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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苓觉得追究这种事已经没什么意思，但心里总有点不舒服，想来想去不能问他们相遇之后的情况，脱口而出居然是：“那以前呢？”
贺璘睿愣了一下。
他以前当然有女人，偶尔逢场作戏是再正常不过，甚至还在中间物色过结婚的对象。因为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就是娶一个千金大小姐，让对方做贺太太，负责交际、给他拓宽人脉，顺便生个孩子。至于感情，从来不再考虑的范围内！
如果他早知道会遇到她，他就不会去看别的女人一眼。
清苓懊恼地咬了咬唇，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当然有过去，她干嘛要问？他一定会觉得自己管得太多了，男人都想要自由，他会对她不耐烦的……
“对不起。”清苓痛苦地蒙住自己的脸，，“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晕车了。”
贺璘睿伸手扶正她的头，在她太阳穴上轻揉：“要不先泡会儿温泉？晚点去吃饭。”
清苓点头。
他们这间包厢的温泉是两个人用的，当然就一起泡。
贺璘睿整天忙于工作，原本每天还会健身跑步，每周也有固定的时间去打球、骑马，完全做到了劳逸结合。
但最近一年他在A市、C市来回跑，根本没时间去健身，唯一的运动就是和清苓OOXX了……
偶尔工作一整天之后，就会觉得疲累，现在被温泉一泡，顿觉身心舒爽。看了看旁边的清苓，他伸手揉捏她的肩膀，力道轻柔：“可以吗？”
“不用……”
“趴好。给你捏一捏，会舒服一点。”
清苓犹豫了一下，感觉有点犯困，没精神和他争，干脆乖乖趴在温泉边上。
贺璘睿轻轻给她按摩着，开始有点痛，渐渐地真的好舒服，她忍不住满足地叹气。
贺璘睿突然凑到她耳边说：“我以前的女朋友，都断得干干净净的，绝对不会给你惹麻烦。”
清苓一愣，扭头看着他，满脸惊讶。
他靠近她，下巴抵在她肩上：“你要是吃醋，我没什么好说的，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谁吃醋了？”清苓下意识地反驳。
“嗯，知道你不是吃醋，所以才要解释。”
清苓踌躇片刻说：“你不用向我解释！”越解释越心烦，谁要知道他的情史？
贺璘睿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让她心里留下疙瘩就得不偿失了。
这破事，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聪明的女人自然不问男人的过去，男人也不会自找麻烦提起。但今天瑈柔那个混账把这事情挑起来了，他解释吧，不行；不解释，也不行。他也为难啊！
清苓也很为难。想听他解释，但听着又不舒服。贺瑈柔，你怎么就那么找事儿呢？以后不给你做好吃的了！
清苓突然有些委屈。她最纠结的还不是这个，她担心刚刚那一问，让贺璘睿心生厌倦。她的确想过无数次从他身边离开，但如果能让他喜欢自己一辈子，又有什么不好？跟着他，现在的一切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不用改变什么，更不用去想未来要怎么样。
但如果离开了他，她的未来会有多艰难？
她知道，只要在他身边，她如何与他开始，绝对不会被人知道。就算被人知道了，他也会找到冠冕堂皇的说法，不让大家来骂她。可如果他不要她了呢？感情都没了，他又何必心疼她、保护她？说不定会亲手毁了她！
“璘睿……”清苓转身抱住他，靠在他怀里哭起来，“我这样是不是很讨厌？”
“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不该问你以前的事，我再也不问了……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问。”
“你为什么不该问？”贺璘睿心里有气，但更多的是心疼，“这世界上，你都不该问了，谁还该问？”
“你……你不会觉得这样很烦人吗？”
贺璘睿一笑：“别人问就烦，你问就不烦。不过，那些都是过去了。我如果知道会遇到你，一定安安静静地等你。”
清苓呼吸一窒，心跳得飞快：“你、你觉得我不烦就好了。”
贺璘睿郁闷：“你就这么回答我？”
“啊，不然呢？”
“我在表白呀，你不跟着表白，好歹亲我一下呀！”
清苓脸爆红，将他推开：“谁要听你表白！”
“我只想对你表白，所以你必须听！”贺璘睿以前没表白过，所以什么心思都只能憋在心里。但自从对她说过喜欢之后，他表白起来就没什么压力了。本来一个大男人，情情爱爱地挂在嘴边很恶心。但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清苓是个没安全感的小女孩，他只做不说，或者只说不做，她都不会信。如果她没信心，她是不会去喜欢他的，就算喜欢了，也会逃避。
他发现他们俩在这方面有些像，都矜持、舍不得说出口。喜欢一个人，哪怕她知道，你也要告诉她，不然她会有所怀疑。如果始终不说，喜欢与不喜欢都是在猜测之间，感情就会变得易碎。
他自然不能让他们之间的感情碎掉，总有一个人要走向另一个人。既然是他先喜欢上她，那就让他迈出这一步。果然，他做对了！总有一天，她会不再这么别扭，大方地说爱他……
突然，门外传来瑈柔的叫声。
贺璘睿不耐烦地说：“她又在干什么？”隔着门都能听见她的声音，出来玩就不能安静点吗？
清苓侧耳听了听，说：“好像在和人吵架？”
“去看看！”贺璘睿站起来，先和她穿好浴袍才去开门。
怕遇到熟人，他还叫她躲在门后不要出现。打开门，就见瑈柔穿着浴袍，拽着一个同样穿着浴袍的男人在大声说话。
贺璘睿皱眉，这丫头能不能长点心？这种地方是可以闹的吗，万一遇到熟人就麻烦了！
贺璘睿不悦地叫道：“瑈柔，你在干什么？”
瑈柔扭头，扯着手中的人说：“哥，是堂哥！”
贺璘睿瞪大眼，好家伙，果然是贺珵风！他顿觉氧气不够，一把将人拽进屋，躲在门后的清苓吓了一跳。
“哎呀小嫂子好久不见——”贺珵风一个趔趄，急忙拉拢差点被扯散的浴袍。