淡的馥香弥漫,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没有看到关昊,她有些失望,但却少了恐惧,记得上次在省城宾馆,也是她醒来后没有看见他,那时对他不了解,既恐惧又失落。
她坐起,发现他躺过的枕头上有一套崭新的水粉色的睡衣,知道这是他给她准备的,她赶紧套上睡衣,跳下地,拉开了窗帘,立刻,惊喜的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窗外,是一个大院子,红砖铺就的甬路,弯曲着通向大门口,其余的地方全部是土地,但被打扫的干净整洁。窗前的右侧是一颗冠盖如伞的梧桐树,奥迪车就停在了这颗树下,鸟的叫声也来自这颗树上。最让人惊奇的是靠东西两墙边,各栽种着一排高大的向日葵。这是最原始的向日葵品种,不同于被改良了向日葵,秸秆有杯口粗,叶子足够蒲扇那么大,高出墙头,正开着杏黄色的花瓣。
突然,她的眼睛兀自一亮,视线立刻被一架紫藤花吸引住了目光。
那熟悉的黄绿色的叶子,那熟悉的仿佛吊起来的灯笼状的花穗,一朵朵,一串串,一脉脉相承,千朵百朵的花儿蒸成一片紫色的烟霞,为这个满是绿意的小院,增添了一些清丽和空灵。每一个花穗上面是盛开的花朵,浅淡一些,像一只只杯盏盛着芳香;下面是待放的花苞,洋溢着深紫的光泽,像无数只蝴蝶,振翅欲飞,又像飘逸的流苏,在春天的晨光中飞歌曼舞。椭圆形的叶子密密地挨挤着,重叠着,簇发着绿生生的节拍和旋律。一种熟悉的蓬勃和娇艳立刻充盈她的眼睛。
只是还应该有那熟悉的淡淡的花香吧。恍恍忽忽,眼睛有些迷芒起来!
这时她发现关昊穿着银灰色睡衣,开着车门,一条腿在车外,正坐在车里刮胡子呢。夏霁菡趴在窗子上,左右观看,发现围墙很高,看不到外面,她惊喜的出溜下地,趿拉着拖鞋,跑出了屋子。
关昊看见她出来,就从车里出来,一只手仍然拿着电动剃须刀在腮上游走着,另一只手早已伸向她。
她披散着长发,像一只燕子飞过来,立刻被他伸出的长臂箍住,依偎在他宽大辽阔的怀里,惊奇的四处打量着。发现开满花的紫藤架下,居然有一个秋千,她高兴的跑过去,坐在了上面,关昊紧随其后,慢慢的悠着她。
悠着悠着,她的目光又落在了紧挨大门口的菜地上。只见被修整的见棱见角的畦垅里,长着两畦绿油油的菠菜和韭菜,上面还顶着晶莹欲滴的露珠,还有一畦豆角架。在靠近南墙跟的地方,有几根竹竿斜搭在墙上,几颗绿色的丝瓜秧攀援而上,爬上墙头。
“太美了!”磨蹭着他的大手,夏霁菡由衷的说道。
“喜欢吗?”关昊微笑着问道。
“太喜欢了,难怪你自己偷偷跑出来看风景。”她在怪他。
他呵呵的笑了笑。
“难道这里有人住吗?”她把探寻的目光投向关昊。
“十年前,这几座宅院是镇里给在经济建设中有重大贡献的人盖的住宅,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居住环境的改善,这些人就都搬到县城去住楼房了,这里就闲置了好几年,关垚几个企业界的朋友心血来潮,就想团购下了这几座宅院,当避暑之地。他当时不想要,问我,我说我要,你先给我垫资,就这么买下了。”
“你喜欢民宅?”夏霁菡问道。
“是啊,小时间跟奶奶在乡下农村住了几年,特别喜欢一觉醒来就能听到鸡鸣狗叫的声音,那个时候生活条件不好,院子都是土地。现在想想土地最好,最环保,你一出来就感觉空气都是清新湿润的,住在城里的楼房连地气都闻不到。喜欢这架紫藤吗?”关昊用手指了一下说道:“就因为看上了这架紫藤,我提前跟小垚说我就要这个宅子了,没想到几位老总都想要这个宅子,而且还争得面红耳赤,最后决定用最原始最公正的办法解决,就是抓阄。为了使抓不到的人心理平衡些,也为了增加乡下买房的趣事,其实就是没事找乐子,他们决定,谁抓到这个宅子,谁就负责给每家都繁育一架紫藤,另外,由这家负责前五年雇工的工资,以后再平均摊派。抓阄之前他们还规定,由年纪小的人先抓,依次类推,关垚在几位老总中年纪是最小的,他一抓,嘿嘿,就抓到了这个宅子,他当时没敢说,担心六个阄都一样,结果只有另外五个一样,他这个是唯一的,为此还破费了一顿,他们说他年纪小可心眼最多。哈哈。有意思吧?就为了这架紫藤。”关昊拿着剃须刀说道。
她也不由地笑了,心说:真是有钱有闲人的游戏。
关昊这时又说道:“你知道吗?咱们这个小院比他们其余的几家都要整洁干净一些,尤其是绿化美化方面比他们的都好。”
“为什么?”
“哈哈,这都不知道呀?”关昊用手点了一下她的头说:“这个雇工自从知道他前五年的工资是由这个院子的主人一家担负时,就对这个院子特别精心了,尤其是那架紫藤,每年头上架之前修剪、浇水、施肥,确保四月中旬开花,由于这里是六家集中供热,他冬天烧锅炉,夏天负责打扫院落,维护房屋,还给各家的院子种上蔬菜,主人来了随便吃,剩下的他就拿到镇上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