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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潜龙宗
在被二呆用剑抵住喉咙之后,狼枪终于忍住了笑,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女子身上。“比斗金的小点,不过也算极品了。”狼枪小眼睛一眯,在女子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落在了那双高耸的山峰之上。
看着狼枪露出一副色相,女子轻舒了一口气。“对嘛,这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唇上道:“现在你能相信我了吗?狼枪?”
“相信相信。”狼枪连连点头道:“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雪妍。”女子答应一声,又道:“小女子今日前来,是奉龙主之命,请三位去往潜龙宗一叙。”
先是吴勃,现在又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潜龙宗,一个个都心怀鬼胎。看刚才都架势,那戴面具的人也是受他们控制的。他们不了解的事太多了,要是再搅和下去,很可能让这摊浑水淹死……反正银子到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狼枪脸上一副色鬼样,心里暗自琢磨。
见他半天没动静,雪妍又道:“龙主还在等,几位请随我来。”
“等会等会。”狼枪突然摆手,拍着胸脯道:“我们有点急事,不能久留,那个什么龙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
雪妍道:“什么事?”
“额……”狼枪眼珠一转,做深情状,道:“我最爱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我得回去把她抢回来。”
狼枪的声音消失在霜雾中,三人齐齐看着他,眼神复杂。
“咋了?这么瞅我干啥?”狼枪尴尬的道。
“说这话你自己信吗?得什么样的女人能看上你?”马四小声嘀咕道。
狼枪脸一横,刚要还嘴,远处雪妍突然开口道:“龙主不点头,你们谁都回不去。”说话间,她妖艳的嘴角挂上了自信的笑。
狼枪也在笑,带着挑衅意味的笑。“那要是我非要走呢?”
“你走不了。”雪妍轻笑一声,突然抬了抬手。
一把血红色的剑自霜雾中刺出,伴着凄厉的剑啸,面具人再次出现在雪妍身前。
“想拦住我们,他还不是个。”狼枪狂妄的笑道。
“他不行,他们呢?”雪妍淡淡一声,周遭突然响起了一阵剑鸣。
狼枪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马四和二呆突然转身,双刀与宝剑直指前方,背靠狼枪成三角之势。
黑暗褪去了外衣,光明洒满大地。霜雾渐渐消散,街道重新露出了面目。
血红的剑,不止一把。
戴面具的人,不止一个。
雪妍口中的十一,并不是那面具人的名字,而是他的排行。
而现在,将狼枪三人包围的人足足有十四人之多。十四个人,每人手中都握着沾满血气的剑。十四个人,都是杀人凶手。
双方对峙间,雪妍开口道:“还请狼枪大哥,别让小女子为难。”
突然出现的面具人再次证明了这片地界的水远比狼枪想象的深。能在马四和二呆的防范下不声不响的接近,这些面具人的实力绝非寻常门派之人可比,若是真打起来,狼枪他们未必能占多少便宜。如此情况下,狼枪果断的选择了服软。
“抢婚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天都能抢。龙主那是说见就能见的吗?雪妍姑娘,劳烦带路。”
雪妍轻笑,又一挥手,除十一之外,所有面具人飞快退到了街头巷口之中。“随我来。”
雪妍带路,三人跟着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城东一处嘈杂的街区。此时天刚蒙蒙亮,而那道街却已经人声鼎沸。见到雪妍,街道中人纷纷笑脸相迎点头问好。这些人中门派弟子、江湖刀手、普通商贩应有尽有,可说得上鱼龙混杂。而这些人对雪妍无不是尊敬有加,眼神中更是带着一丝畏惧,不知是对她,还是对她身后的那位龙主大人。
“过去只有我抓别人,让人这么牵着鼻子走还是第一次。”
“你会习惯的。”
警惕四周的同时,马四和二呆小声说道。而走在他们身前的狼枪正眯着小眼睛观察着雪妍走路的姿势,半晌,他喃喃一声:“还是个黄花闺女。”
雪妍领着三人来到一栋简陋的铺子前,铺子主人笑盈盈的迎上来。“雪姑娘来了,公孙老爷在后院等着呢。”
到了后院,入眼可见的便是一群十四五岁的孩童,一个个扎着马步,瘦弱的手臂上挂着满当当的水桶。孩子们毕竟年幼,挂着那么重的东西,没一个能把手臂伸直的。即便如此,却没有一人将水桶放下。二呆看着那些咬牙切齿坚持的孩子们,眼神微变。
“这就是你说的那潜龙宗?”狼枪的注意力则放在了门口那块满是虫孔的牌子上,上面以毛笔写着潜龙宗三字,他不懂书法,根本看不出这三字写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
狼枪看到的,无非破旧的院落、苦练的孩子、以及写着字的破烂招牌。
连一个看得过去的门面都没有,和之前去过的秦府相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龙主,会在这种地方?
雪妍没回答狼枪的话,她只是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说不出的蔑视。谁说大门大派就必须冠冕堂皇?面子修的再好,没有底子,始终是徒有虚名而已。可笑的是,如今成为武林支柱的,竟然就是这些有名无实之辈,令人唏嘘。
“龙主就在里面,请。”
后院有一个背光的草屋,门是打开的,跟着雪妍走进去,却发现里面竟然人满为患。
人群分成了两派,将狭小的草屋挤得满满当当。两派之间怒目而视,似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二呆神情微变,眼前的画面如此熟悉,令他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当年,也是这般,两派人相互指责,却不敢造次。一切的一切,都要由那个统领着一方武林的人来定夺。
而现在掌控一切的人,是那个坐在木凳上,一身补丁,正就着咸菜咽干粮的老者。
草屋内一片寂静,两派人都有说不完的道理,但在老者吃完早饭之前,他们都不敢打扰。
两鬓斑白还带着点罗锅的老者咽下最后一口干粮,又将一大碗带着茶渍的凉水喝光,这才打了个哈气,懒懒的道:“说吧,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