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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你能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何宏基由于过度担心女儿的安慰,他双腿发软的被家人搀扶坐在外面的候客厅椅子上。张凡也跟随了山去,把此事的发生经过,一五一十的讲述而出。
听完了整件事情的发生始末,早已经是对张凡横眉怒目的何胜业,他安奈不住了,他冷不防一拳头砸到了张凡的脸上去,“张凡你个煞星!我妹妹都是因为你,她才会变成这样子的!我打死你都不为过。”
“阿业,够了!这里可是医院,由不得你胡来。你如果在闹的话,你立马给我滚回去。”
何宏基眼见张凡被自己的儿子砸上了一拳头,满脸的鼻血,他对着何胜业又是一番怒叱起来,“看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你妹妹的事情跟张凡无关,你如果有那个能耐的话,马上速速去调查,到底是任何干的!把幕后之人给揪出来,也算给你妹妹报仇了。”
“爸,我……我哪有那个本事。”何胜业被呵斥了一番,只能耷拉下了脑袋。
调查取证幕后之人?还是算了吧!他只是个纨绔大少,吃喝玩乐倒是难不住他,可要他去调查一个人,何胜业自问,他真的是没有那个本事的。
“哼!居然没有那个本事,就给我好好的呆着,不要像一条疯狗一样的出来乱咬人。”
何宏基一旦训斥起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来,不管是否有外人在场,他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给儿子留。
“张先生,我为我儿子刚才的鲁莽行为跟你说声抱歉了!唉!居然把事情说开了,此事跟你无关,也还是怨不得你!如果化作我是小女的话,当时的危机情况,我也会选择这么做的。”
何宏基的一番话,真的是让张凡感动几许。一个做父亲的,在他第一时间之内得知了自己的女儿发生了意外,甚至会很有可能危机生命,可他表现出来的大度跟胸襟,张凡不得不佩服。
刚才被何胜业冷不防的抽了一拳头,张凡他理当受之。毕竟何弄玉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她现在怎么会把自己弄得一身重伤?至今还在抢救中呢。
张凡无限感慨,一脸歉意对着何宏基说道:“何先生,如果要说抱歉的话,那人应该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何小姐她就不会……”
“哼!幸亏你还有自知之明。”现在的何胜业,他无论怎么看张凡,心中都是很不爽了。
如果不是因为忌惮何宏基在此,他说不定还会上去多踹张凡几脚。
何宏基立马朝着儿子瞪了一眼,“你不说话,每人把你当成哑巴。一边安静呆着,别没事给我找事。”
“哦!”何胜业又是耷拉下了脑袋。
吱嘎的一声!
恰在这时候,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来。迎面走来了一个干瘦的男医生,他一边解开了口罩,一边目光扫视着他们问道:“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我有些话要跟你们说说。”
“医生,我就是。我是她爸爸!我的女儿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她……现在还好吗?”何宏基赶紧站了起来,他非常迫切想要知道女儿是否一切安好。
医生叹息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伤者的本身情况比较糟糕!我们在她的右脑颅上发现了一块拇指大小的淤血点,可偏偏那个位置,恰好是接近在蛛网膜叶侧,我们不敢轻易动刀,那个手术的风险很大。如果伤者的脑颅淤血点继续扩大的话,我们又不能在第一时间之内将此淤血点取出,会造成伤者进一步的恶化,很有可能会……”
“医生,这么说来,我女儿的情况真的很严重?她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不管付出多少钱,我都愿意!请求你们务必要救救她。”
“何先生,你先冷静一下。”男医生被何宏基的气势给吓了一跳,他还真生怕眼前这个做父亲的,会一下子将他给撕烂去,赶紧劝慰说道,“我目前只是把大概的情况跟你们家属说,好让你们心里有个准备!至于伤者的本身情况,非常棘手,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如果我们院方真的要决定开脑颅手术的话,我们要承担非常高的危险,所以,希望你们谅解。”
“不会的!弄玉一定会好起来的。”
何宏基顿感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倒了下去。
“爸!”
“何先生!”
何宏基的意外晕厥,又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尤其是张凡,他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罪人似的,如果他不来澳门一趟,也许这一切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可惜啊,时光不会倒流,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追忆成风,一地哀伤。
“张凡,你个混蛋!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爸爸是你害的,我妹妹至今生死未卜!我……”
在家人把何宏基安置了一间病房修养,怒气暴涨的何胜业一脸怒气冲冲的朝着张凡奔去。他再度挥起拳头,欲要砸上去。
张凡探手一抓,将何胜业的拳头定格了下来,“是!我承认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关系!但是,请你何大少爷冷静一下,我也是无辜的,我同时也是个受害人。你可以为了你的家人把怒气一通的发泄在我身上,这我不怪你!如果换了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但是我的怒气呢,我的委屈呢,我找谁发泄去?啊?你来告诉我吗?是否我也把你揍一顿?”
何胜业本来就是生在豪门的大纨绔,很少经历过挫折,他被张凡这么一怒吼,也是忌惮了,之前升起的一腔怒气,随之降到了零点,“哼!那是你张凡活该!倒霉!难道也让我的家人跟你一起活该,跟着倒霉吗?我现在不见到你,你赶紧给我滚,听到没有,滚得越远越好。”
“很抱歉!在何小姐尚未脱离安全时,我是不会离去的。”耍无赖,谁都会。张凡一摊开双手,做了一副无辜的样子。
何胜业目光和狠狠的瞪了张凡一眼,说的话是咬牙切齿,“随你便!总之不要让我在看见你。”
“这不可能!你看医院那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除非你自戳瞎双眼,不然的话,我想你的希望会落空的。”
“张凡!你个扑街!我顶你个肺的!”
无奈,何胜业只能气匆匆暴走。
张凡进了医院的洗手间,将他身上的血迹冲洗了一遍。又是重重抹了一把脸,尽量让自己的精神处在少许的松弛。
其实对于何弄玉的治疗,张凡已经想到了办法。他可以使用“鬼门十三针”将她脑颅内的淤血点给消除。
想起郭老叶子脑颅内卡着的弹片,他都有办法消除,何况是脑颅内的淤血点?两者一旦相互比较起来,像何弄玉的情况应该属于比价轻的。
不过此事张凡可不能擅自做主,他觉得有必要好好跟何宏基畅谈一番,最终的定局如何,不是他张凡可以定夺的。
何宏基的晕厥,他只是气血攻心,一时间过度的担心女儿的安危,才导致他发生了昏厥。经过短暂的休息后,他已经是清醒过来,本身无恙,精神很好。
何弄玉被安置在重症监护室,因为她目前尚未脱离安全期,是医院重点的监护对象之一。
张凡探望过何弄玉后,听说何宏基醒来了,他打算过去问候一声。不过张凡却是被何胜业冷冷堵截在大门外,拒绝让他入内。
“哟呵!我说张凡啊,我可是想不到你的脸皮会那么厚?我都说不想见到你了!你怎么还像一条狗一样,一直对我们何家纠缠不放呢?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看上了我妹妹?然后想要娶她?即可从一介小百姓成分为我们何家的女婿?赌王的女婿?呸!看你打的好算盘!”
“你真让我感到恶心。”
张凡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我可不像你,满肚子都是那些男娼女盗的龌龊思想,我这人可是纯洁得很。”
“呸!你少在我面前演戏!你张凡是什么人?难道我还不知道吗?哼!你如果对我们何家没有任何企图的话,那你又怎么会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走呢?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脸皮这么厚的人。啧啧,张凡啊张凡,你真的可以说是古往进来的第一人了。”
“谢谢!我很荣幸!”
“是张凡来了?阿业,你让他进来吧!”
正当张凡跟何胜业两人冷眼对峙的硝烟蔓延,病房中传来了何宏基的邀请。
“哼!我爸的身体可是受不了打击了,你说话最好小心点。”最后何胜业是黑着一张面色警告张凡,他才是离去。
何宏基的面色很好,只是有些苍白。他半躺半卧着。
“何先生身体感觉如何?”昨天还是他给自己颁发的奖项,谁能想到,今天他就躺在了病床上?尤其是何弄玉,她至今都没有度过安全期。
唉!真是世事无常!花无百日红!福祸相随。
“我没事!可能是这今天有些累了,加上弄玉她…….唉,人也是老了,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朝气蓬勃了。你坐下吧!”
张凡拉开了一张四方木凳子,端端装装的坐了下去,“何先生,我有件事需要跟你商量。”
何弄玉因为他才是受了重伤,这一份情谊,张凡不管要付出任何代价,他一定不能让何弄玉有事。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自己的祸,就得自己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