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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张凡上班，到了招商办后，他猛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原因无他，无端的多出了一个叫何非凡的副主任来。
于是，张凡从而觉得奇怪了，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副主任？这人是干什么吃的？他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
招来常柏青一问，张凡才是知道。原来这个叫何非凡的副主任，是上头指派的意思。简单点说，就是叶家俊派下来的人。
又是叶家俊？那老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派遣个副主任下来牵制他？还是来分他们这招商办的粥？
麻痹的！张凡可是越想，心中越是觉得气氛。早前，他们招商办的户头上一分钱都没有。他好不容易从《百草乌药大全》中寻了一个秘方，然后授予了长江制药厂的许胜利，全程嘱托他研制出来。
产品“颜美”终于成功上市了，从中张凡也赚到了一笔不小的经费。对于那些钱，张凡亦是看不上样，他很大度的把此经费划到了招商办的户头上。
他娘的！现在的招商办，不在是个空盒子，而是账户上多出了几百万来。如此说来，叶家俊混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好过，立刻派一人前来牵制他？
哼！叶家老儿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张凡一脸气闷的在办公室喝着茶水。何非凡不请入来，他挑着眉目，目光扫视了张凡一眼，说道：“张主任，好雅兴啊。一大清早的，就悠哉的品着茶水了？哎，果然是少年不愁滋味啊。”
一听这话，顿时让张凡浑身不爽了。他放下了茶杯，正眼也不看何非凡，径直问道：“你谁啊？来此是办事的么？闲杂人等，请往右边去，那有我的助理，你可以去找他。”
这人，果然是个刺头。在来此招商办之前，何非凡早就知道张凡是个厉害的角色。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满身的傲娇，像是一只刺猬一样，让人不得靠近。
当然，何非凡毕竟是个四十多的人了，就这么点小风浪，岂非难得住他？张凡对他这个副主任的不待见，他又是何尝不知？
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两虎一起，必定会相争。
“很抱歉！我可不是闲人。我可是依照了叶书记的指示下此招商办来任职副主任的。我想，张主任不可能不知道此事吧？”何非凡笑着问道。
张凡挠了一下耳朵，装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来,“哦！还有这事情啊？我怎么就没有听说呢？原来是何副主任啊？可是，你来这里要干什么工作呢？我好像觉得，在我们这招商办中，此处庙堂太小了，怕是容纳不下你这副主任啊。”
听听，这是人话么？若是换做了其他人，想必他们鼻子都得气歪去。但，何非凡却是知道，张凡无非是想要看他的笑话而已。
再者，何非凡在年纪上，他可是年长了张凡一轮，也许他吃的盐，比起张凡走的路还要多。他又怎么会在意对方对他的嘲讽？
在下到这招商办之前，何非凡知道叶家俊要让他到此的目的，无非是牵制住张凡，然后想办法把张凡挤兑出去，他则是可以冠冕堂皇的坐上主任的位置上了。这还是其次，重要的一点是，他要掌控招商办的户头经费。这才是他下到招商办的目的。
可惜啊，这世界上往往自以为是聪明的人，把别人当成了傻子，其实他们在别人的眼中，又岂不是傻瓜呢？
“哎！你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可要忙了。”看着杵着一动也不动的何非凡，张凡故意板起了脸孔。
他现在是招商办的主任，此处他最大。区区一个副主人而已，说真的，张凡还真没有把此人放在心上。对于叶家俊的嘴脸，张凡心中只有安排。
“居然张主任要忙了，那么我也不打扰了。”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张凡若有所思起来。
叶家俊忽然派遣这么一个人下来，他的意义已经是非常明显了，无非就是不想让张凡在此招商办一人独大。叶家老儿，从来都看不得他好过。
唉！
如果当初若是有选择的话，也许张凡不会跟叶家俊对峙这么干了。对方可是一方的常务市委书记。他如今还只是一个区区的副处而已，职位的相差巨大。可话又说回来，开弓是没有了回头箭，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中午。
张凡意外接到了省委书记卫长天的电话。卫长天在电话中，跟张凡是这么说的，他若是有时间，到海景阁来一趟，若是没有时间，那就算了。
开什么玩笑啊！省委书记亲自打来的电话，张凡敢说没有时间么？即使他真的没有时间，挤也得挤出来。
挂了电话，张凡心中虽然是满满的疑惑，听卫长天在电话中的口气，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急事情，可最终他又是好像碍于自己的身份，不方便说吗？
张凡也不愿意多想，准备了一下，赶紧出门。
驱车到了海景阁，是卫长天亲自开了门。卫长天见到张凡的时候，他面色先是一愣，接着才是笑着说道：“哎！你这么快就赶过来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不来么？我哪里敢啊？即使给我吃了豹子胆，您这省委书记大人有请，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再是把双腿儿跑断，我也得来啊不是？
张凡心中暗暗诽腹了一句，扬起了笑脸：“卫叔，您说笑了。即使我在忙，也是忙不过您的不是？不知道卫叔找我来，是为了……”
“哦！是这样的！我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凤姨，她说这段时间来，身子很容易疲倦，我让她去医院做个检查，她又不愿意。没有办法了，我只好把你叫来了。你去给她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人好端端的，怎么整天都是瞌睡不停。真的是…….”
话说到这，卫长天摇头一笑。
然则，卫长天不知道的是，张凡听了他的话之后，心中则是随之咯噔了一下。依照卫长天说的那些症状，不正是?
张凡怪异的瞅看了卫长天一眼。卫长天的年纪差不多上五十了吧？在结合萧凤男的年纪，莫非他们真的是有了？
“你有什么问题吗？”卫长天见着张凡怪怪模样盯着自己看，他一时摸不着张凡是什么意思了。
“哦！没事！对了，凤姨她现在哪？”张凡心中一阵暴汗！又是暗暗一道：卫大书记啊，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我不知道是否提前恭贺您了！
“她在卧房歇着呢，你跟我来吧。”
卫长天是提前进入了卧房，让张凡在外候着。顷刻，张凡得了准许，进了去。
萧凤男半躺着，见张凡见来了，她笑笑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她对着卫长天说道：“我不是说没事吗？你怎么劳烦张凡大老远跑来呢？”
“凤姨！没事！我也是顺道过来看看。您最近有什么不舒服呢？”说话的时候，张凡目光扫了萧凤男一眼，发现她面色有些苍白，有着少许的黑眼圈，一看她这番模样，便是知道她是休息不好的缘故。
“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萧凤男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接着说道：“嗯！就是这段时间来吧，我觉得整个人很疲倦，容易瞌睡。可是等你睡下去了，又是睡不着。即使睡着了，夜里也比较容易惊醒。一旦醒来后，又是整夜的睡不着了，小张，你说，我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这样啊！嗯！让我诊脉一下，我才能下定论。”
诊着萧凤男的脉搏，张凡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第一感觉便是：萧凤男怀孕了！
萧凤南已不在年轻，依照她现在的年纪，如果他们决定要这个孩子，那么她绝对是属于高龄产妇。
“张凡，怎么样？看出什么情况来没？”卫长天见张凡一副神色愣愣的样子，他是忍不住问道。
随之，张凡晃过了神色，他举目看了卫长天，最终目光落在了萧凤男脸上，“嗯！如果我没有诊断错误，那么凤姨应该是有身孕了。”
“怀孕？”
“怀孕？”
顿时，卫长天跟萧凤男两人异口同声喊道，两人的神色，均是一片不可思议。尤其是卫长天，他的脸色更多的是怪异，“张凡，你真的诊断没有错误？真的是怀孕了？”
张凡点头，也不知道卫长天的表现怎么会那么的古怪。不过简单的想一下，卫长天已经是人到中年了，如果他在做爸爸，或许会让他在其他同等男人面前，有一丝的不好意思。真的是这样吗？
“我真的有身孕了？”萧凤男喃喃自语起来。
此刻，张凡是看不出来，她到底是高兴，还是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其实，张凡不知道的是，萧凤男那是喜极而泣的高兴啊。
她跟随卫长天多年，一直都没有要自己的孩子。因为有了卫小茹的缘故，一直以来，萧凤男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在照顾着卫小茹。
如今，得知自己怀孕了，萧风男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当她高兴过后，她心中又是泛为难了。因为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最后还得征求卫长天的意思。
卫长天人到中年，如今又是贵为一省的省委书记，人言可畏，当中的各个方面因素，他们不得不考虑。
“长天，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我看你怎么好像不怎么高兴呢？”萧凤男小心翼翼的瞅了卫长天一眼。
“我……没有不高兴！凤男，这段时间你好生系歇着吧！你那个刑侦大队长，暂时也不要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了。张凡，你跟我出来。”
等着两男人离开房间后，萧凤男目光一片暗淡。刚才，她已经是从卫长天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深深顾虑。可是真的要让她打掉腹部中的孩子，她真的是不忍心。
不不！绝对不可以！这个孩子，她一定得留下来。一个女人，若是没有经理过产妇之痛，那么她这一生，注定是不完美的，是有缺陷的。
不管如何，这孩子，她一定要生下来。
客厅上。
卫长天默默在喝着茶水，张凡端坐在一旁，感觉气氛有些压抑。按理说来，卫长天知道萧凤男怀有身孕了，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可现在的事实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张凡，你说，这孩子，我们该留下吗？”一杯茶水喝完后，卫长天对着张凡问道。
擦咧！
卫长天怎么会问他这个问题？说句难听的话，那种子又不是他放的枪，他怎么知道啊？要还是不要，该问问你们这做父母亲的才对啊？
“卫叔，那个我…….”张凡一时语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卫长天的所问。
“哎！算了，我也不问你了。这是我们夫妻两的事情，我怎么问起你这外人来了！你可千万不要见笑啊。”卫长天咧嘴一笑，面色扬起了一抹尴尬。
真的是想不到啊，他中年得子。本来若是一般的寻常人家，自然是一家子高高兴兴的为此庆祝了。可是卫长天要顾虑的事情，方方面面真的是太多了。
张凡看出了卫长天在孩子上的犹豫，他遂是说道：“卫叔，我看不如这样吧，其实我们作为男人，在此事上，是没有决定权的。不如你问问凤姨的意思，看她是怎么想的！我看这样吧，我先给凤姨开一副安养的药方，若是你们决定好了，可以依照此药方煎药即可。”
最后是否要留下孩子，那得看你们做父母亲的意思了。张凡能够做的，只是这么多。药方开好后，张凡寻了一个借口离开。因为他知道，现在的卫长天跟萧凤男，他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谈。
张凡走后，卫长天在客厅上默默的抽了一根烟。说句实在话，对于萧凤男肚子中的孩子，他真的是不想要了。可是，萧凤男会答应吗？
一个女人，若是没有自己的孩子，想必她终归是不甘心的吧？可若要他亲口说出那样的话来，把孩子打掉吧，卫长天又是犹豫了。
他自问，这样伤人的话，他真的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