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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嗓音从身后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虞小曼对那声音最熟悉不过，吓得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像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一样，心虚到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嬴厉城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刚刚她和嬴老先生的谈话，嬴厉城都听完了？
完蛋了。
虞小曼连忙回忆自己说过的话，担心哪句会惹嬴厉城生气。
与此同时，嬴老看见嬴厉城出现，并且还站出来表示对虞小曼的保护，气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哼！真以为有你的包庇，她就能安安稳稳地进赢家了吗？做梦！”
嬴老的怒意已经燃烧起来，声量不由得提高，引得餐厅里原本就稀少的人的注意。
“咦？那不是嬴厉城吗？”
“我看着有点像！快，快拍照。”
“他们是在争执？那个人有点像嬴厉城的父亲啊，我好像在网络上看过！”
“你快开直播、我录视频！”
餐厅里不少人掏出手机对准嬴厉城那边的桌位，好在餐厅里的经理经验丰富，连忙让服务员去阻止他们进行拍摄。
这个时候的嬴厉城，并没有因为父亲的怒火而感到生气，反而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我想你可以忘了一件事。”尽管那笑容明显挂在脸上，却没有直达眼底，让嬴老不由得皱了皱眉。
没等嬴老想通，嬴厉城的话接着说下去，“我已经跟赢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我的日子，轮不到任何人来决定，就算我要娶的人是她，也没有人能反对。”
“你……你！！”
嬴老的脸色涨红不止，肩膀还因为呼吸困难而不停起伏。
“当年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你没有选择母亲，那是你的选择，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也该学你走同样的路。我的人生，自己做主，哪怕粉身碎骨，也不会说一句后悔。”
一字一句流露着坚定，嬴厉城不止一次跟父亲说出这种话，可嬴老却觉得这是儿子最认真的一次。
他想起了三十年前的自己。
那个时候，他好像也说过这样的话。
他和穆容容的事情都太遥远了，很多事情已经不太能记清，可今天看到嬴厉城这副模样，竟然会让他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份情感和坚定。
阿城，是真的像他。
嬴老虽然脸色还涨红着，可却没有再说话了。
虞小曼目瞪口呆ing。
明知道嬴厉城说的话只是为了让自己父亲不再强迫他结婚，可虞小曼的心里还是微微触动。
他刚刚说要娶她，是假的吧？
‘就算我要娶的人是她，也没有人能反对！’
‘我的人生，自己做主，哪怕粉身碎骨，也不会说一句后悔。’
虞小曼心乱如麻。
为什么嬴厉城能把话说得那么真？
不仅是字句，连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真挚，让虞小曼有种错觉，她好像真的以为自己要嫁给他了。
最可怕的是，她明知道是假话，还无法自拔地陷进去。
一点一点，在心里的某个角落，慢慢萌芽了。
就在虞小曼还没缓过神的时候，嬴厉城走到她身边，把她的手牵起。“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