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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使手下的小罗罗殴打他人,导致导致受害人左腿粉碎性骨折?戳使他人撬车轮,故意制造了交通事故?
……
副县长刘宝忠一脸震惊,既是不可思议的盯着手中的一份文件。此份文件是县局公安厅以传真的方式传到了他的办公室。
而文件上的主事之人,上面的大红字盖章,竟然是刘峰?
刘宝忠面色一变,一脸呆滞的瘫坐在椅子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他儿子吗?对!一定是这样的。
刘宝忠非常清楚自家儿子的行为,他为人虽然是纨绔了一些,顽皮了一些,也是胡闹了一些,可他绝对是不会去干那些违反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但,如果自家儿子没有做那些事情,为何公安厅会一声招呼也不跟他打,直接以这样的传真方式把文件送到他手中?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某种暗示?
接下来,刘宝忠马上疑惑了。为了验证是否有此事,他赶紧拨通了儿子的手机,让他速速赶来县委一趟。
刘峰那时候接到了老头子的电话,他正在跟一帮狐朋狗友窝在一家小型的酒吧中,揽着一个陪酒女上下其手的揩油。
通宵了一夜,让他的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无端一个老头子的电话,让他的混沌脑袋立即清醒了七八分。
他听得出来,老头子的话语很严肃,容不得他抗拒半分。为此,刘峰浑身打了一个颤抖,他一把推开了身边的女子,赶紧是赶往了县委大院。
刘峰在见到自家老头子那一刻,他心情莫名的咚咚的跳动了几下子。老头子在家中可是威严出了名,从小,他没少在他的棒子下求饶。
刘峰狐疑的瞅看了刘宝忠一眼,试探问道:“爸,您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阿峰,你老实告诉我,这一段时间以来,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胡作非为?”刘宝忠目光一挑,扑闪出了一抹严厉。
刘峰心中随之是咯噔了一下,不会吧?难道老头子已经知道他让手下那些狐朋狗友干的事情,给抖露了出来?
不可能啊!他每次交代他们说,一切无比都小心,如果身份暴露的话,让他们后果自负。刘峰自问,他手下那帮狐朋狗友对他这个衙内公子哥可是很忌惮的,可以说是惟命是从也不为过。
“爸!哪有这回事,我是您儿子,难道您还不相信我吗?外面那些传言,都是人为杜撰的,无需去理会他们。”刘峰面带微笑说道。
“哼!人为杜撰?俗话说,空穴不来风。你如果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外面又是怎么会起流言蜚语?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刘宝忠对这个纨绔儿子,他真的是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天下间做父母的,他们何尝不想自己的子女是最有出息,最光彩夺目的那个呢?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是他们做父母的共同心愿。可惜的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手中拽着老头子一卷丢来的文件,一番仔细的看下来,刘峰的一张面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的?那些事情他不是交代他们一直做得很隐秘吗?为何会一下子全部被曝光了?要命的是,此文件的盖章还是县公安厅传发的。
“你来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事情,都是你在幕后指使他们干的?”刘宝忠发现了儿子的面色越发阴沉,他心情随之也是沉下。
如果那些所有的事情都是儿子指使人干的,那个后果真的是麻烦。半路劫持人来殴打,最后致使对方大腿粉碎性骨折?单单是这宗罪,吃不完都得兜着走啊。
“爸!那个我……”
“不要在找借口推脱!你现在只要告诉我,那些事情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你指使他们去做的?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刘宝忠明显是动怒了,事态的严重性质,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掌控之内。他虽然是个副县长,如果一般的事情,他还能兜着,可现在文件上一件连着一件的罪证,矛头都对上了他儿子,形势非常不利。
“如果不是他们欺人太甚的话,我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去报复他们?”刘峰在面对刘宝忠的一腔怒火,他耷拉下了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样子,继续说道,“我原本只是想让他们小小的教训一下,谁知道他们下手会那么重?把那个人的大腿给打折了?我当时只是……”
“混账东西。”
刘忠宝最终是一脸的怒不可及,一巴掌狠狠的抽上了儿子的左脸上,“我寻常中怎么跟你说的?啊?难道你都通通忘掉了?你以前在外面小打小闹,我不会管你,我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来,真的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太失败了,对你太纵容了,使得你今天变得越无法无天了。好了,现在事情闹大了,你让我怎么帮你擦屁股?麻痹!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即使我两巴掌合拢起来,也不够擦啊。”
刘峰重重挨上了自家老头子一个耳光,他顿时也是懵住了。可以说是,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品尝了这么一个沉重的耳光。同样也是第一次发现老头子会发那么大的火气。
刘宝忠狠狠的抽了儿子一个耳光,一边手掌至今还火辣辣疼痛中,他一脸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
“爸,其实这事情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严重。那个被打折腿的人叫王海,他只是个驾校的教导教练,小屁民一个,家中无权无势的,要不是因为张凡,我想他也不敢……”
“你马上给我住口。”刘宝忠一脸怒气,狠狠目光扫视了儿子一眼,“你先回去吧,记住,没有我的话,从现在不可以踏出家门半步,如果让我发现你敢不听我的话。哼!老子立马一棍子敲断你的狗腿,你如果不详细的话,尽量可以尝试一下,我保准你这辈子永远会后悔。”
刘峰还是第一次发现老头子竟是有着如此暴力,恐怖一面。难道这一次他真的是闯下了弥天大祸?
刘峰亦是来不及多想,赶紧是点点头,遂从了老头子的意思,匆匆逃离了。
唉……
这事情,要如何的来善后啊?真是头疼得很。
刘宝忠为了进一步验证此事态的新动向,他匆忙赶往了县局公安。
“哟!这不是刘副县长吗?今个儿到底是什么风把您大驾吹到我们这寒舍来了?”许德江初见到刘宝忠,他呵呵一笑,朝着他打了一声招呼。
麻痹!如果当初不是前任局长下台的话,这县局公安局长的位置,会落到你老小子的头上?做梦去吧!小人德性!
刘宝忠发现许德江洋溢的一张笑脸,听着他口中那似乎酸溜溜的话语,他真的是有股冲动要一拳头狠狠的击打上他的鼻子去。
但,刘宝忠也只能是心中想想罢了,他还真没没有那个勇气,除非他这副县长不想干了,直接落下担子,即可为所欲为。
“许局,我今天来此,只是想验证一下,今天早上你们局给我传达的文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刘峰儿子,他可是个好孩子,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一定的误会了。”
我误会你麻痹!
许德江心中狠狠的对着刘宝忠鄙视起来。他娘的,在蓟县中,谁人不知道他刘宝忠生了个纨绔儿子啊?而且这刘宝忠还极其的护短。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啊!一看这刘家父子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尽管许德江心中非常不爽刘宝忠的表面装蒜,他只是笑笑说道:“依照刘副县长的话说来,莫非是在暗中指着我们警察的不作为,误判案情了?嘿嘿!那我就一一都跟你说个明白。你那儿子刘峰,哎,他还不真不是你这个父亲口中所说的好孩子。让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他就是一个社会流氓,从而给你们做父母宠坏的纨绔衙内公子哥。所以说,我们这做父母的啊,在教育孩子的事情上,真的不能......”
“许局,你到底想要跟我说些什么话?尽管直白一些,不要对我拐弯抹角的指桑骂槐。”刘宝忠越听许德江的奚落,他心中越不是滋味。
即使我儿子在如何的不堪,如何的纨绔,纨绔像是个搀扶不起的废物阿斗,在怎么说,他最终还是老子的种,由不得你这个来人来多嘴多舌。
刘宝忠对许德江的不爽,就是在此一点上。
许德江发现刘宝忠生气了,他心中暗暗一阵冷笑:你牛逼个毛线啊?无非就是个副县长而已!哥现在还不是个局长?起码我还是我正的,而你刘宝忠只是个副的。
心中如是一想,许德江更加是快意了,“我现在可以在跟你刘副县长重申一遍,你儿子刘峰的确是涉嫌了殴打他人等事件,还有其他的,我想我就需要一一的列举出来了,文件上标志的都是实情,我们警方掌控了几个犯罪嫌疑人,如果刘副县长认为是我们警方在杜撰,然后凭空捏造这些事实的话,其实我们可以来个当面审问对峙,如果刘副县长有那个雅兴,我是不会介意的。”
“好!就算一切都是我家刘峰做的,那么,刘局你打算要怎么做?捉拿我儿子归案?或者还是......”
“这个嘛!毕竟像你刘副县长家的情况可是有些特殊呢,此事我还的往上通报,如果上级下了传达指示,那么我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工作责任所在,我也不能看您是刘副县长的面子上,网开一面不是?不过,此事还得看当事人的意思了。毕竟他是因为你家刘峰的指使,打断了他一条腿,只要他当事人不打算起诉你们,那么我想刘峰继续犯下其他的那些事情,给他个处分劳教几天即可。一切,都得......”
“刘局,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并没有把此事往上通报?”刘宝忠呼吸有些急促起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那个被打折腿当事人,不管他提出什么样的赔偿条件,他一一答应他,这样一来,当事人不起诉,那么他儿子刘峰也就安全的度过了这次麻烦。
“那是当然。在怎么说,你刘副县长好歹也是我们蓟县的一方父母嘛,上报的事情,如此重大,我自然得跟你说一声了,也好征求你的意见不是?如果刘副县长能够有办法让当事人不打算追究你儿子的刑事责任,那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当中,我想你也明白,你儿子把人家的腿打断了。身为一个男人,可是家中的顶梁柱啊,这男人一跨下了,你让他们全家上下老小都喝西北风啊?唉......”
“我知道这事情是我家刘峰不对。不管对方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他。只要他答应不起诉,一切都好说。”
嘿嘿!鱼儿终于上钩了么?
许德江对张凡当初提出的这么一个计划,要让刘宝忠往他们的套子里面钻去,看来张凡真的是棋高一筹啊。
看看,刘宝忠已经是没辙了,一旦听到当事人如果愿意要赔偿,而不打算起诉他们,即使他心中不甘心,最后也得甘心情愿。
“居然如此!不如我安排你跟当事人见上一面吧!所有协商的事情,我想只有你们双方才能够谈判得清楚。就是不知道刘副县长县长是否有时间跟我跑一趟?”
刘宝忠立马点头,“时间我有的是!那如果没别的什么事情,还得劳烦许局给我们引荐了。”
“嘿嘿!好说。”
鱼儿终于上钩,刘宝忠终于钻入了套子。依照张凡提出的计划,该是时候让王海跟刘宝忠见面了。
王海经过张凡的一番处理包扎后,脑袋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绷带,一边手同样也是缠上,至于王海的左腿,更加合适夸张,再度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夹上了木板。
反正,张凡尽量是把王海折腾的半死不活,模样有多惨就有多悲惨,看着眼前这个像是遭遇到了世界末日般,历经了一番大难不死,身上又是缠着厚厚的纱布,又是背绷带的王海,张凡最终还是忍不住大笑起来,“我怎么看着你就好像那从棺材中蹦出来的木乃伊呢?”
“哎,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毕竟我们可是在欺......”
“欺骗刘峰那父子两吗?不不!王海!这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你可不能给我打退堂鼓。枉费了我布局下一番心血。当初他刘峰让他打折你的左腿,我想你是恨死了他们吧?怎么一下子就对他们有了同情心?人活着一世,不能太善良,不然,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是男人,就给我坚挺着,可不能在这个时候软下去。”
张凡这话,粗糙却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